将邵武带头,我们奔向赵四家,但没走正门,停在左侧院墙旁了。
将邵武先爬墙进去,觉得院里没什么异常后,又学了声老鼠叫,算给我俩提醒,之后是钢炮,最后轮到我。
我有些点背,也没想到这墙不结实,刚站到墙顶时,有几块砖碎了,我一下踩秃噜脚,滑下去了。
我倒没失去平衡,落地没摔多惨,只是往前踉跄一下,但这也引起钢炮的嘲笑了。
他故意压着嗓子,嘿嘿的来了句:“八戒,你小心点!”
我咋听咋别扭,也没理他。我观察一下,这院里只有一个瓦房,我们仨又踮着脚,奔着瓦房去的。
我们停在门前,这是个木门,要开门的话得往外拽,我试了试,发现锁上了。
钢炮把注意力放在窗户上,这窗户也都拉上窗帘了,他的意思,我们直接破窗而入吧。
我持否定态度,破窗容易,但有玻璃碴子,划到人怎么办?我对他摆手。
将邵武支持我,他凑到木门前,盯着门把手看着,还蹲起马步。
门把手附近肯定有门栓,将邵武这个姿势让我有点想法。
我猜他会点穴的功夫,难不成他要露一手?运功之下用手指头把木门戳破,把门栓戳坏?
我眼睛盯得溜圆,准备欣赏一出好戏。但我误会将邵武了,他随后一摸腰间,把匕首拿出来,顺着门缝把它刺了进去。
他又上下划一划,找到门栓所在,接着一使劲,凭借刀锋把门栓划断。
我们打开门一起往里走,将邵武尖着嗓子喊了句:“赵四!”
我听到卧室里有动静。我们怕赵四别爬窗户跑了,索性加快脚步,一起冲进去。
门口就有灯的开关,等开灯后我看着屋里的一男一女,愣住了。
男的五十多岁吧,都银丝密布了,女的倒挺年轻,也就二十多,还隐隐有种骚气。
能感觉到,男的就该是赵四赵神仙,这名女子,该是赵四的相好的。
赵四挺胆小的,盯着我们问:“你、你、你们是谁?”
将邵武和钢炮嘻嘻笑了,我也尖起嗓子学着。赵四知道我们来者不善,竟突然把他相好的推了出去。
光这一个动作,我对赵四印象差到极点。遇到危险就让女人上,这是老爷们干的事嘛?
这女子还挺泼,看着我们仨突然乱喊乱叫起来,还乱轮着拳头对钢炮打起来。
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劲啊?拳头还都打在钢炮胸口上。
钢炮不疼不痒的,只是被这么打着,他一下子烦了,一摸腰间,拿出匕首,对准旁边的桌子狠狠一削。
匕首很锋利,一下就把桌角砍到一截,他又盯着女子看着,那意思再捣乱,下一个挨削的就是她。
女子害怕了,转身想逃。但我们不可能让她出去。将邵武适时出手,对着女子脖颈戳一指。
她俩眼一翻晕过去了。
我看他俩根本没想管女子的意思。我觉得这女子算是个无辜分子,地上这么凉,她这么躺着弄不好会生病的。
我把她拽起来,找个椅子让她坐上去。
这期间赵四也没少忙和,他没下床,却在床上找起武器来,只是这里哪有什么趁手武器?最后他拎个手电筒,对着我们仨乱挥舞。
我们仨不可能怕他,一同凑过去,围成个半圈看着他。将邵武更是一跳之下,直接上床了。
他蹲在赵四旁边,扇了对方脑袋一下问:“知道我们来干嘛么?”
赵四摇摇头,又指着那昏迷的女子害怕的说:“各位大哥,要只为了劫色,你们随便,我把床让出来都行。”
钢炮最先忍不住,呸了一口,只是他带着面具呢,这口唾沫也没呸出去。
将邵武一摸兜,拿出一个欠条来,举在赵四面前说:“我们是李爷的手下,这几天李爷手头紧,要追债,你欠了五万,快点拿钱来!”
赵四一脸哭穷样,说他没钱,而且李爷答应过他,下个月还就行。
将邵武推他脑袋一下,说什么下个月?听不懂人话吗?现在就还!
随后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摆弄着匕首,还用匕首对准床单划出一个大口子来。
这分明告诉赵四,今儿不还钱就给他放血。
赵四支支吾吾的。我留意到,他突然向枕头那里看了看,我觉着这里有猫腻,一伸手把枕头抢过来了,等把枕套扒了,发现里面藏着一沓子钱。
将邵武跟钢炮装样子,嘿嘿坏笑,而赵四眼睛直了。
我没时间数,掂了掂后跟将邵武汇报:“一万块钱!”
将邵武嗯了一声,又扭头说:“还欠四万,拿出来!”
赵四摆手说真没有了。我看他眼睛也不特意往哪看了,知道没说谎。将邵武不满意,对着我俩说:“搜,看到值钱的就搬出来。”
我和钢炮应声。赵四家的卧室很怪,是里外套间那种,我们现在在外间,我跟钢炮又往里间走。
等推开门打开灯一看,这里的摆设让我想起王半仙家了,有液化气罐,也有炼丹炉和一盒盒炼丹的原料。
我们仨这次来的目的是逼赵四,所以我跟钢炮打定主意,把那些赵四当宝贝的东西,都拿去来,作势要搬走,让他看着心急。
钢炮耍滑,捧着丹药往外走,我一合计,自己就费点力气,搬炼丹炉吧。
这炼丹炉有半个人那么高,看样挺沉,我没大意,使出全力搬它。但还是差了一截。
我把它捧起来后,实在吃劲,又不得不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