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牛排浇到的女人狼狈地拿纸巾擦拭着油腻腻的头发,一边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沈以宁你这个神经病!泼妇!”
沈以宁挥手招来了个服务生,笑眯眯地吩咐,“带这位小姐去洗手间洗漱一下,谢谢。”
服务生战战兢兢,“小姐,洗手间在这边。”
女人恶狠狠地瞪了眼沈以宁丢下一句“你等着”,便跟着服务生去洗手间整理。
沈以宁目送她们走远,转头看向另外一位,还没说话,那女人连忙摆手,显然是被沈以宁地壮举给震慑到了,“我什么都没说。”
沈以宁笑,扭头看了眼正在看戏的陆荆年,“美女,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老公请客。”
女人顺着她的目光瞟了一眼,便被惊艳。俊郎的外表,冷漠的眼神,加上陆家大少的大名如雷贯耳,多少名媛想勾搭都没得机会,不想让沈以宁给得手了。
女人眼里就两个字:嫉妒。
沈以宁回到桌边,优雅地擦了擦手,“老公,牛排好吃吗?”
陆荆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竟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你知道你泼的是谁么?”
沈以宁心里“咯噔”一下,右眼皮不合时宜地跳了跳,佯装平静地问道,“谁啊?”
陆荆年放下手里的叉子,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沈以宁,“药监局长的千金,刘萌。”
沈以宁只想一头撞死在桌子上,她嘴角抽了抽,“陆荆年,我现在过去道歉来得及吗?”
陆荆年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刚才不是挺有气势的么?”
沈以宁苦着脸,“你明知道她是谁,还不阻止我,你是故意的吧?”
陆荆年眉毛一挑,意思是那又如何?
沈以宁望穿秋水地注视着卫生间的方向,等着刘萌出来,无论如何都要挽回一下,虽然可能已经没戏了。
然而看到刘萌以后,她彻底没有了挽回的心思。
因为,和刘萌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人。
罗佑婷。
刘萌已经换了套衣服,显然,是罗佑婷给她送来的。这说明,她们的关系很亲密。
沈以宁收回目光,恨不得把头埋到碗里面,心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高跟鞋“提提踏踏”的声音停在耳边,身旁多出来一大片阴影。
“荆年哥哥。”罗佑婷娇嗲地叫了声陆荆年,陆荆年没吭声。
沈以宁继续低头当鸵鸟。
“沈以宁,你太过分了!”见陆荆年不理她,罗佑婷立即转向沈以宁,火力全开,“你自己做的出来龌龊事,还不让人说了?樊城那么多人看不起你,有本事你挨个泼去啊!再说萌萌哪里说的不对,你嫁给表哥,不是为了钱吗?你跟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
罗佑婷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让整个餐厅的人都听见一般。
沈以宁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握紧。
刘萌见罗佑婷这样羞辱沈以宁,而陆荆年却没什么反应,胆子也大了起来,搭腔道,“就是!你嚣张什么呀!别忘了你!你们新千是死是活还掌握在我爸手里。”
这句关键的话让沈以宁本来要脱口而出的反击咽了回去。
陆荆年固然救活了新千,但是得不到药监局给出的药品没有问题的证明,谁还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