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处置就下来了,太子谁的院子都没去,没去菏泽院探望蒋怀柔,也没去茗申院看十五娘。而是直接命人去宣禀了处置结果。
十五奉仪以下犯上,动手还击蒋良娣,念其本来无过,杖责十五大板,禁足三个月。
蒋良娣无故迁怒十五奉仪,仗其身份欺凌,实为不妥之举,后宫之中最忌如此伤人,罚银三月,禁足三月。
这处置结果还是太子亲命那王嬷嬷前去菏泽院和茗申院宣布的,你不是母后派来的人么,不是派来监视这东宫一举一动,既然如此,这些事儿也不必打听,直接由她去办。
太子的心情很不好。
东宫上下都知道。从太子回来后太子妃和他提起这闹剧之后,太子的脸一直是阴沉的,和太子妃说话的时候阴沉,用膳的时候阴沉,吩咐王嬷嬷去通禀处置结果时更是阴沉,吓的宫人们都静悄悄的不敢大声说话。
菏泽院那儿蒋怀柔得知此事后闹着要见皇后,太子都直接下令,当着王嬷嬷的面说道,“派人看紧蒋良娣,除了孤的命令,谁都不许让蒋良娣离开菏泽院,谁若有违,必不轻饶!”
王嬷嬷身子一抖,把刚刚生出来的想法硬生生灭了下去。她偷看了太子妃一眼,后者一副‘我什么都听太子’的神情,这会儿,王嬷嬷也不敢替今晚太子该去谁那儿留宿的事。
“行了。你出去吧。”季熠辰一挥手,王嬷嬷退了出去,门口守着的莫离和秋裳把门阖上,沈香茉的屋子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沈香茉起身走到屏风后换衣服。这才刚刚脱下外衣挂到架子上,烛灯下,屏风外出现了一道黑影,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灯光,沈香茉所在的屏风后黑压了下来。
季熠辰看着她宫领下的微微敞开的扣子,从明到暗其实看不清什么,可他那眼眸还是炙切的像是能够看到什么似的,盯着她,如看着猎物。
沈香茉从架子上收回来的手轻轻一抖,正欲开口。
眼前一股劲风,紧接着就是他的气息笼罩而来,下一刻她被他压在了屏风后的墙上,不待她回神。他的吻如海天席卷,倾巢而来。
“唔。”沈香茉轻哼了声,他趁机撬开了她的牙关,誓要尝足了每一寸的地方,大手桎梏在她的腰上,伴随着他越发渗入的侵略,从她后背的衣襟往内,往上。
...
沈香茉猛地哆嗦了一下,清醒了,身子的一面贴在墙上,泛着冷意,而另一面他紧紧的贴着她,严丝合缝到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变化,冰火两重,沈香茉抬手想要推他,四肢却比她的思绪还要早一步弃械投降,没力气了。
她每锤他一下,季熠辰的攻势就猛烈一分,只见他猛的一抬她的腰,把她高举了起来,沈香茉脚尖离地,下一刻被他撑着坐在了他的身上,和他平视,更方便他的攫取。
沈香茉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眯着双眼看到了他眼底的热烈,恍若是做梦了一般,他的眼神什么时候这么狂热过。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身上的总量减轻时,沈香茉眼眸一张,悬空抱着转了一圈,她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人已经被带出了屏风后,直接带往床榻。
后背靠上柔软的丝织,沈香茉没来得及看清楚他背后的烛火亮色,他抬手拨了一下床帏上的钩子,哗一声帷帐落下,轻晃动之下,他的视线撞入她的眼眸中,沈香茉抬起手,脑海里也没想别的,就捧住了他的脸。
季熠辰却是受了莫大的?舞,之后的,沈香茉再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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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沈香茉往怀里的温暖靠了靠,季熠辰反手搂住她,她也不知自己仅是肚兜缠身,贴在他身上的全是柔软。
也不知梦到了什么,沈香茉的手还在他身上游走了两回。
季熠辰清醒了。
低头看着迷迷糊糊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沈香茉,快到清晨的天微亮,他看着她微嘟翘的嘴,心念一动,低头靠在她的耳畔。巨讽台圾。
睡梦中沈香茉觉得痒,抬手拍了他一下,身子还想往里面钻,身上的锦被自然滑落,露出了她白皙如凝脂的肌肤。
清晨之下娇妻此等勾人,季熠辰嘴角扬着一抹笑,在她的轻呼声中,床帏外,还能看到挂在顶角落里的流苏轻轻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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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度醒过来,季熠辰已经去早朝了,她睁着眼睛有些迷糊,早上他说了什么来着?
迷迷糊糊的加上一早他又...沈香茉哪里还记得清他说了什么,屋子内瑞珠已经端了盆子进来,掀开帷帐,看到沈香茉身上满是泛红的痕迹,瑞珠红着脸,端来漱口的碗,“小姐,殿下一早吩咐说,去了景仁宫请安,若是皇后娘娘问及蒋良娣一事,您...您可以说也被太子责罚了,不能不听从殿下的话。”
沈香茉漱口的水险些喷出去,她涨红着脸把漱口水吐在了盆子里,呛的直咳嗽。
她想起来了,今早他问她,这样的责罚她喜欢不喜欢。
沈香茉不止脸红,跟着身子都快全红了,她当时说什么来着,她当时没有开口,就是勾住了他的脖子迎合了他。
这要她怎么坦然和皇后娘娘说被责罚了一晚上? ~~笔~~~^~
沈香茉起身坐在梳妆台前,看着俏红的双颊,丰盈的嘴唇,还有莹莹透着水润的眼眸,这哪里像受责罚。
“小姐,不如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