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杨承徽是被罚禁足的,只是隔了一天的功夫,她搬到了以前蒋良娣住过的菏泽院,皇后娘娘那儿赏赐了很多东西。太子妃这儿也赏赐了,第二天下午时,太后娘娘宫中得知此事,也派人送了不少赏赐过来。
太子妃还另外拨了两个人到菏泽院内照顾杨承徽,旨意下了之后她就是杨良媛。不再是承徽。
这一晋升的速度和赏赐惊讶到了不少人,这不是一个月前她才因为私自去太子的主殿内被太子责罚。几乎是等于要摒弃,怎么一个月后忽然的就有了身孕,不仅太子妃赏了,皇后赏了,就连李淑妃和海德妃两位在宫中说的上话的都分别赏赐了东西。
当时太子妃有身孕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的赏赐过。
后宫中的视线还好,东宫这儿的视线却全部云集在了杨良媛身上,隔天前来太子妃这儿请安,太子妃尚未过来,这边偏厅内已经是‘恭喜’声云集。
宋承徽一向是牙尖嘴利且不饶人,本来她和杨良媛是住在一个院子的,大家都是承徽,都没有被太子临幸过,两个人也有说得来的话。关系还是不错的。
可如今不一样了,作为继太子妃之后有身孕的东宫妃子,一旦生下儿子,杨良媛的身份可还有的水涨船高。
偏厅内传来宋承徽洋洋的声音,“那千佛寺的可真灵验啊。下回咱们大家都要去听经文,禅坐一下。”
任良媛是另一个不爽的人,她的家世可比杨良媛好多了,凭什么才侍寝一次她就有了身孕,这等子幸运怎么就不降临到她身上呢,遂她搭了宋承徽的话。“什么禅坐啊这么灵验,难不成是杨良媛祈福过什么。”
“那可不,我是第一回去,杨良媛应该不是第一回去了,任姐姐,那儿就是禅坐的庙楼,里面听僧人讲经,去的时候杨良媛还告诉我呢,心诚则灵,这儿求子可灵验了,我那时偏不信呢,也听的不认真,谁想啊。”宋承徽瞥了杨良媛一眼,“谁想还真是心诚则灵,在大师那儿听禅的这么认真,果真是让她如愿以偿了。”
杨良媛捏紧着手里的帕子,脸上一抹强笑,这两天的功夫她根本没有休息好,各方都来了赏赐,她有喜的事不仅宫中知道了,杨家那儿也知道了,过不了几天母亲应该就会进宫求见,可她真的高兴不起来。
她好像觉得,这一切给予的东西都不是真的,可她还在被无数双手推着一步一步往上走,脚下都已经悬空了,她站在最高处,骑虎难下。
“哟,那可真是灵验了。”任良媛阴阳怪气的说了声,“就这一回,杨妹妹就如愿以偿了,过去没少诚心诚意的求吧,那禅坐竟然就这么灵验,下回去了,我一定去瞧瞧。”
杨良媛呵呵的笑着,“只是喜欢听禅,到没有强求着一定许什么愿。”
“没许什么愿都能如此,那要我们这些天天祈求的情何以堪呢。”任良媛有心要为难她,大家伙儿都看戏,她要出口气,别人则是想看着她出丑。
杨良媛脸色微微发白,看起来像是要接不上气儿了,一旁陈昭训关切的看着她,“杨姐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能有什么事儿啊,不过也对,如今可比不得咱们,她现在身娇肉贵的很。”任良媛哼了声,嘴巴倒是停了。
外面太子妃终于来了,瑞珠跟在后面侍奉随性,沈香茉进来之后,首先第一句也是当着大家的面恭喜杨良媛,“倘若身子骨哪里不适,这几月要紧的日子,你就不必过来请安了,安心养着才是。”
杨良媛此时哪里还敢拿乔,忙摆手,“多谢娘娘关心,妾身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就好,想来是一早起来没有吃东西的缘故才晕过去的,往后要吩咐身边的宫女,起来漱口后,先喝点清淡的温汤填填胃。”沈香茉关切过这几句后才开始说起东宫的事,“本宫的身子越来越沉了,东宫这儿的事就交由秦良娣暂代处理一阵子。”
“是娘娘。”秦良娣欣欣然应下,别的事儿不说,就是替娘娘打理东宫,秦卿卿是很乐意去做,只要太子少来她这儿,最好是别来了。
“还有一件事,兰城那儿的花卉节你们应当也有听说过,那也是兰城中多年的习俗,皇后娘娘与本宫商量,九月的时候想在宜都城中举办一场花卉节,你们谁对此熟悉,有意想帮忙的,可与秦良娣去说,届时,家中有待字闺中的女子想要前去参加亦可。”
“兰城花卉节倒是有所耳闻,只不过那不是清净百姓家的女子前去参加,嫌少有听闻官家的人去抛头露面。”任良媛说了一半儿没往下说,这太子妃的妹妹不就是去参加过花卉节么,还是沈家大房庶出的女儿。 嫂索** 哑妃惊华:霸君逆天**妻
“因地制宜,这宜都城中最多的可就是官家,兰城那儿本就是做生意的地方。”沈香茉笑了,也不介意她说抛头露面,三妹若不是这般抛头露面,如今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姻缘。
“兰城那儿是官员评断,宜都城这儿举办的花卉节,参加的多是女眷,也是为了沿袭过来,让你们瞧瞧兰城那儿花卉节的热闹,每隔三年,专门前去看花卉节竞花神的人可不少。”沈香茉看了她们一圈,兴趣缺缺也好,跃跃欲试也罢,入了宫她们是没什么机会参加了。
沈香茉还卖了个关子没有说,按着皇后娘娘的说法,到时候官家送来的,竞选上的花神,皇后娘娘还能与太后一起,赐一段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