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的位置上,并不是非得着急的将凌肃从财政局剔除出去。

不过这种想法在陈兴脑里也就是转瞬即逝,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都这么做了,那也没啥好后悔的,成容江最终会怎么做,陈兴也没必要耿耿于怀。

徐庆年和陈国敏两人走进陈兴的办公室时,正碰上陈兴脸色难看,两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徐庆年和陈国敏都兴起了一个想法,来得似乎不是时候!

“陈市长。”徐庆年小心瞅着陈兴的脸色,微微躬身,在他身旁的陈国敏同样是如此,两人是来汇报董锐明的案子的,但看陈兴这会心情不佳,两人心里就七上八下了。

“嗯,坐吧。”陈兴抬头看了看两人,摆手示意了一下。

徐庆年给了陈国敏一个眼神,陈国敏组织了一下措辞,说道,“陈市长,我跟您汇报一下董锐明案子的进展……”

“过程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我只听结果。”陈兴打断陈国敏的话。

陈国敏一怔,再次和徐庆年对了个眼神,两人眼里都闪过一丝了然,这陈市长看样子正心情不爽着呢,他们还真的来错了时间,也不知道陈兴是本来心情不好,还是刚刚的原因,刚才从陈兴办公室出去的市检察长成容江,两人都认得,这会难免就猜测是否是成容江和陈兴谈了什么,才导致陈兴心情不好。

“陈市长,派出所民警高兴斌承认水里的mí_yào是他放的。”陈国敏说到这里,略微迟疑了一下,他知道接下来的话肯定会让陈兴不满意,偏偏陈兴这会又有点心情不佳,如果可以,陈国敏委实不想在这时候汇报这事,但既然已经来了,也不能不说,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他说是他自个的意思,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那种事,没人指使。”

“没人指使?这话你们也信。”陈兴‘啪’的一声把手中的笔拍到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徐庆年和陈国敏两人俱是吓了一跳。

“目前我们内部正在加强审讯力度,但那高兴斌却是咬得死死的,一口咬定没人指使。”陈国敏脸上颇显无奈,对那高兴斌的硬气也有几分佩服,为了让高兴斌张口,陈国敏也有暗示下面的人用些手段,而那高兴斌也的确是硬骨头,愣是能忍着那些折磨,死咬着也不松口,不过也不奇怪,高兴斌本身就是公安干警,对公安审讯的那些手段也都知之甚深,对付这种有心理准备的人,公安局的一些手段的效果无疑就大打折扣。

“审讯不出来,那是你们的能力问题。”陈兴冷哼了一声,他还道陈国敏和徐庆年一起过来,是案子了结了,这才过来给他汇报结果,想不到案子压根没点进展,两人就紧巴巴的过来跟他说,这是故意过来给他添堵不成。

“是是,是我们的能力不足,陈市长您批评得是。”陈国敏听着陈兴不满的话,也不敢有半句反驳,只能顺着陈兴的意思,一边却是用脚轻轻的踢了旁边的徐庆年一下,那意思是让徐庆年张口了,别光让他一个人去顶着陈兴的火力。

“陈市长,这个案子主要是……主要是……”徐庆年张了张嘴,对上陈兴的眼神,一时也不敢往下说。

“是什么?亏你还是一个县长,连话也说不利索吗。”陈兴没给徐庆年好脸色,总感觉徐庆年和陈国敏两人的样子有点鬼祟,似乎藏着点别的心思。

“陈市长,这案子主要是有我们县里的某些干部不希望深查下去,现在高兴斌认罪,而且将罪责都揽了下来,县里的一些干部就急切的跳出来要给这个案子盖棺论定了,认为案子已经破了,所以给这个案子的调查带来了极大的阻力。”徐庆年被陈兴一说,干脆也不再遮掩,径直说了出来。

“个别干部?”陈兴微微一怔,随即笑容玩味的打量着徐庆年和陈国敏,“你们两个,一个是一县之长,一个是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这么一个简单的案子,你们是想告诉我说你们力不能逮,案子办不下去是吗。”

“不是,陈市长您别误会,我们万万没有这个意思,这个案子,不管有多难,我们一定都要查个水落石出,给陈市长一个交代。”徐庆年赶紧道。

“是给我交代吗?”陈兴黑着一张脸。

“不是不是,是给陈市长您的朋友一个交代。”徐庆年干笑道,心想这不都一样,要不是因为涉及到陈市长您这尊大神,这个案子早就没人理会了。

“好吧,既然是要受害者一个交代,那你们今天过来是干嘛?故意过来消遣我吗?”

“没,陈市长,我们怎么敢那么做。”陈国敏苦笑着,真后悔今天来了,撞到陈兴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亏他还和徐庆年两人在来之前还想着算计叶开运来着,怎么着也得给叶开运这个县委书记上点眼药水,心里也顾不得多想,陈国敏继续道,“陈市长,关键还是这个案子继续查下去的阻力太大。”

陈国敏说着,想到一事,拍了下额头,道,“对了,董锐明他们几个小年轻也主动交代说他们犯了错,说陈市长您几个朋友的车子是他们指使别人砸的,他们愿意加倍赔偿损失,希望能求得陈市长您那几位朋友的谅解。”

“嘿,避重就轻,这伙人倒是聪明,承认了车子是他们指使人砸的,下mí_yào的事倒是推得一干二净,推个挡箭牌出来当替死鬼。”陈兴冷笑,质问着陈国敏,“你说那叫高兴斌的民警将下mí_yào的事揽到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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