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冷然的声音响起,一旁的路鸣见状,也毫不犹豫的给门口的几个警察做了个手势,那意思是要拦人了。
年轻男子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不屑的撇了撇嘴,盯着拦在身前的两个警察,“滚开。”
男子的话惹得两个警察面色都难看起来,看了看男子,拦人的警察终究是没敢吭声,这年轻男子是跟副市长曾高强一块的,而且陈达飞这个前市委书记的公子在南州市也是出了名的纨绔,没少惹事,公安系统里认识他的人绝不在少数,两人也认得,知晓能跟曾高强和陈达飞走在一块的人也是有来头的主,没看到眼前这人连陈兴都敢顶撞,刚才还故意往陈兴身上撞来着,这么一号猛人,两人虽然被骂,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虽然没敢吱声,但两人也不敢真的让开,命令是路鸣下的,而这是陈兴的意思,两人也只能硬着头皮拦住这年轻男子。
“给我滚开,怎么,还想让老子动手。”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他在通南市无法无天惯了,警察穿的这身制服也就吓吓普通老百姓,在他眼里屁都不是,后面有个陈兴又怎么着,他老子是省委秘书长,是省委书记跟前的红人,他怕个球。
“他要是敢动手,就当袭警处理。”陈兴阴沉着脸,这话是说给路鸣听的,更是在对年轻男子说,陈兴也不知道这年轻男子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南州市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愣头青了?
曾高强听到陈兴的话,眉头一跳,看向年轻男子,想说点什么,旋即又闭嘴,心里狂喊着,闹吧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曾高强如是心思,一边的陈达飞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看着年轻男子,眼珠子睁得滚圆,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喊着,打呀,打呀,赶紧把你面前的两个警察打了。
“陈市长,你真不让我走?”年轻男子回头看着陈兴,他这话无疑是要告诉陈兴,他知道陈兴的身份,但还敢这么做,能没有倚仗?陈兴要是识相点,就别撕破脸。
“路鸣,让你的人把他带走,今天的事情,依法处理。”陈兴懒得去看年轻男子,直接给路鸣下了指示,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陈兴今天是非抓不可。
路鸣点了点头,门口的两个警察也立刻会意,上前就要架住年轻男子,年轻男子往后一退,那眼神恍若要择人而噬,“你们敢动老子试试。”
站在旁边看戏的曾高强嘴角微微一翘,已经忍不住要欢呼起来,脸上却是不敢表现出分毫,不动声色的看了陈兴一眼,曾高强脑袋瓜子转得比谁都快,琢磨着自个这时候怕是不能保持沉默,要不然这年轻男子好糊弄,他那父亲可没那么好糊弄,把这事了解清楚,难保就不会猜到他别有用心,到时候他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轻咳了一声,曾高强站了出来,“陈市长,小邓是省委邓秘书长的儿子,你看今天这事?”
陈兴听着曾高强的话,心里暗道一声果然,来头不小,省委的秘书长好几个,不管是正的副的,下面人都管叫秘书长,但正的秘书长只有一个,那就是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邓毅,从通南市市委书记的职位上调到省委的,这也是在省里能排得上号的领导,毕竟是常委一级的人物,此刻曾高强道出了年轻男子的身份,显然是笃定他不敢真的抓人。
曾高强说出了邓文华的身份后,邓文华也是微微一扬头颅,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陈兴,那意思倒好像是在说陈兴有本事就现在再抓他。
“你们两个是不是该滚开了,还想拦我?”邓文华再次看着面前的两个警察,神情说不出的张狂。
“啧啧,邓哥,还是你威风,有些人呀,就只会捏软柿子。”陈达飞走到邓文华身旁,顺口就捧了邓文华一句,嘲讽的看着陈兴,心里暗骂了陈兴一句,欺软怕硬,上次还敢拘留他,不就是看他父亲已经退休了嘛,这会听到人家是省委秘书长的儿子,屁都不敢放了,他虽然不敢直接顶撞陈兴,但说点风凉话总是敢的。
“还不抓人,你们俩愣着干嘛,我有叫你们不要抓了吗?”陈兴看向那两个警察,他无意冲两个警察发火,但这会心里却是一股邪火蹭蹭往上蹭,指了指陈达飞,“还有旁边这个,也一块带回去。”
“陈市长,他是邓秘书长的儿子,你……”
“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秘书长的儿子怎么了。”陈兴打断曾高强的话,冷冷看了曾高强一眼,“曽副市长,你今天也在现场是吧,这么说你也是当事人了,我看等下你也得到公安局走一趟,配合调查才是。”
“陈……陈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曾高强眼珠子一瞪,差点就没跳起来,陈兴就差没说让公安局的人连他一块抓走了,这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字面上的意思,曽副市长听不懂吗。”陈兴冷哼了一声,回头对路鸣道,“路鸣,等下几个当事人都带回公安局。”
路鸣闻言,点了点头。
早就守在门口的警察得到路鸣的命令后,立刻坚定不移的执行路鸣的指示,二话不说就将邓文华给架起来,往警车上带,任凭邓文华怎么挣扎都没用,回头狠狠的盯着陈兴,“姓陈的,你敢抓我,咱们走着瞧。”
相比邓文华的张狂,陈达飞则是老实了许多,他上次就被公安局的人抓过一次,知道陈兴并没将他这个前市委书记的公子放在眼里,眼下也懒得做无谓的反抗,不就是到公安局里走一趟嘛,陈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