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眼神却又有些恍惚。
隐约地，便想起了她嫂子陈微染说的话。
之于她，法兰克和唐澈这两个男人，一个象征着黑暗，一个象征着光明。
黑暗让人害怕，有时候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而光明能够让人温暖，能够治愈，能够长久。
可是，有些事情，选择竟已不在自己的手上……
她缓缓地回过神，一如他们以前，笑得有些温柔，有些娇憨地看着他，轻声第说道：“到了那边，好好地照顾自己，工作再忙，也要记得身体第一。”
他看着她，听着她最后像一个妻子一般地叮嘱，眉目微扬，抿着唇，好几秒，才道：“好……”
之后，两个人相顾无言。
良久，唐澈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表——
可是，这个看表的眼神，太过敷衍。
“晚点约了个客户吃饭，所以……我先走了。”
他说完，匆忙地转过身，更像是狼狈的落荒而逃。
“……澈。”韩萌的声音传来。
既温柔，又遥远。
他的脚步，趔趄了一下。终究，还是停了下来，总觉得这不应该只是他的幻听。
“去非洲，要多久？”
她问道。
他背对着她，扬着嘴角，却满是苦涩。
“应该……很近，三五年？七八年？或者，考虑在那边定居……”
她闻言，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既是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要说些什么才好。
似乎察觉了她的为难，他开了口，“我走了，你也要好好地照顾自己，还有糖糖。”
他走了，是真的走了。
她留在原地，许久许久……
*——蚀骨甜爱9个亿：钻石男神呆萌妻——*
两天之后，韩萌出院了。
这期间，唐澈没有再出现过了。
糖糖这个小丫头，隐约地已经看出来了点儿什么，这两天整个人都恹恹的，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活力。
韩萌出院的时候，是法兰克过来接她的。
这一天，在回到公寓的时候，韩萌就当着法兰克的面，跟糖糖谈了。
“糖糖，妈咪要去法国，你跟妈咪走。”
“我想跟我爹地一起去非洲。”糖糖说道。
可是，韩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他已经告诉我了，你早就知道你的身世了。所以，你知道的，法兰克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站在一旁的法兰克闻言，眸子动了动，忍不住地看向了小丫头。
糖糖却不以为意，轻哼了一声，对于法兰克的眼神，她只翻了个白眼给他。
对于女儿的这个反应，韩萌觉得情有可原。如果她现在就欢喜地喊爹地，没一点儿反抗，那么这么多年，唐澈就真的白疼了她了。所以，对于女儿这样的反应，韩萌的心底，既是觉得些许的安慰。
是啊……
他那样的人，不管是身为父亲，或者是……都教人难忘的。
“因为你是我们的女儿，所以，你只能跟我们一起走。”
“我不走，你爱上哪就上哪去，我可没有兴趣跟着你。”糖糖反抗到底。
对于她这样的态度，法兰克一脸的失落，但是，韩萌却是不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