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次不欢而散后,梦如便再也没找过扶疏。
她只是依照规矩来给太后请安,此外便是同刘太妃及田妃越走越近,好似冥冥中有什么在牵引着她般,让她离扶疏越来越远。
扶疏面上看不出什么,心内却忧虑不已,只是梦如有她的坚持,她亦有她的。姐妹两个的关系就此僵持。
这僵持亲近如飘碧都瞧不出什么,穆沉渊却能敏锐的察觉,但他私心并不想扶疏同梦如有过多的牵扯,如此倒是乐见其成。
医书里对男人这不能人道的病症说的含糊其辞,一带而过,有些根本没写根治之法,有些则是不负责任的添了些难以弄到的药物,更有甚者写着道家炼制的十全大补丸有奇效。扶疏一连将收藏的医书都翻了个彻底都没能找到靠谱的,她无法,只好向一些偏方下手。
穆沉渊倒从未想过,当日不过顺水推舟,她会那般努力做到自己承诺的鱿。
看着她要忙着顾好宝珠,又要拼命查阅医书,辨认草药,更时时不时抽空跑向太医院向老太医请教,他震动之余,心中却是异样的满足,这个人在做这件事时,全心全意想着的人,也唯有自己。
“今日试试这个。”当穆沉渊又一次跑来慈宁宫时,扶疏正巧又研制出一种对人体无害的新药,靠着宝珠的掩护,她将人带进了屋子,小心的捧出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
穆沉渊自然的从她手上接过几口就喝了个干净,才放下碗,便看到身侧的女子就紧紧挨着自己,神情略微有些严肃,那探究而又专注的眼神就那么定定的,像是自己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变化都不想放过,他不由勾起唇轻轻笑了起来,片刻后又收敛了笑意,故作无奈道,“无妨,十几年了,朕已经习惯了。”
扶疏见他这般说,眼中的希冀微微褪去些许,她知道他这么说,必是这次的药又没有效果,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她却没有气馁,只认认真真的将手中的方子又细细看了一遍,才抬头将手指搭在他喉结处,仔细问他如今的感觉,“这里没有干涩之感?”
白皙而又修长的手指就那么虚虚搭在他喉结处,让他莫名觉得有些痒,又有些干,下意识喉结攒动,身体的燥意顿起,他却未免露陷,仍旧一副严肃镇定的模样,摇了摇头,“并无感觉。”
扶疏微微蹙眉,这个方子她研究了大半个月,按理说不该这样,她思索间,手指顺势下滑,沿着男人的胸膛落在他腹部,纵然隔着厚厚的衣物,穆沉渊还是觉得浑身一颤,***已然有了抬头的迹象,这“治病”,真是叫他又是甜蜜又是痛苦,他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会暴露,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指尖。
纤细的右手食指被他紧紧攥着,扶疏疑惑的抬头看他,却见男人一双幽深的眸子也正看向自己,四目相对,她都能自他眼中看出微弯下腰,神情淡而疑惑的自己。
穆沉渊轻轻咳了下,声音有些低落,“没有任何感觉。”
扶疏有一瞬的沉默,她抽回自己的手指,将左右掌心捏着的方子紧紧捏成一团,她垂眸想了片刻,不知怎么的就想到那日铺面佛经的宣纸上这人将自己……她脸微微一红,清澈的眸子稍稍看向穆沉渊,那时……他应该也是有些反应的……这方子到底是哪里不行,怎么用了后反而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她苦思冥想了半晌,想了想还是得问一下当事人,但她又有些尴尬,在心中犹豫了片刻,还是故作镇定的问出了口,“皇上先前曾有过几次……冲动,那时可有用过什么?”
那仅有的几次冲动,都是因为面对的这人是扶疏。
穆沉渊心中知晓,却不能由他之口吐露,只能状似认真的想了片刻,随口报出几样他用过的吃食和饮品。
扶疏自然是用心记下,打算去查探下这些东西的效用。
她这般认真的模样叫穆沉渊看的极是入迷,瞥见她低头时腮边落下一缕发丝,忍不住伸手替她捻在耳后,柔声道,“不用这么着急。”
扶疏闻言抿了抿嘴,怎么可能不着急,皇帝亲政多年后宫并无所出,便是皇帝不急,后宫和百官却要咄咄相逼。
从慈宁宫离去时,李明远明显觉得原来心情不大好的穆沉渊如今是神清气爽,他心知是因为谁,不由跟着笑了笑,心中对穆沉渊没将扶疏收进后宫之举有些疑惑,但转瞬间他的心思便不在这里,只专心凑上去道,“皇上,今儿个翻牌吗?”
宁妃在时,他几乎不用问这句,因为他们痴情的皇帝陛下不是批阅奏章便是去宁妃的芳菲殿,如今宁妃薨逝,他就得多嘴问上一句。
穆沉渊的脚步略缓,面上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不悦,原本飞扬的心情此刻已有些低沉下来,“去拂花殿。”
李明远下意识擦擦脸上的汗,刚才有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紧张的连呼吸都要屏住了。他还以为年轻的帝王会发怒,却没想到他倒是平静的给了个答案。
只是这拂花殿……
李明远略有些迟疑的小声道,“皇上,这拂花殿那位主子…
…在半年前就被打入了冷宫。”
穆沉渊一愣,猛地停住了脚步,此前他的心思必不会在女人身上停留,宫中的女子,不是被他用作棋子用来牵制各方势力以作平衡,便是被他丢在后宫任她们斗的欢快,拂花殿那位曾被他扶来打算与宁妃田妃来个三足鼎立,但那位实在过于无脑,最终被他厌弃直接打入了冷宫,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