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斩将军来了?早上好。(首发)”
微微颔首,卓香雅坐在桌子旁,专心志至的吃着早膳。
就着喝粥吹气的余氛劲儿,给大清早就来打扰她好心情的冰冷男人,礼貌的问着好。
“早上?都日上三竿了嗳!咱们兰爷都等着喝了两壶茶水,吃了三盘糕点,派人来通了四次昭见的文书了嗳。你这..才刚刚起来?都说出家人喜欢晨起暮休,看来也不尽然么。”
一丝带着种种疑问的冰冷飘音。
银斩一袭玉青色新衫,庄严端正的站到卓香雅的面前,冷唇轻启,便是不依不饶的冰凉话语。
听得卓香雅很想把热烫的粥碗直接送到银斩的唇边去,好让热烫的粥,可以降降温。
如此,她也能早点去见那位犹抱琵琶半遮面,自出现在她的记忆里,就没断了神秘,身份亦是比之银斩不低,更甚者功高的‘兰爷’。
这一点,是卓香雅从银斩口口声声道着‘兰爷’每一次都格外尊敬的样子里,总结出来的。
那位‘兰爷’,绝对非是寻常之人!
所以,她亦想早点见到这位‘兰爷’,为她借用涵昱国这块风`水宝地铺铺未来发展的路。
可是,那位总是对她有些言里埋针的冰块男子,似乎并没打算让卓香雅安安静一股脑儿的快点吃完早膳。
“怎么,真被本将军说准了?你这性子里慵懒的佛学,难道,都是尽然欺骗人的?”
冰块男子见着卓香雅对他的问话不予回答,敏锐的洞察思绪,自然而然的发挥出来。
挑剔的冰冷声音,在卓香雅的耳畔,不肯停歇的响起来。
“那个..不是骗人。贫尼最近,正在考虑着要不要还俗。所以,还望银斩将军,能早日适应贫尼这种,骨性里赋着慵懒佛学的出家人。”
瞥了一眼银斩那张极具美感的冰冷容颜。
卓香雅含了一口粥送入嘴里,单手竖起在胸前,很是业余僧尼的向冰冷男解释。
“什么?还、还俗?那、那个还俗是你想还就还的?”
无形之中闷呛一声,银斩的冰冷容颜上,瞬时冰破,转变成一股奇怪的表情,甚为讶异的望着卓香雅。
活至今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出家之人,竟是想要还俗,便可还俗,而且,还得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银斩此刻,蓦然觉得,他的见识,在这几年的兵马生崖中,是不是变的浅显了。
“呵呵,银斩将军,心中有佛自成佛,心中无佛,空留个没有头发,点了香疤的脑顶,不是自也无佛么?佛学深厚,岂是光从表面上,就能断定出来的?”
缓缓的喝完一碗很讨厌的清粥。
卓香雅在心底里很是怀念在静斋宫里,每日都有瘦肉菠菜粥的美好日子。
站起身来,拿着绣帕抹了抹唇,卓香雅相当优雅的在银斩面前,做了一个欠身行礼的动作,算是谢了银斩替她准备早膳的那份心思。
顺便,也教给银斩一个人在处世之中,必须该懂得的道理,变通。
想让她上山当一辈子讼经念佛的小尼姑?
那她宁愿选择,当一辈子在山下逍`遥自在,美男身边伴的幸福小老虎!
“什么?你、你怎能?”
奇言怪语,奇思怪调。
银斩听完卓香雅一番不是全无的话语之后,冰眸里撩起一波受到震撼的潋滟微波。
瞅着卓香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小动物。
想要问的话,一时凝聚在脑海里,就是吐不出半个词来。
“怎能什么?难道出家人就不能自由选择人生了么?银斩将军,人生得意,需尽欢呐。要不然,贫尼出门,戴顶假发做什么?苍鹭那一身绒毛,可不是谁都能剪得下来的嗳。”
错过银斩的身,在银斩怔然迷茫的眼神里,走出银斩那颀长的暗色影子。
卓香雅走回里屋去梳洗扮妆,不消一会功夫,就扑扇的满屋子都是女儿的脂粉香。
银斩等候在屋外,闻到充斥在屋子里全都是素清的花香味道,蹙额收眉,讨厌极了给卓香雅备上脂粉的那个小丫头。
心中不停的纳闷,反问着,出家之人,要什么外在的美貌形象?
难不成,是真的打算要还俗了?
等着他忙完事情回来,看不把那个备了脂粉的小丫头赶出将军府去?
苍鹭被剪了绒毛,这两天还是不能适应没有毛衣覆盖之下的夏夜凉气。
休养了一整夜有些好转的嗅觉,在卓香雅扑扇出来的脂粉香气下,猛不得的又甩了个喷嚏,流出两行清历历的鼻水。
这回要好起来,怕是有段日子要等了。
过了一会儿,卓香雅戴好银绒假发,理整好新换上的衣衫,优雅的双手背在身后,步履悠闲的走出里屋,站到银斩的面前。
“你..”
银斩怔怔望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袭白衣似雪,一绒银发华美清雅,容颜若月,身姿玉立的少女。
美眸里的视线,瞬时变得崩塌。
瞅着卓香雅,动了动薄唇,愈加的说不出来想说的话。
“呵呵,银斩将军莫非..惊艳了?”
墨玉色的瞳仁里,映着一张少女清姿绝艳的容颜。
卓香雅把银斩的眼眸当成铜镜,在银斩愕然的目光里,左侧侧脸,右抬抬下巴,时耳抚摸着眉宇之间那素然自成的奢华贵气。
话语轻佻的凑近银斩,问话稍停,继而自恋的在银斩的眸帘里,卓香雅侧起美美的四十五度弯角。
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