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了?”
马车突然停下来。【首发】打断了银斩在梦里的浅息。
银斩睁开眼眸,未见车里出现卓香雅的身影,向外询问。
“将军,初月姑娘她好像遇见了熟人。屠烈跟过去了,应该不会跟丢。将军,您是回府,还是..”
屠峒在车外,望着追赶上卓香雅,没有受到卓香雅什么重视的屠烈,向银斩禀告。
“算了,先回府罢。我要寻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会儿。”
浓泛的凤皮轻眯,渐渐合上。
卓香雅不在身边,银斩方展开身子上的疲倦,倚靠在车板上,闭着眼眸吩咐屠峒回府,话音里带着飘长的尾丝。
似是真的被累到了极致,已经再无暇去管其它的人。
“是,将军。”
屠峒得到银斩的命令,勒紧缰绳卷着向前一带,没有用太多的力气。
马儿步态平缓,慢慢的沿着街边向将军府驶去。
卓香雅追着苍鹭的身影一直往着街道边巷,与马车行驶的方向越离越远,没一会儿,就彻底与马车的影子断绝出一大段间隔。
屠烈跟在卓香雅的身后行走无声,卓香雅眸底的余光瞧见了,也不作理会。
只是加快了步子上的速度,尽快的直追上苍鹭肉粉色的小身子,作惩罚状的揉揉苍鹭的脑袋,然后,卓香雅冲苍鹭挑挑眉,目光落在受伤男子走两步,歇一步的身影上。
苍鹭呜咽的回了卓香雅一声,晃着脑袋脱离卓香雅的蹂`躏,大步一跃,啪的扑在受伤男子的衣衫襟尾处,带着巨大的气势,扯的受伤男子本就虚弱的身体直直摔向地面。
“啊!”
受伤男子惊呼着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硬邦邦地面,捂着胸口怕疼的闭上眼睛。
卓香雅见状,无奈的摇摇头,运气于身形之上,倩影在屠烈的眼前一晃。
眨眼之间,人已飞身飘至受伤男子的地方。
玉手轻衫一摇,接住受伤男子的身形,揽向自己的怀,做了一回美女救美男的英雄壮举。
屠烈脚步猛的一停,盯着眼前的画面,坚毅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苍鹭咬着受伤男子的衣衫愣在当下,好像还没有明白,发生在眼前的一副美女救美男的景象,为什么会发生。
受伤男子闭着眼睛,捂着胸口在卓香雅的怀里紧张了好一会儿,感觉到自己好像不仅没有摔到地面上那么可怜,而且,萦绕在他身旁的气息里,似乎还凝混着一股淡淡的甘甜香草味道,不禁奇怪的皱了皱眉。
“是、你?你、你怎么?”
睁开眼眸,入目眼帘里出现卓香雅淡然相望的面孔。
受伤男子受惊般的瞅着卓香雅搂在他腰上的手臂,倏的,打开卓香雅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飘浮的脚下,差点没踩上正在他身后,盯着他和卓香雅发呆的苍鹭!
“刚动完手术,就往外面跑,不担心手术线崩裂,死在路上?”
看到受伤男子过分反应的惊慌,卓香雅抿着薄唇,唇上,飘起一抹凉色。
身为医生的天性,很不喜欢那些不能尊重她职业的病人。
卓香雅自认,若是受伤男子想要离开,她并不会去阻拦什么,但是,要在他身上的伤口痊愈之后。
没见过哪个病人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的,既然如此,他还要她救他做什么?
直接死在擂台下不是更好?
眼神一瞥,瞥出些许凌厉,卓香雅冷冰冰的话语里,含着异常无情的冷漠。
“我..我..我想回去,你..不是不收留我的..”
卓香雅冰冷的态度,听在受伤男子的耳里,惹起受伤男子自昨夜就没有停过的委屈。
她都不收留他,那他留在将军府里做什么?
“呵!就因为我不收留你,你就要离府?威`胁我的借口不错,你继续,我看看还有其它的理由没?”
冷笑一声,卓香雅注视着受伤男子的目光里,散着轻浅的讽刺。
她刚刚才听过银斩向她讲说兰爷受蛊的过程,马上就让她也体会到了被人威胁的滋味?
如此看着,世界里的男人和女人,倒也没有什么两样的。
都是如此这般,贪、嗔、痴、占,强大的私`独yù_wàng加身,能有几个,是可以看透世事无常的?
卓香雅很想听听,在眼前的受伤男子心里,到底还能寻出些什么想要留在她身边的想法。
既然,她可以救他,那信不信,她..亦可以毁了他?
“没、没了。男女授受不亲,我、我不想与姑娘你纠葛过密。我、我很洁身自好的。”
受伤男子站在卓香雅的面前,垂着漂亮的眼眸,望着地面。
手指握着衣袖,在身侧握出些许褶皱。
仿佛是下了好大的决心,忽然抬起头,水眸里泪汪汪的,染上一层云雾,咬着不似昨夜里那般苍白的红润唇瓣,说的更加委屈。
“嗯?什么?你说什么?洁身自好?”
卓香雅一怔,像是没有听清除受伤男子的话。
充满疑惑的眼神,盯着受伤男子似乎自己再多说一句重话,马上就会眼泪滴下来的无辜小样子。
卓香雅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念莲筱那个小男孩的身影,和花残说的那句‘云安国的男人,都是软骨头’的的话。
不禁,好像明白了一点点。
在她眼前的,这个被她救过的受伤男子,不会是和念莲筱一样,也是从云安国出来的男人吧?
难怪在她面前,连‘洁身自好’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