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是不是在纠`缠你?”
颜玉致抓住了宇文郸萤话里的‘探望’二字,怎么想着,心里都不是很放心。【首发】
“纠`缠?呵,他有本事么?”
唇上呵出一声讽刺,卓香雅不屑的吹落掌心里的陀鬟花叶,拍拍掌心。
宇文郸萤那个男人,如果当真是冲着她而来,那就见招拆招好了!
身边扰人的男子那么多,她也不在乎多添一个麻烦。
说不定,还有其它的人,更看不惯她身边多出一个陌生男人呢~
“我是担心你。”
颜玉致在卓香雅的面前,眸里染了一丝忧郁的看着她。
“呵呵,是我要担心你才是。都过了三年了,情绪,还没好一点?晚上,还会再不安么?”
三年前,卓香雅发现颜玉致有精神上的强`迫症,吩咐琴鸟暗中把药混在颜玉致的汤碗里,每日清晨服用。
经过三年多逐渐的用药,亦可能是因为在医庐里,凡事比较顺手,又没有强迫他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卓香雅发觉颜玉致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
但是,自从早上看到君独卿在她的榻上时起,卓香雅似乎忽然从颜玉致总是淡若无波的眼神里,发现一丝忐忑不安的痕迹。
颜玉致知道卓香雅言中所讲,所谓何事,摇摇头,没有应答。
但是,本身这种稍显沉默的反应,就已经代表了病患者的心态,卓香雅心知,那断下几个月的药,看来还得需要再用一段时间。
“呵呵,去吃午膳吧,我的事情,自有分寸,你勿要多想。替我好生照看医庐,这就是你能帮到我最大的事情。”
不愿再多谈与病情有关的事情,卓香雅拉着颜玉致的手臂向药室外面走去,刚打开门,就看到一名医侍神情慌张的向着医庐跑过来。
“若云公子,不好了,不好了,李府老爷来看他受伤的小儿子,结果、结果在药室里,被一位公子给打折了腿啊。”
医侍看到卓香雅与颜玉致,大声惊呼的喊道。
“什么?”
颜玉致一惊,变了脸上淡然的神色。
卓香雅清眸微冷,在听到医侍话的时候,大概已经猜到那名打折李府老爷腿的公子,或许就是颜玉致刚刚提到过的,女颜男声的宇文郸萤。
至于宇文郸萤为什么会在她的医庐里惹事出手,据卓香雅所知,那位李府老爷,是位看脸认人的主儿,好看的,他就瞄上,不好看,他怎么都懒得瞅上一眼。
不过,就算李府老爷再怎样对宇文郸萤,卓香雅亦不觉得,宇文郸萤是那般不肯沉稳,随意在别人地方动手的人,除非,宇文郸萤还有其它的目的,例如,引她出现?
“若云,怎、怎么办?要不要去通报官府?”
颜玉致在医庐里,还从未看到过出现这种在医庐里把人直接打到需要治疗的程度,捉住卓香雅的衣袖,面色有些惊慌。
“没事,你先进屋避一避,我去看看。”
稳住颜玉致担忧的心,卓香雅吩咐医侍领她前去李府老爷现在所处的地方。
“若云..我、我也去。”
人前,颜玉致只能唤着卓香雅的另外一个名字。
抵不过心里对卓香雅的担忧,颜玉致终是跟着卓香雅一同前去。
从药室到出事的地方,不过两间屋房的距离,是在医庐的大药厅里。
跟在宇文郸萤身边的那名佩剑少年,一脚狠狠踩在李府老爷的胸口,踩得李府老爷呼声带喘,气息难平。
而宇文郸萤就站在一旁,纸扇轻摇,风`流`倜`傥。
视线顺着窗口望向院子里,那脸上带了一丝惊慌的白衫男子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轻悠的笑。
他对那朵描在眉尾外的入眼,甚是喜欢。
卓香雅走进药厅,冷眸瞥了眼药厅里,围了一整圈观看的人。
淡淡向着宇文郸萤拱手以礼,说道:“若云不知宇文公子大驾,有失远迎。就是不晓,宇文公子是因何故,而在若云的地方,大打出手?”
“呵呵,若云公子,在下为何要在此大打出手,怕是这满药厅里的人,无一人不知其原因吧?若云公子随便寻一个人去问,不就知道了?”
宇文郸萤的目光,从卓香雅一走进来,就直穿而过,向后观望着那个跟在卓香雅身后而来的白衫男子身上。
尤如鹰眸,时刻不肯移开。
颜玉致感受到宇文郸萤看向自己的猛烈目光,直觉上很是抵触,不由的,向卓香雅的身后躲站一些,避开宇文郸萤的灼热视线。
“呵呵,宇文公子,就当是若云招待不周,未能及时远迎好了。李府老爷是若云医庐里的贵客,宇文公子做事至此,怕是若云难以向李府老爷交待。还望宇文公子手下留情,卖若云个不情之请。”
宇文郸萤的故意为难,纯粹是在报了她在大宅子里,对其的冷淡态度。
卓香雅心知如是,遂放软话语,给宇文郸萤个台阶下。
依她瞧着,李府老爷若是再被那少年踩下去,许就被踩到肋骨断折,得动大手术了。
“也罢,既然若云公子如此说了,在下又怎不卖给若云公子这个人情?净海,还不快些把人放开?”
宇文郸萤的视线,在听到卓香雅如此放低的话语之后,终是把落在颜玉致身上的目光收回,向佩剑少年吩咐道。
“是,爷。”
利落的在李府老爷的胸口上再次狠狠踩压,踩得李府老爷的身体发出啪啪两声胸响。
净海走回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