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杰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几个打手和家丁上去就是一顿毒打,打的货郎满嘴是血,郎杰说:“你的东西,本公子要你的东西做什么?我看你就是个细作探子,居然如此狡猾。抓去大理寺,看你如何嘴硬。”
一伙人将这个货郎扭送大理寺,严刑逼供,逼着他画押在承认自己是梁皓的密探,大理寺判了他秋后问斩。三个人有肩并肩手拉手的走出大理寺,有上街去胡乱抓人。
过了几天他们嫌弃不够过瘾,真的招揽人手,将四乡八里的地痞无赖全都召集起来,还和他们歃血为盟,建了一个香会,天天在街上抓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见人就抓,见东西就拿。遇到壮汉就围殴将其拉入军营充军;遇到女子就**一番,卖入青楼;有好东西就哄抢一空;乃至于光天化日之下闯入民宅抢劫,胆敢反抗的就抓如大理寺毒打逼供;姜贵还将抢来的不少钱才都拿去孝敬刘当和姜妃,为自己和父亲买了个官来做。西京百姓对它们是恨之入骨,却又对他们没有半点办法。
刘当看着他们半个月的成绩,已经抓了四十几个“细作”和“探子”,心里倒是很高兴,但是也疑惑这抓来的人都是吗?但是宁枉勿纵,刘当还是满意的。刘当对姜妃说:“我已经这把年纪了,最近两年身体也都大不如前。我想在传位之前把一件事解决了。”
姜妃小心的问:“是什么事?”
刘当点了姜妃的鼻尖一下,笑着说:“你来听政。垂帘听政。”
姜妃只觉得全身上下里外都是一阵紧缩,努力稳住嗓喉,问:“这又是为什么?”刘当说:“我决定立刘曼为世子。可是他如今年幼,我却已经老了。等他继位的时候未必已经长大,由你来听政理所应当。但是有些大臣一定会为难你们母子,现在就将你推上去,将来的一些麻烦就能化解。”
姜妃的泪水迅疾淌下来,扑进刘当的怀里,嘤嘤戚戚的哭着。刘当哄着姜妃。而姜妃却在边哭边笑。
于是几天后刘当正式下诏书,册立刘曼为世子。在诏书中还声称自己有病,需要静养,让世子监国,并由姜妃垂帘听政。而她处理政务的地方居然选在了娥宫,那座历帝当年为她而修建的宫殿。处理政务的地方居然选在了后宫之中,朝臣上下无不微词。
姜妃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容颜,已经是四十岁了,但是多年的富贵和养护,令她的肌肤依旧如同二十几岁一般。如今的一切富贵荣华都已经不再重要,如果刘曼能将世子的位置坐稳,将来刘当只要死了,她就是王太后,再把刘景除掉就再也没有人能将她怎样了。这一切虽然就在眼前了,可是有一点却令她最为担心,昨日她在娥宫大殿听政,一切都是很顺利的,群臣对她毕恭毕敬。
可是独独一份奏报令她忧心忡忡,就是石贝,他在大云关附近布置了一支军队,但是他又不断的将军队调来调去,谁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唯一可以猜测的就是,石贝正在打大云关的主意,他要是真的动手,可难以防范。
姜妃的对策就是立刻向大云关增兵,同时派人去天浪苑通知刘当。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姜妃的心里始终在打鼓,一种曾经有过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却说不清那是什么。侍女为姜妃梳妆,而姜妃心不在焉,姜妃突然转头,侍女手中的簪子扎伤了姜妃,侍女跪在地上哀求,而姜妃怒斥一番,吩咐太监将其拖出去了。
姜妃揉了揉被刺伤的位置,再看看手指,沾着点点血迹。姜妃突然有了一条毒计。她立刻派人找来姜贵。
简单的行君臣之礼后,姜贵问姜妃是什么事由将他找来。姜妃靠在卧榻上,枕着许多的软垫,说道:“你也知道,石贝在大云关外的事。我猜他是在做什么准备,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我清楚的明白他的目的。就是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