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都的十几万人在出征之后,军中的将士一个个都是耀武扬威,恨不得横着走路,倒着上天,一道军令下去,不催几次是不动的,他们都以为此战也会像过去一样,轻易取胜,再次打败李从,他们都能立功受赏。因此骄狂不可一世,即使上面传下军令,要小心应对,把守营寨,他们也权当是耳旁风,莫说是夜里,就是白天也见不到几个在岗位上的哨兵,除了操练也别无他事,就是结队巡营的,也想在大街上闲逛似的。只能聚在一起吃喝打闹,老的欺负小的,小的暗骂老的,军纪涣散了许多,滋扰生事也成了家常便饭。
这士气是很高,但是这骄兵的气焰却也到了足以致命的地步。全军上下骄傲的很,将军们也无可奈何,甚至将军中也有不少骄横的。
石珍看在眼里,骂在心里,果然啊,难怪二弟不惜让他们惨败一场,来打掉他们的骄横气焰。不过如此冒险,也亏他想得出,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以他的谋划走了。
彻军背靠澄郡山区面对柏县安营扎寨,而等待着他们的是三十五万大军和他们的十几万民夫,加在一起是五十几万人的庞大军团,而且是一个号称八十万的大军。惊动中原,乃至天下的大军。
在一望无垠般的军营中,李从和郭布、关休在马背上看着如此的情景,“当年会盟中都也没有如此的其实啊!”李从顶盔掼甲威风凛凛的。
郭布说:“我们的军粮不多,只够两个月,后续的辎重还不知道在何处。这样我们只能急于求战,这可不是好局面。”
李从不屑的对郭布说:“你放心好了,平分天下是我们承诺的,不会食言。何况一个小小柏县能奈何我们几十万大军?只需十天就能攻克,不出一月攻取澄郡,不到两个月就能拿下中都,如果不是因为粮饷不足早就直奔中都了,袁玄的法子倒是中肯。”
郭布叹息:“但愿如此,我背弃了与石珍的盟约,但愿补偿是值得的。”关休说:“主公不必烦恼这些琐事,小事,万事有我,不必担心。”郭布凝视关休,沉吟道:“我也是没奈何,你好自为之。”关休点头,笑着。
李从瞥眼看着他们二人,心想:人言关休弄权,郭布反而被他架空权利,竟然奈何不得他,任由关休手握全部军政大权,甚至监视自己、祸国殃民,看来不是假的。也好,有这小子的野心勃勃,我也好利用他们的军力,夺回中原为上。
李从说:“总之既然是不利于持久,那就立刻出兵。明日清晨请所有将军大帐相见。”
翌日中军大帐,李从面西而坐,左手边是郭布,右手边是关休。分列两边的文官武将有李难,薛观,张靖,姚直,段冲,魏浪,马青风,孔仲令,仇卓;崔全,陈化,袁玄,肖韦,金横。
李从说:“今日大军云集,是我们平分天下的大好日子。现在就依照先前约定的战略,先攻克柏县,然后进攻澄郡,最后进攻中都。朕就来任命一下,李难,张靖,姚直,马青风,你们四人领兵八万,进攻柏县。其他人都跟随朕与镇南王向澄郡、柏县交界处进发。我们粮饷不足,切忌不能僵持,务必速战速决。”
众人领命而出,大军随之开动。战鼓雷动,旌旗如云,八万大军集结完毕然后出发,浩浩荡荡,在笔直的官道上行进向着柏县前进。在柏县沈单在城楼上沈单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加固城墙,护城河被拓宽加深,又花重金征用工匠连夜制造箭矢,上万名精兵和弓箭手轮番在城头上严阵以待,如今战局已经拉开了序幕。
李难行军到城下之后,将劝降信用弓箭射入城中。然后开始布置兵力,并搭建营寨。
沈单将消息传递出去,石珍接到之后也传令下去,开始向柏县和澄郡交界处进发。
三月初五,石珍与李从终于在经过几天行军,在战场上见面了。面对着如山如海,仿佛望不到头的军阵,而自己这面虽然阵容也不算是小,但是相形见绌。
李从毫不犹豫的下令全军出击。袁玄连忙组织,“陛下不可,如果全军出击,一定会自相冲撞,不如出动左军右军合围,让后让中军出击,一定可以。”
李从咬了咬牙,“准奏。”于是传令下去,左军和右军各出一部,进攻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