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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难听的一头雾水,“他说的什么东西?”惹得满堂宾客不住的窃笑,梁元更是笑的抖起来。
李从虽不知那最后一句什么意思,但听明白石贝话中的深意,笑道:“好一个石贝。那就等你们立了功,本王入主西京的时候,再为你们赐婚!”
赐婚?只两个字,帝王之心显露无遗。
石珍虽不明白石贝为何拒绝,但他明白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得罪李从,兄弟二人飘飘下拜,“谢主隆恩!”
李从听这话一出,顿时得意,“他日君临天下,一定列土封王!”石珍和石贝又道谢才重新坐好。薛小倩缓缓坐下。
筵席上足足一盏茶的功夫,鸦雀无声。薛小倩忽然注意到梁元正狼崽一般的看着自己,于是说:“今日各路诸侯共襄义举,克复中都已是徒手之劳,酒宴之上如何能没有军中的乐舞。小倩愿在此舞剑,以助酒兴。”
李难连忙拔出自己的剑,丢给薛小倩,“好,用我的。”袁玄说:“有舞但是没有乐曲,不如请王宪、石贝二位鼓乐,如何?”顿时一片叫好,王宪和石贝只好勉强站出来,王宪击筑,石贝擂鼓。薛小倩在酒席筵前舞剑。身姿十分优美,所谓:
杜鹃啼
洒落雨点绿东风,初摇小蕊抖露精。
仿佛杨柳不是梦,当真海棠又逢生。
云色飞转流经海,素浪白滚壶中烹。
啼血不是杜鹃错,只笑鸥鹏志凌空。
正在众人欣赏薛小倩的身姿和剑术,而梁元也目不转睛时,薛小倩突然纵步向前,剑也随即脱手,像离弦之箭一样,掠过梁元的鬓角,钉在支撑帐篷的木桩上。梁皓高声呐喊:“好剑术!运用自如,难能可贵啊。”众人纷纷称赞。薛小倩柔柔弱弱的称歉。李难出了一头冷汗,袁玄冷笑。石珍看了一眼石贝,看一眼薛小倩,兀自的轻轻点头。只有梁元一个木然。
酒宴散了之后,梁皓把梁元好一顿训斥;薛小倩闭口不言;石珍、石贝兄弟返回他们伏击粮道的地方。王宪却在军营里踱步,“石贝不答应婚事,是因为什么呢?难不成那个薛小倩真就如此?”
天昏昏,路漫漫,石珍实在忍不住,问:“二弟,你究竟为何不答应这婚事。纵然我们脸上无光,也不失为一个在乱世中的良策啊。”
“大哥没有见到那个薛小倩的举动吗?”石贝说:“这个女子绝非善类。当年就听说她带着薛观不远百里山路,从祈阳到草头山,途中那么多的强盗居然没有伤害他们,这些年在土匪强盗窝里长大,又时逢乱世,没有过人的手段是活不下来的。尤其是刚刚在筵席上的那一幕,大哥以为她是一个弱女子吗?”
石珍笑道:“那又如何?”石贝说:“是不是弱女子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李从的用心。袁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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