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见到大群日军再次蜂拥而入,张波才点燃了炸药包的引线。
十多个炸药包,连成了一串,分别放在各个适合的爆破点。当第一声巨爆响起后,又是一连串的爆声响起。山洞被爆炸震的摇摇欲坠,块块坚硬的石头如雨点般落下,砸的鬼子头破血流,东倒西歪。当再一次爆声响起时,山洞终于轰然塌倒,整个山头也随之晃动起来,就象是发生了一场强烈的地震,就连洞外的几名日军也被山上滚下的石头砸成了肉泥。
灰尘漫天,当沼田德重咳嗽着从地上站起时,还是一脸的惊魂未定,刚才要不是参谋长松田大信推了他一把,恐怕业已命赴黄泉了。
“八嘎!支那人滚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愤怒不已的沼田德重举着战刀扑向了被石头封住的山洞,一刀又一刀的砍在石头上,其表情如疯癫了一般。
“旅团长,冷静!支那人已经死光了。”松田大信冲上前一把抱住他,继续劝道:“支那的独立团全部活埋了,富金山我们已经占领了,我们胜利了!”
“胜利了!”沼田德重终于冷静下来,苦笑的摇了摇了头。真的胜利了吗?自己率一个旅团近万人围攻富金山,支那只有一个团千余人。结果是耗费弹无数,猛攻五天后,战死皇军士兵四千人,算上受伤的,旅团伤亡过半。如果说这是胜利,还不如说是种耻辱。
话分两头,时间回到十分钟前。萧剑鸣一行十八人离开隐云洞不远,背后就轰的声巨响,隐云洞轰然塌倒。不约而同,所有人都肃然地敬了个军礼,他们知道,又一位亲密的战友牺牲了。
良久,萧剑鸣放下了手,缓缓道:“张大铁,你带着兄弟们去追赶前面的方团长他们。你转告他,在三河尖等着我,如果明天晚上我还没回来,就不用等了,叫他率队返回武昌。”
“团长,难道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张大铁奇怪的问道。
萧剑鸣淡淡的回答道:“我和子俊、刘顺还有点事要办。”
韩子俊也不解的问道:“团长,还有什么事要办?”
“去刺杀沼田德重,送这王八蛋见阎王去。”萧剑鸣眼中凛闪着冰冷的寒光。
“刺杀沼田德重?”张大铁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萧剑鸣点头道:“不错,就是他。我已经刺杀了一名日军少将,当然不介意再杀一名。”
刘顺吐了下舌头道:“我的乖!我说团长,就凭咱三个人想刺杀小鬼子的旅团长,不会是送肉上案板?”
萧剑鸣瞪了他一眼道:“刘顺,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去送死了,你不敢去就给老子滚!”
刘顺赶紧赔笑道:“团长,我这不是担心你老人家吗?我挂了不要紧,你要是有个万一,咱独立团不是就散了吗?”
萧剑鸣没好气的道:“得了,刘顺你小子少在老子面前来这一套!”
韩子俊问道:“团长,你可有什么计划?”
萧剑鸣沉吟着道:“沼田旅团这次为攻取富金山,损失惨重,我估计他们肯定回到信阳休整。我们就抄小路在鬼子的必经之路等待机会。”
韩子俊略微思索了下道:“计划是不错,不过我们成功的机会怕是很渺茫。”
“确实很渺茫。”萧剑鸣沉声道:“但是我们不试一下的话就永远没有机会。而且我们成功的机率并不算小,鬼子们现在认为我们全都死了或者逃跑了,决不想到我们还会杀个回马枪,这样机会就来了。”
韩子俊拍了下大腿道:“说的也对,好歹也要试上一试,我就不信沼田那老鬼子有那么好的运道!”
“不错!”萧剑鸣冷厉的说道:“直觉告诉我,这位鬼子的旅团长恐怕是要到阎罗殿中走一遭了。”
在萧剑鸣身边的刘顺听的心里直发毛,他知道,每当团长以这种语气说话时,死神已经向某个人招手了……
烈日当空,似火的骄阳炙烤着大地,树木都无精打采地垂下了头,人更是如钻进了蒸笼般难受。
沼田德重心情烦躁的坐在军用吉普车中,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上司的责问。富金山虽然攻占了,也消灭了支那的独立团,可自己的旅团也伤亡过半,基本上算是被打残了,自己旅团长这个位置保的保不住还很难说。
忽然,车子嘎然停住,沼田德重的额头差撞到前座上,本来就心情不爽的他立刻怒骂道:“八嘎,前面的怎么的一回事?”
有勤务兵前来报道:“旅团长,前方的道路被泥石流挡住了。”
“快点清理,扫开障碍!”
“嗨!”勤务兵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人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沼田德重心中苦笑道。车子里闷热的几乎让人窒不过气来,那时车中可没有安空调,在烈阳下一烤,是人个都受不了。
往前望了望,路中那堆乱石堆起来很高,看来扫清路障不是一会的事。沼田德重只有大汗淋漓的下了车,他的目光瞅到了路边的一片树林子,在那里乘凉当然是不错的。
参谋长河谷丘野看出了他的心思,连忙劝道:“旅团长,要小心支那人的刺客,还是在车中不出去的好。”
沼田德重不屑地摇摇头道:“河谷君,你太小心了,在这方圆几百里之内恐怕再也找不说支那人的军队了。”
河谷丘野无奈只有率一个小队保护着沼田德重进了树林,到了林中立即有股阴凉的爽快感觉。沼田德重心情总算好了些,找了块青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