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赵二见到孔瑞回来了,也十分开心,连忙问道:“孔老弟此行还算顺利吧?”
“多谢二哥关心,来去都还顺利。 只是路上看到那些猊訇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撤回到驻地去,这类事情以前发生过没有?”孔瑞点点头道。
“这次是有些奇怪。以前如果猊訇人进攻矿谷不利,基本上都撤回了驻地,从来没有说是长期滞留在这山区附近的。”赵二自然知道猊訇兵马没有撤远,也点点头道。
“二哥还是要多防备一些,防止猊訇人有其它阴谋。”
“兄弟所言极是,我已经和立青仔细商量过了,一定要严加防范。”
“赵二哥,我这次来,是将那禁制盘上的能量晶石换好就必须要离开了,所以以后二哥一定要多加保重。”
“孔老弟为什么要这么快离开?”赵二一惊,连忙问道。
“我还有些其它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这两天必须就要走。”孔瑞知道给他解释自己被放逐的事情也很困难,便随口道。
赵二知道留不住他,还是说道:“我已经让住在孔老弟原来的那个院子的几个人搬了出去,把院子腾了出来,打算留给孔老弟住,没想到你这么快又要走。”
原来赵二见到孔瑞回来,早就计划将那个院子让给孔瑞,但当时形势紧张,也顾不上这些小事,只好让孔瑞先住在自己家中,等到击退了猊訇人后,这才找出时间,腾出了院子给孔瑞留着,没想到他一来就又要说走。
孔瑞却是心中十分感动,连忙对赵二道:“多谢二哥费心了,只是小弟这里事情太急,不能多做停留,还请二哥见谅。”
“老弟客气了,不过既然回来了,就还是在那里先住上一晚,明天再说。”
孔瑞心中一动,也想回到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去,当下也就答应了下来。
因为此次猊訇兵马并没有撤远,矿谷中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猊訇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都是有些紧张。赵二也得前往议事厅和其余人讨论下一步的计划,孔瑞就在赵秀英的陪同下将两禁制盘里面的能量晶石都换成了新的,也将自己的蝎子傀儡换上了原来的晶石。
走到矿洞那边时,孔瑞不禁又想起当年苏青云在此筑坝引水摧毁矿洞的事情,自己的父母也惨死在不远处,心中不禁感慨不已;回头再看到那水塘,也想到那是自己拉着苏韵逃命的样子,那时候就多亏了自己捡得一面木盾,二人才从那淤泥中逃得性命,这才从暗河中走出,逃出了矿谷。
孔瑞又呆呆地站在那里,看一阵想一阵,忍不住思绪万千,不知不觉中一听就这么过去了;赵秀英却一直默默的跟着他,孔瑞不说话,她也不主动同他说话。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二人这才走回了孔瑞原来住的院子。赵秀英见孔瑞走了进院子,就独自走路回去。
孔瑞在院中一看,虽然许多东西已经变了不少,但他还是触景伤情,到每间屋子都去看了看,又不禁想起了那些年在院子里的时候。父亲的严厉,母亲的慈爱,林文的狡黠,苏青云的正气都浮上了孔瑞的心头,孔瑞不知不觉间又陷入了深思之中,坐在那里,迷迷糊糊地想着心事。
突然,孔瑞就看见一个女人正站在他面前,虽然模模糊糊看不清她的相貌,孔瑞却明显地感到这个人就是他的娘亲,他也一下像是回到了孩提时候,拼命地要跑上前去,想抱住他娘。
但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孔瑞和他娘亲两人之间距离似乎总是不变,他也总是跑不过去,不由得急的哇哇大哭,只听到娘亲说道:“瑞儿乖,不哭。”声音温柔之极,孔瑞哪里听得进去?依旧大哭不止。
娘亲又说道:“瑞儿是男子汉了,不要再流眼泪了。”声音却不再那么温柔了,隐隐透出了些严厉;孔瑞愣了一下,忍住了嚎哭,却止不住啜泣;娘亲又道:“瑞儿,娘不想见到你在这些事情上掉眼泪,现在伤心事多,哪里有这么多眼泪?”
孔瑞擦了擦眼泪,道:“娘,我不哭。”
娘亲好像离他近了许多,满目温柔地看着他,对他道:“瑞儿,记得你是大炎国人,记住娘的话。”
孔瑞点点头,又想上前伸手拉住娘亲,突然一阵黑雾卷来,一下就将娘亲卷走了,孔瑞又惊又怕,就只听到娘亲的话语远远传来:“记住娘的话。。。”就再也不见了,孔瑞拼命追赶,大声喊叫,却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原来却是做了一个梦。
抹去头上的冷汗,孔瑞仔细想了想梦中娘亲给他说的话。娘说的话很简单,要他不要轻易再掉眼泪;也让他牢记他是大炎国人,还要他记住娘的话,他一下子又想到当年娘亲将他和苏韵的手交给林文的时候,对他说的要他好好照顾韵妹妹。
一想到苏韵,孔瑞心中稍微有些欣慰,但一想到自己虽然回来祭奠了一番父母的坟墓,却没有好好为他们守过墓,当下便决定干脆就再多住七日,给父母守过七日墓后再行离开,而且自己也一直小心,没有暴露行踪,应该不会给赵二他们带来麻烦。
赵二一听孔瑞说要为父母守墓七天,马上大喜过望,连忙安排人在孔铁匠夫妇的墓旁搭了一座草庐,只等着孔瑞前去;孔瑞谢过了赵二兄妹,当天就搬进了草庐住在那里。
连续五天,孔瑞坐在草庐中,却不能练功,只能打坐调息。赵二兄妹来过几次,只是随意聊聊天便又回去。
到了第六天,孔瑞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