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挑挑眉不以为然,然后略带骄傲的说着:“若说道天下第一美,还有人美的过我们当今皇上吗?”
“是啊,皇兄最美了,没有人可以超越。他才是天下第一。”
少女对自己哥哥的崇拜如此的单纯,若她知道,她信赖的皇兄,是害死她其他兄弟的凶手,更是杀死她生身父亲的恶人,她还会如此吗?
“小姐,若那人不娶你,咱就把他绑回坤国,到了坤国,容不得他愿意不愿意。”
江胭摇摇头:“那样的他不是我喜欢的他,我不要。”
看着镜中二八年华的人儿,没有浓妆艳抹,素颜朝天,清新淡雅,就像一株刚要盛开的花苞,吐露着芬芳。
江胭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怜儿,我们走吧,我们也像皇兄那样彻夜不眠,疾驰到底吧。”
身为皇家的女子,她的身上带着草原的恩赐,那种自由自在,那种不羁的潇洒。
文府。
推开房门,房间里充斥着浓重的药味儿,分散在空气的每个角落,毫不留情的窜入鼻中,刺痛了文静的心。
轻轻的靠近母亲的病床,原本美丽的脸蛋变得暗黄,消瘦,苍白的憔悴全部是因为病痛的折磨。
岁月的痕迹悄悄爬上她的眼角,发丝,跪在窗前,爬在母亲身边。
她讨厌这药的味道,让她感受不到母亲的味道。
疲惫的心在母亲身边得到稍稍的歇息,让她可以重整行囊,再度出发。
枯槁的手缓缓抚摸自己宝贝女儿的头,小心翼翼却因为没有过多的力气控制力道,轻轻的叹了一声。
太过疲倦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张开睡眼看着母亲微微一笑,站起身,让母亲靠着枕头坐起来。
“娘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你进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说不定哪天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娘,你瞎说什么呢。”握着自己娘的手,甜甜的一笑:“我的娘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娘还要看着我成亲,看着我们兄弟姐妹生孩子,天天有孩子吵闹的在房间里进进出出,儿孙绕膝呢。”
慈祥的目光略带着心疼:“静儿,你瘦了。这个家,你太劳心劳力了。你这个爹……”说道这里,文母重重的叹了口气。
“娘,你恨爹吗?”
“恨他什么?恨他不爱我?恨他一直忘不了当年的那人?或者是他为了给栗妃报仇,和太后闹翻?”
文静挑眉,捕捉到娘话中的疑问:“给栗妃报仇?”
“恩,当年的栗妃在入宫前,和你爹亲梅竹马。若不是栗妃进宫,也轮不到娘和你爹成亲,也不会有你们三个家伙了。”
虽然文母嘴角笑着,眼中的落寞还有伤感却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文静蹙眉,她推断错了什么。
爹是因为栗妃才和太后对立,那为何爹的房间会有太后的画像?
“对了,刚刚外面怎么了那么吵?”
不等文静想明白,文母已经不想再这个话题上纠缠,说的多了对这个家不好。
“鹰儿他找雅儿去了。”
文母摇摇头,叹了口气:“这孩子啊,怎么说他好。”
“你们姐弟的关系好我们知道,可是……鹰儿和雅儿会不会太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