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说完没事人似的出去了,可是刚刚醉醒起来的卫骄,心中的怒火再度烧了起来。
整整一天,文静没有回来,直到月斜西山,文静的身影才在烛光中款款而归。
推门看着坐在她正对面的卫骄,文静有些吓了一跳,没想到都这个点了他还在这里。
走到圆桌旁,看着一点没动的早饭,午饭加晚饭,文静淡淡的瞥了一眼,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放在卫骄手边,一杯自己喝下。
扭头看向文静,卫骄笑的唇红齿白,可是这笑并没有一点温度:“文姑娘好生忙碌啊,一天都看不到人影,见你一面可真难,还得坐等一天啊。”
放下茶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处理什么事,是想办法和我解除婚约的事吗?”
文静蹙着眉头:“卫骄,你不要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我不喜欢。”
“文姑娘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过一介已故丞相的长女而已,本王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和谁说话,用什么样的口吻都是本王自愿的,你有什么权利让本王做这做那。”卫骄高八度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怒发冲冠。
文静仰头盯着怕案而起的卫骄,淡淡的话语听不出她的任何情绪:“不错,我的确是再和绝王爷商量,如何跟你解除婚约,如何除掉你这个杀父仇人。”最后几个字,文静一字一顿的念出声,确保卫骄听的一清二楚。
卫骄冷哼:“文静,我都说过了,那个匕首是有人想陷害我,你不相信?”
“我只相信摆在我眼前的证据,还有证人!”
“什么意思?”
文静站起身,向前迈了一步,和卫骄拉近距离:“俊王爷不是说我近来很忙么,连见我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我就告诉你,这几天我一直在调查杀害我爹的真凶。”
“难道不是太后吗?”
“是太后,但是还有太后的走狗。”
“那五个家伙你恐怕抓不到了,他们已经被太后派到坤国,恐怕你的沁儿现在正在烦恼该如何处理那些东西。” 说这句话的时候,卫骄心中竟然有一丝的落井下石。为了文静,他都变得不像自己了。那么恶劣的他,还是那个胸有成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天下第一商人吗?
文静冷笑出声:“俊王爷,真是不错的借口,将所有的错都推到太后身上,那么你呢?”
卫骄蹙眉:“我怎么了?”
“难道你就没有参与其中吗?”文静轻蔑的口吻,让卫骄心惊,原来她一直如此冷漠的对待自己,原因在这里。
“我对天发誓,我卫骄绝对没有!”严肃的表情,真诚的眼眸,再加上那绝美的面容,是个人都会相信他的话。但,文静她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不能接受。
“俊王爷,你就别掩饰了,我已经找到了证人。红梅将一切都和我说了。”
“红梅已经不在太后身边了,她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文静瞥了一眼卫骄冷哼:“怎么,心虚了?”
“没有,我只是问一下。”蹙着的眉头都可以夹死一直苍蝇。
“李公公的话总应该够分量了吧?”
“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卫骄不解,这又何李公公有什么关系?
“红梅在太后身边隐藏多年发现,李公公虽然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实则为太后效命,办事,顺便监视皇上的一举一动。”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文静重复了一遍,冷笑:“俊王爷,我文静,文丞相的嫡女,绝对不会和你成亲的,我恨不得杀了你。”
文静眼眸有一瞬间染上了一丝红色,这双无情的眼眸,卫骄明明是第一次见,但是也很熟悉,好像以前在那见过,但是他没有任何印象。
“对,杀了我你就可以和卫桀双宿双栖,他当皇上,你当皇后是不是?感觉俊王妃这个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吗?”
“是,又怎么样?”
文静的回答让卫骄怒火中烧,所有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甚至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本来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