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谁,陆处长已经暗示的很清楚了。”这时,还是睿智的陈涛开口了。
“陈队,您知道凶手了?!是谁?!”叶惠宁连忙问。
“除了陆处长提到的情况,凶手还具备其他两个条件,第一,凌晨三点到过犯罪现场;第二,知道‘猜石子’的游戏图案。大家想想,除了死去的阿童,知道‘猜石子’游戏图案的,还会有谁?!”陈涛进一步提示。
“不……不是吧?!”听到这里,一向感性的叶惠宁感到无法接受了,“您是说……阿欢?!!阿欢杀死了阿童?!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陈涛则给出了理性的解释,“谢景文已经说过,阿欢是在新婚之夜失踪的,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其余的人,包括崔长根手下以及谢景文四人,夜间都在崔长根住所。因此,只有她,可能在凌晨三点时分出现在案发现场。另外,失踪之前,阿欢与崔长根同处一室,取到他的宽刀,也是很容易的事。最重要的,‘猜石子’的完整游戏图案,只有阿欢接触过。所以,阿欢符合凶手的全部特征。”
“但是动机呢?!最关键的动机不存在!阿欢深爱着阿童,怎么可能杀了他?!”叶惠宁还在据理力争。
“那么我问你,如果是你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苦难,却只有一次复仇的机会,你是想杀死仇人,还是想杀死背叛者?”陈涛深刻地剖析到。
“当然是背叛者!那比仇人还可恨!”叶惠宁不假思索地回答。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愿相信,是阿欢杀死了阿童呢?”陈涛反问。
“可阿童并没有背叛阿欢!”叶惠宁依然坚持。
“但阿欢并不知道。”陈涛沉静应对。
“啊……”一时间,叶惠宁的话哽在了半空中,紧接着,陈涛的话,让她猛地一个激灵,思维顿时也开了窍,“是这样……的确是这样……阿欢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
“试想,阿欢一心想着,自己将要嫁给阿童,然而,在新婚之夜,盖头被新郎掀起的那一刻,她却发现,新郎变成了崔长根。并且,长久以来,她正是在阿童的引导下,才渐渐平复了情绪,并自愿穿上嫁衣,但阿童却在最后的时刻脱逃,被崔长根替换,阿欢又会如何联想阿童的角色?最重要的一点,崔长根向来阴险狡诈,新婚之夜,当他面对阿欢惊讶目光的时候,也绝不可能告知自己的诡计,很可能,将责任推到阿童身上,如此一来,阿欢对阿童的误解,就不可避免了。”
调整了一下呼吸的频率,陈涛接着分析说,“另外,在谢景文的讯问记录里,有一处细节,可以证实这一推断。”
“细节?什么细节?”叶惠宁急忙问。
“大家请听这一段,是谢景文对婚礼当晚的描述。”说着,陈涛将一段讯问笔录用红笔重重标注出来,并着重念了出来:“我们都以为,当阿欢发现新郎并不是阿童时,一定又会哭闹喊叫,可没想到,整个晚上,新房里都很安静,阿欢似乎根本没有反抗。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崔长根手下们忽然乱作了一团,一问才知,是阿欢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