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看了一眼小鬼:“把黄不仁四个邪修的情况讲得更详细些。”
小鬼为难了:“上仙,我才跟了他们六天,了解的真的不多,您最想知道哪方面?”
我想了想,问道:“他们用的法器,你知道么?”
北派弟子特别依仗外物,符篆和法器,符篆种类繁多,估计问不出什么,法器却稀缺难炼,一人最多一件,若是我想办法收了他们的法器,他们可能与普通老百姓没啥区别,所以我先来个知己知彼。
小鬼安静半响,突然啊的一声道:“我想起来了,黄不仁使得是一个玉葫芦,他念了一段咒后,喝了一声就把我收进了玉葫芦里面,再喝一声又把我和其他鬼魂放了出来,我只记得那玉葫芦里面暗无天日,呆在里面格外窒息,慢慢地就变得浑浑噩噩,最后彻底变成完全听从黄不仁的鬼奴。”
黄不仁修炼邪法,祭炼的法器阴煞森森,藏都藏不住,我稍微回想了一下,记得黄不仁的左口袋鼓囊囊的,而且他也是左撇子,玉葫芦应该就藏在左口袋里。
我点了点头:“还有呢?”
小鬼接着道:“那个女邪修陈盼露使得是一个短笛,就挂在她的胸口,她每次吹那个短笛,我的脑袋就晕乎乎的,不知不觉地就没了理智,迷迷糊糊地,完全受到她的控制,我还看到,她吹笛子时,许多新死之人的魂魄不由自主地就从远处聚拢过来,然后便被黄不仁使得那个玉葫芦给收了。”
“那个叫招魂笛,充其量只能算是乐器,还没资格称为法器,也就只能招魂罢了。”我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上仙无敌!”小鬼大拍我的马屁,“至于付凯义和罗金松,他们从未亮过家伙事,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使得是什么法器。”
我冷笑道:“陈盼露是这二人的十三师姐,还是黄不仁的姘头,她连一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更别提他们两个哈巴狗了,他们的家伙事多半是符篆,付凯义块头大,修炼得应该是攻击型‘刚力符’,罗金松双腿强劲,擅长使得应该是速度型‘走兽符’。”
“上仙英明!”小鬼听了我的一番分析,语气里多出了莫大的钦佩之意。
我眨眨眼,冲小鬼嘿嘿笑道:“黄不仁四个邪修炼你为奴,你想不想报仇?”
“当然想。”小鬼怨气顿起,腾腾不息。
“好!”我挥挥手,撤了阳血光幕罩,释放出小鬼,“只要你听本上仙的,我保你大仇得报。”
小鬼兴奋地发出难听刺耳的尖嘶鬼叫,“上仙,你有什么妙计?我全听您老人家的。”
我不怀好意地笑道:“我要你上一个人的身。”
小鬼听了反而害怕的颤抖起来,惊呼道:“上仙您就饶了小人吧,我是新死之鬼,一点道行没有,怨气也没积得那么重,上一个大活人的身,会形神俱灭的。”
这小鬼说的不错,鬼上身其实是一件高难度的技术活,不是随便那个鬼都能随便上活人的身,要不然,驱鬼这个活就不会那么难干了。
我摆摆手,安抚小鬼道:“你尽管去上好了,有本上仙在,保你无事。”
小鬼犹豫半响,咯咯咬了咬牙:“奶奶的,我拼了,上就上。”
我先打电话点了三瓶烈酒,等服务员把酒送来,我抱起烈酒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鬼紧随我飘着,我径直走向某个房间,路过一个不长眼的小鬼身边时,我朝它吐了一口腥痰,小鬼被我的阳元刺激地浑身冒烟,吓得飞快逃跑,想必是给黄不仁通风报信去了。
我停在一间总统套房的门前,狠狠按了几下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猛汉,光头、纹身,神情凶恶,形象和举止完全符合地痞、流氓、混混的标准,他也不遗余力地走上黑道,成为光荣的黑道分子,他一看见我站在门口,先是愣了一下,猛地摸了摸红肿发紫的鼻梁,酒气冲天地吼道:“是你小子!”
其实,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位黑道猛汉,至少在入住这个酒店之前,我从没见过他,但在我拿着房卡走到这层楼的时候,我撞见这位黑道猛汉非常不安分地调戏一位服务员。
我看不顺眼,便略施蛮力教训了他一顿,他被我打歪鼻梁,酸泪流的稀里哗啦,狼狈地跑向这间总统套房,一边跑一边对我叫嚣:“你小子有种给我等着,看我找人弄死你!”
女服务员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提醒我,他是黑道分子,今天他的老大刚从牢里释放出来,他这些小弟包了总统套房给他们老大接风,惹不起躲得起,叫我赶紧逃跑。
我身怀化身绝学,收拾百年道行的粽子不费吹灰之力,岂会怕一群黑帮分子,我冲女服务员笑了笑说:“你别担心,公家那儿我有亲戚,他们不敢招惹我。”
其实我还想说,阎王那儿我也有亲戚,但我怕吓着她了。
这句话果然管用,女服务员满眼温存的看了看我,这才安心离去。
我突然出现在这位黑道猛汉面前,他心中的惊讶和压不住的怒火可想而知,但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抬起手一推,他便蹭蹭蹭地倒退了七八步,一脸骇然地望着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放眼往屋里一瞧,嘿,偌大的房间内,男男女女十多号人,大多都是一丝不挂,那些女的身材火爆妖娆,陪伴在一群黑帮分子旁,好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象。
他们个个都喝得很嗨,玩的投入,完全没注意到我走进门,我扫视一圈,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