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一个小小的法士,却杀得了我,为什么……”
噬天邪皇那黯淡的头发迎风而扬,先前的黑色衣袍早就化为碎片,撒了一地,此刻的他露出令人恐怖的躯体皮肤,就在他的肢体上面,还有许多黑色的椭圆虫孔,不少乳黄色的尸虫在里面来来往往。
以身养虫!
噬天邪皇居然以自己的身体为宿体,以自身血肉来养活这些尸虫!
恐怕这是噬天邪皇最大的秘密了吧,在这之前,又有谁知道,这个闻之色变的噬天邪皇,居然有着这样的身体付出。
果然在这世界上,是没有无缘无故的强大啊。
恐怕为了这一身高强的修为,噬天邪皇也付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和牺牲了。
噬天邪皇的声音无比的沙哑和绝望,他没有想到,自己真的阴沟里翻船了,真的被一个修为只有临字诀的法士给终究了。
这样的消息传到玄门道法界去了,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啊,可是毛一凡这小子,真的只是一个临字诀修为的法士吗?
噬天邪皇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刚才的那一道流光,已经击毁了他的心脏和灵识,他之所以还能坚持下来,就是靠着自己的强**力,做最后的挣扎,不过想要在释放招式,那也是很难做到了。
等待他的,将是与毛一凡同样的结局。
谁也没有想到,本来差距悬殊的一场战斗,最后居然打成同归于尽的局面,这要怪噬天邪皇太大意呢,还是毛一凡这小子太过变态了呢?
谁知道。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你的土棺新娘,是我替你解决,还是你自己解决?”
依旧是那个女声,只是少了先前的那种君临天下的气息。
背对着噬天邪皇,毛一凡右手虚握,土棺新娘出现在毛一凡的身边,而毛一凡的苍老的右手已经紧紧地所锁在她的玉颈之处,只要稍稍用力,土棺新娘就会立即覆没。
“不,不要,我求求你,放了文嫣,只要你放了她,让我怎么做都可以!”
让毛一凡略感意外的是眼前的噬天邪皇居然不停地朝着自己磕头作揖,虽然毛一凡感觉到了这个土棺新娘是噬天邪皇的软肋,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噬天邪皇连跟自己讨价还价都没有,而是直接就磕头求饶了,这还是先前那个高高在上,而且不可一世的邪法师界排名第二十的存在,噬天邪皇吗?
“你还真是一个痴情郎啊,呵呵……”
毛一凡紧了紧土棺新娘的喉咙,冷笑着转过身来凝视着噬天邪皇,她想看看这个臭名昭著的噬天邪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可是,就在毛一凡转身,目光在噬天邪皇那张黑脸上凝聚的一刹那,身体就僵硬在那,忘却了下文。
“天、天佑师兄?”
毛一凡的声音依旧是女声,烂掉眼珠的毛一凡自然是看不见的,但是寄身在他身上的竹攸却看的清楚,可是正因为她看的清楚,才更加的难以置信,他,他怎么会是……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正在磕头中的噬天邪皇听见女声的这一声叫唤,也忍不住好奇地抬起头来,可是眼前站着的那个,依旧是那么面目可怕的毛一凡啊?自己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这个毛一凡啊,而且,哪怕在邪法师界,很多人都知道噬天邪皇,可是真正知道噬天邪皇叫什么名字的人,却很少,几乎接近于零。
成王败寇,噬天邪皇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跟毛一凡对话的时候,语气中的本皇,已经悄然的转变成我了。
“我是你的小攸师妹啊!”
毛一凡惊讶的说到,一时间也忘记了眼前的噬天邪皇与自己的血海深仇,左手一招,竹攸的娇躯就飘飞到噬天邪皇的身边,虽然竹攸的娇躯依旧一片炭黑,但是她那张俏脸依旧清晰可辨。
“小攸师妹?不,不可能……”
噬天邪皇的身躯巨震,怎么可能,怎么可是是她,她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小攸师妹?
可是眼前的那副容颜,却是铁证如山,让噬天邪皇难以置信,甚至是不敢去相信。
如果她真的是小攸师妹,那……
……
茅山五岳,智岳剑舞坪。
“大家好,我、我叫竹攸,大家叫我小攸就好,希望今后、今后能跟各位师兄、师姐们多多交流、多多学习……”
剑舞坪上,一位带着粉色面纱,有着绝色身姿的少女牵着一位年约五、六岁的小女孩,来到一群孩子们的身边。
“今后这竹攸就是大家的小师妹了,大家要和睦共处,同甘共苦,知道了吗?”少女的声音很甜美,但是语气中充满了严厉。
“知道了,师父……”
剑舞坪上,童稚之音齐刷刷的响起,望着那一张张新面孔,小竹攸有些生涩,有些娇羞。
……
“让你这小贱种摘花,看你还摘!”
天花圃畔,三、四个小女孩对着脑袋上面帮着俩辫子的女孩踢挠着。
“住手,你们怎么能欺负小师妹呢!”
一个童稚的男音响起,他长得并不壮实,但是声音却特别的洪亮。
“哼,我徐翠儿做事,还轮得到你管?天佑?我劝你最好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小心我找我哥揍死你。”
四个女孩之中,一个约莫十一、二岁,模样颇为清秀的女孩子站了出来,拦住了这个小男孩的去路。
“你们放了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