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快出嫁的闺女?
“屁话!”肖瑶恼了,用手一指肖玉,“出嫁二十年的闺女,更没有资格管娘家的事!”
“你敢说我娘没资格管?”张美一下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对着肖瑶大吼,“是姥姥、姥爷派人请我娘来的!谁稀罕管你家的破事儿!”
张丽撇撇嘴,“就是,谁稀罕管你家的破事儿!”
肖靖立即回嘴,“你家才是破事儿!”
孙秀娥冷冷地看着肖玉,说:“在我家吵架的人,我可要拿笤帚赶了!”
肖文拉着肖玉往门外推,“大姐,你走吧。我们家的事儿你不用管,你也管不了。”
“我们和他们家有什么事儿?要说有事儿,老肖家还欠我们四两银子呢!”
肖瑶追出来,看着肖玉、肖靖和张美、张丽,“我们和那边已经断绝关系了,村里出了文书,这事儿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对了,这事儿都是你这个死丫头搞出来的!”肖玉突然抬手就打肖瑶,“今天我就教训一下你这个目无尊长的贱婢!”
“大姐!”眼看巴掌就要落到肖瑶脸上,肖文猛地一推肖玉,“住手!”
肖玉做梦也没有想到,一直听话孝顺的二弟会这样对自己!
“噗通”一声,肖玉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嚎起来:“肖文,你连你亲大姐都敢打了……哪天还不得杀爹杀娘啊……”
和肖老太如出一辙,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肖玉的声音引来不少邻居,大家刚吃了早饭,都聚拢来,看着肖玉坐在地上,众人看着肖文一家,议论纷纷。
“刚安静两天,出了门子的大姐又来闹,真是糟心啊!”
“说的是啊,赵秀丽两口子也可怜。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
“出嫁多少年了,回娘家不劝兄弟和睦,竟是来找茬的!”
“就是,仗着姑***架子,我最讨厌这人。”
“清官难断家务事,到底谁对谁错不好说啊。”
“咦,你们看,那边有马车来了。又来接肖瑶那丫头的!”
“唉,你们说,阿瑶那丫头天天去郡城里干什么呢?”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家里一下子买了十几亩地,该不是去干那个……”
“呸呸呸,赵三花,要死了,这么小的孩子,亏你想得出来……”
肖瑶猛地转头,怒视着人群中的恶毒女人,喝道:“赵三花,信不信我打掉你的牙!”
赵三花吓得缩了缩脖子,撅着嘴不吭声了。
肖瑶鄙夷地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肖玉,“再敢污言秽语,信不信我去报官抓你?你的屁股上也想挨板子了是吧?能打肖英、肖达,就能打你!”
肖玉的哭声更大了,“阿瑶,你个挨千刀的,忤逆犯上,不得好死啊……”
肖瑶上前,抬手,“啪”地一个耳光扇在肖玉脸上,“娘,不用理她,我们走。”肖瑶拉住赵秀丽和肖靖,“让这个疯狗在这里叫吧,自有爹对付她!”
肖玉更是疯了一般就要打肖瑶,张美、张丽也要扑上去,却被众人拉住。
看着一院子乱糟糟的,赵秀丽为难地看着肖文。
“马车来了,”肖文看也不看一脸眼泪鼻涕的肖玉,对赵秀丽说:“你们只管去吧,给阿靖多买些衣服,以后也不能天天回来。礼物什么的要多买些,夫子的礼咱可不能马虎了。”
三人正要上车,肖文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晚上回来多带些米面肉菜来。等会儿德胜叔来了,商量一下,找找人,明天就开始挖地基了。”
“我知道。”赵秀丽答应着,肖瑶扶着,三人都上了松鹤堂的马车,在肖玉的哭嚎声中渐渐远去了。
孙秀娥扶起肖玉,嘲讽地说:“好了,起来吧。正主儿都走了,你再嚎也没什么意思。”
“谁说的?肖文不是在这里吗?”肖玉顺坡下驴,起了身,朝着肖文吼道:“肖文,你给我过来!”
“大姐,这是别人家,你少嚷嚷。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肖文一脸冷淡,“我和爹娘断绝关系,心里无愧。你愿意和我走动,我自然欢迎。要是像这样来找茬,不要指望我有好脸色给你。还有,以后再敢骂阿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转身进屋,把个肖玉四人扔到了院子里,众人看好戏一般地围着肖玉。
张美和张丽两个人又羞又恼地拉拉肖玉的衣角,肖玉意犹未尽地骂着、哭着走了。
肖竣恶狠狠地瞪了房子一眼,也跟在后边,气呼呼地走了。
松鹤堂。
“肖瑶来了。”高掌柜迎上来,笑呵呵地跟肖瑶招呼着。
“不好意思,今天来晚了。”肖瑶有些抱歉,在家里被肖玉闹了半天,有些晚了,看着松鹤堂外等着的病人,肖瑶有些过意不去。
“不急,歇会儿。”白纤尘走过来,递过来一杯水,随意地坐在肖瑶对面,“每天就看五十人,刚才号牌都已经发完了。”
“也好。”肖瑶说:“上午看三十人,剩下的二十人下午看,排在下午的病人可以回家歇歇,不用在这里等一上午。”
高掌柜眼睛一亮,“医者仁心,果然不错啊。我这就去说说。门口这么多人,我看着也着急。”
肖瑶坐下来,拿出口罩戴上。
白纤尘一愣,“这是什么?”
“口罩。”肖瑶说:“昨夜回家赶制的,卫生干净,比那个幕离舒服些。”
“又遮面又不挡眼,挺好。”白纤尘拿起桌上的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