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愕然,这时怎么了?
胡员外黑了脸,看向老婆的眼神很是不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自己没发话,这老不死的不是给自己没脸吗?
肖文一愣:“夫人……”
员外夫人嘴角扯着鄙夷不屑的讥笑,一双金鱼眼对着肖瑶上下打量着,伸出戴满金戒指的肥胖大手,冲着肖瑶招手:“怪可怜见的,丫头,过来,我看看。”
肖瑶一楞,老妖婆这是抽哪门子的疯?
不过,肖瑶还是往前走了一步,微微施礼,“夫人好,肖瑶有礼了。”
“罢了,”员外夫人皮笑肉不笑地对肖文说:“这就是你女儿肖瑶吧?”
员外夫人打量着肖瑶,心中冷笑:“这就是传说中戳着分家立户的肖文之女?竟然没听说如此漂亮!长得妖精似的,一脸狐媚样子,一看就是个会魅惑人的!想来我这一亩三分地里搅和?不知天高地厚的贱骨头,死去吧你!”
肖文看着员外夫人看肖瑶的眼神,很是不满,不过此时正是求人的时候,只得忍了一口气,硬邦邦地回答:“正是!”
员外夫人上上下下地看着肖瑶,一脸倨傲,“多大了?”
肖瑶暗暗皱眉,这死老婆子,吃饱撑得问这干吗?
肖文伸手把肖瑶拉到自己身后,瞥了员外夫人一眼,淡淡地说:“快十五了。”说完,看着胡员外,肖文开口:“胡员外……”
不等肖文说完,员外夫人嗲叫一声:“哎呀,比我们家孝儿还小五岁呢!”
说完转头看向胡员外,员外夫人咬牙切齿地说:“比咱家忠儿小十岁!老爷,我没算错吧?”
众人一头雾水,胡员外却冷了脸,“少说两句,吩咐人上茶!”
员外夫人却“嗷”地一声,嚎了起来:“好你个挨千刀的,老了老了又长花花肠子!嗷嗷嗷……”
众人傻了,这从何说起?
村长胡宗保看看小脸紧绷、满面怒气的肖瑶,看看哭爹喊娘的员外夫人,老脸皱成了一团!
胡员外气得两手乱颤,喝道:“你给我住口!”
“那年,二房赵氏个小骚逼刚死,你抬个小娼妇进门,我说啥了?啊?!没良心的老东西!嗷嗷嗷…。。”
胡员外脸色铁青,猛地起身,喊道:“来人!带夫人回屋!”
门外两个仆妇进来拉扯,员外夫人却不依不饶地只管哭嚎。
肖文等人面面相觑,手足无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嫌那小娼妇给你生了个赔钱货,这两年又动花花心思了……亏我盯得紧,要不是,一百个小骚蹄子也弄到家里来了!我说错了吗?”
“隔三差五的你去镇子上干啥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找半掩门的野娼去了……忠儿是堂堂禹州的知州,你也不给儿子长脸……”
“嗷嗷嗷……怪不得打发我去禹州找忠儿,原来你早就和这女人勾搭好了……今天她亲爹给你送上门,是要当场气死我,好当这大宅门里的女主子……”
虾米?!
肖瑶差点儿喷血,我靠,怪不得抽疯,半天在这儿呢!
肖文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白了脸,胸膛急剧起伏着,两只大手紧紧握成拳头,猛地起立,一大步来到撒泼的老女人面前,拳头举到老女人脸上,暴喝一声:“烂货女人!你他娘的给我住嘴!再敢胡说一个字,看我现在就杀了你!”
赵明亮等人也气得乱颤,“真是烂婆娘,满嘴喷粪!”
“高门大户里都是恶心事儿,我们走!”
肖瑶走过来,轻蔑地扫了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员外夫人,附耳低声说:“老女人你听着,我肖瑶连这南丰国的大将军轩辕离都没看上,你更不要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说完,肖瑶直起身,怜悯地看着员外夫人,大声说:“人老了,也没几年活头,且活且珍惜吧!”
“嗷---”员外夫人被肖瑶挤兑得,差一点儿背过去气去!
村长一脸寒霜,不满地瞪了胡员外一眼,起身和众人一起朝外就走。
胡员外一看,事情要糟!
自己祖辈世代居住在这里,说起来,这村长还是自己的长辈,虽然已经出了五服,胡金良、胡三顺也算是同辈兄弟。
肖家的两个秀才,也是自己儿孙的启蒙老师,得罪了一众乡邻,到底自己和子孙还要在这里世代传承,再高的院墙也挡不住灾祸!
再说现在兵荒马乱的战争之年,谁知道这些穷小子逼急了会不会来个揭竿而起,到时候吃大户、分田地的对象,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家……
都是这个败家老娘们!真想休了她!
胡员外忙上前一步,拉住村长胡宗保,赔笑道:“村长,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头发长见识短,不开眼,误会了众位,我这里给大家赔罪了!还有肖瑶姑娘,都快进来说正事儿吧。”
众人憋着一口气,想着还在家里等信儿的三奶奶和家人,又回到了屋里。
哭了个痛快的老女人抽抽搭搭地坐在椅子上,就是不走。
众人只当她是空气,开始商量起正事儿来。
“小女在明城松鹤堂学医,偶然得知中药材薏米可在本地种植,我和几位兄弟想租员外您家的地,不知道行不行?”
胡员外皱起了眉头,有些犹豫起来,“这个……”
员外夫人听了,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肖瑶的眼神也由恶毒变成了探究。
果然是有正事儿,不是来送女儿给老爷当妾的!
肖瑶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