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坐着的女孩子里当然是肖瑶最出众,苗天培早就看着肖瑶出了神。
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此时的肖瑶一身孝服,眼神缥缈、俏脸娇美,身姿纤细、楚楚可怜,正如仙子!
苗德众和苗长山父子两人都是自小开门做生意,迎来送往,阅人无数,一见肖瑶,都生了喜爱之心。
坐在众人中间的肖瑶白衣加身、脸色冷峻,眉眼之间威仪、端庄,自有一番气度,在几个女子中年龄最小,气势却最为压人!
苗家父子都不由得暗暗点头,这丫头是个能担大事的!
再转头看看自家天培,正不错眼珠地盯着肖瑶那丫头,竟然呆了!
苗家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通了心思,“必定要把肖瑶这丫头娶到家里!”
只是,上次被赵秀丽明明白白拒绝了,这次要怎么开口呢?
肖瑶却暗暗皱起了眉头。
苗家众人怎么一直在偷偷地看自己?还有那个瘦瘦高高的青年,是苗云的娘家侄子吧?一直死盯着自己,这是几个意思?
肖瑶心中微怒,杏眼圆睁,微微抬起小脸,抬眼看过去。
苗天培冷不防和肖瑶清澈的眼神对上,见肖瑶俏脸隐含薄怒,似娇似嗔,怎一个勾魂了得!苗天培登时如同遭了雷击,魂飞天外!
苗家众人见肖瑶犀利的眼神看过来,一阵慌乱,个个眼神躲闪,人人忙着正襟危坐。在肖瑶的审视中,竟然感到一丝胆怯。
苗德众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心中暗暗懊恼,“自己一把年纪了,没想到竟然在一个十四岁的丫头面前如此惊慌,真是可笑!”
灵堂里暗潮汹涌,院中众人在胡大领的指挥下忙而不乱。
“噼噼啪啪……”一阵鞭炮声响,哭声阵阵传来。
忙人来报,原来是刘敏的娘家人到了。
见人进来烧纸,众孝子忙磕头。
苗家众人正如坐针毡,忙趁机躲了出去。黄氏拉了一把苗天培,苗天培木偶似的站起来,晕晕乎乎地来到屋外,还扭着脖子往屋里瞅。
张氏见院中人来人往,自己一家人站哪里也不是,对苗德众道:“不如我们去看看阿瑶家的新房子,啧啧啧……那个气派啊!”
一家人去了,受得刺激更不必说。总之,更加坚定了要娶肖瑶的决心!
苗家走后,老肖家院中却热闹起来。
原来,刘敏回家住了两天,不见肖英来接,刘家人就有些恼。
刘敏娘家的兄弟子侄不多,但是也有几个。本来呢,刘家觉得肖家在农村也算是个高门楼,刘家高攀了,平时也有些怕的。
所以多年来,就算刘敏受婆婆些小气,刘家也不说啥,两家相安无事。这次事情闹大了,肖英竟然要纳妾!刘家就有些不依了。
本来立即就要来讲理的,只是地里的麦子确实不等人。这不,刘敏去了,刚好又多了个劳力,家里的麦子收拾得差不多了。正要来,肖竣报丧去了。
众人又按捺了一天,就等着今天烧纸的时候闹呢!
所以,烧完了纸,刘家人就开始发作了。也算是个先礼后兵吧!
刘敏的大哥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肖英胸前的衣襟,照脸上就是一拳,嘴里骂道:“我打死你个不知道羞耻的龟孙子!”
肖英本来就全身是伤,哪里禁得住农民大哥的大拳头!立即“嗷嗷”地惨叫起来!
刘敏又解气又心疼,在旁边“呜呜呜”地哭起来。
肖达立即不依了,上前忙拉,“住手,你干什么?”刚一触到,自己的手腕疼得钻心,“哎呦”一声惨叫!
肖竣和肖琴也忙上前,“大舅!大舅!”
肖文却坐着不动。
肖老太大声哭起来:“这是要作死吗?嗷嗷嗷……”
肖瑶在旁边冷冷地接话:“不作就不会死!”
打吧,打死才好!
院中的忙人们上来拉架,说什么也不能让外村的人打自己村的人啊!
也有趁机看热闹的,众人议论纷纷:“怎么回事啊,肖夫子被肖竣的大舅打了,这是要给肖竣娘报仇的意思啊!”
“肖夫子做什么对不起肖竣娘的事了?”
“难道勾搭女人了?”
……
肖英鼻青脸肿的被众人扶起来,气得呼呼直喘,大手哆嗦着指点着刘敏,恶狠狠地吼道:“我……我早晚休了你这个女人!”
刘敏大声哭着:“休了我,你好娶小老婆!”
刘敏的大哥一听,嘴里骂着:“马上该当爷爷的人了,竟然还想着纳妾娶小老婆!还当夫子呢,我看你要脸不要脸!”立即又要冲过来。
众人忙拉住,安抚了一番。
院中众人面面相觑,都吃了一惊,“原来是为这!”
再看向肖英的眼神,都有些鄙夷了,暗道:“不过吃了两天饱饭,竟然就想这事儿!”
肖文成了大地主,还没听说要纳妾娶小老婆,肖英还是夫子呢!
肖英见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索性撕开了脸皮,怒道:“我们家有钱,想娶就娶了,管你屁事!”
刘家的人一听,更是暴跳如雷,上前抓起棍棒,竟然就开始打砸院中的锅灶!
刘敏的大哥更是冲到灵堂里,就要掀供桌!众人都大吃一惊,忙冲过去抱住!
肖老夫子的葬礼竟成了一出闹剧!
肖瑶一家人冷眼旁观,倒要看看是个什么结果!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气喘吁吁地跑进灵堂,对肖老太说:“不好了,衙门里来人了!”
肖达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