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愁眉苦脸的药农这下高兴了,肖家还给灭虫啊!
其他药农也信心大增,本来一些准备明年换品种的也不再动摇,还接着种药材吧!
胡员外家的佃户见了,心中有些吃味,人前人后地,便有些议论纷纷。
“咱们种庄稼,啥时候胡员外也没来看过一眼,别说来人帮着干活了!”
“就是!灾年也得给他交够租子,不够就打人!”
“有钱也是个心狠的!看看人家肖家,还给村里老人发肉、送衣服呢!”
“看看肖家,看看胡家,都是地主,做人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
这些话还是传到了胡家,胡员外和胡员外老婆便有些不高兴。
这天晚上,便找到肖家来了。
进了肖家,两人都吃了一惊。只是看见外观三进院,和自己家的也不差多少,没想到院中竟是如此精致!
看人家家里的丫鬟、门房,根本不像自己家那些畏缩谦卑、奴性十足的下人,看气度、风姿,竟跟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一般!
二人心中不由得便存了敬畏之心,上门说理的想法竟也打消了。
看看怀中抱着的四岁孙子,胡员外用胳膊肘捣捣老婆,看了一眼两眼冒光、一脸贪婪的女人,低声道:“只说是给孙子瞧病的。”
胡员外夫人一愣,到底几十年夫妻,二人不过互相看了一眼,便心有灵犀了。
见肖文出来接待,胡员外忙抱拳,笑呵呵地说:“胡某上门叨扰了!我这小孙子这几天有些不思饮食,让阿瑶小神医给瞧瞧!”
胡员外夫人没脸没皮的,忙道:“是啊是啊,阿瑶在家不?”
肖文对二人却没有什么好脸色。
怎么能忘了呢?上一次去他家,胖女人那般侮辱阿瑶!
肖瑶听说胡员外两口子来了,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唯恐父亲吃了亏,忙过来瞧瞧。
多远听见胖女人的大嗓门,一听是找自己的,便知道他家里有了病人,心里一松。
如此便是求着自己家了,谅他们也说不出什么不好听的来,上一次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
“我在家。”
肖瑶说着,便进了堂屋,看见胡员外二人,眼神儿便略有些不屑。
胡员外和胡员外夫人看见肖瑶,却眼前一亮。
黄衣少女淡笑着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容貌绝美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贵气,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进屋便在各人脸上一扫,洞察人心更不多言。
胡员外暗暗吃了一惊:“一年多不见,肖瑶这丫头竟出落得如仙子一般!农门竟飞出了金凤凰?!”
胡员外夫人忙讪笑着说:“阿瑶在家最好,你给看看,我孙子是怎么了?家里肉、菜成堆,他却不好好吃饭,愁死我了!”
肖文也不招呼他们喝茶,自己静静地坐在一边,看肖瑶给那孩子号脉。
“嗯,天气热,孩子有些食欲不高,无碍的。多吃些清爽的,让孩子多活动活动。这么大的孩子,最是好动,只要活动量大了,自然胃口就开了!”
胡员外夫人却抹开了眼泪,“这孩子可怜啊,没爹没娘,我恨不得天天抱到怀里疼着,一步也舍不得让他走!”
肖瑶一愣,“没爹没娘?”
肖文眉头微蹙,问道:“可是胡忠的儿子?”
胡员外老脸一红,道:“正是!”
肖瑶眼睛闪了闪,“他爹娘呢?”
胡员外夫人咬牙切齿,“朝廷瞎了眼,把他爹判了流放!她娘倒是个贤惠的,一根绳子上了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