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并没有相认。她以为我生下来就被人杀死了,却天天惦记着我。流霜说怕吓着她,会慢慢跟她说起我还活着。”
肖瑶从轩辕离怀中抬头,“我该怎么办?”
轩辕离低头看向一脸忧愁的肖瑶,问:“她的身份是流月长公主?”
“是的。”肖瑶杏眼里满满的都是忧虑,“她还是西诏大妃,塔娜公主的生母。”
轩辕离的眉头紧紧皱起。虽猜到一些事情,却没想到事情如此复杂。
肖瑶便把事情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轩辕离点头,“是需仔细筹划一番,轻易认了亲生母亲,对胡家庄的爹娘大不敬。不过,倒可以让她跟我们回南丰。”
肖瑶突然流下泪来,“母亲一生太苦了。”
正说着,江水通报说大皇子流泉在某处为肖瑶接风,邀请赴宴,已经呈上拜帖云云。
肖瑶便怒了,“都是这个混蛋害的!”
轩辕离便道:“回了。”
江水便到外边,以“小神医疲累、明日还须入宫”为由婉拒了。
流月自见了肖瑶,心中便念念不忘,听流霜说塔娜便是跟她学医,更是高兴。
因为塔娜还在南丰,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这孩子过得可好。
流月开解道:“姑姑莫急,等肖瑶回国,你可改了装扮,与她一齐去南丰看看。”
“是啊,我真想她了。虽说也封了郡主,可是亡国公主的身份……”流月叹了一口气,道:“那孩子脾气倔,只怕事事不能如意。”
“姑姑,您既痛恨西诏大妃的身份,到了京都便不可与塔娜公开相认。”
“我自然知道这个。”
一想到库依木和塔娜都好好的,流月便笑了,“若是能和你们这几个孩子都生活在一起,该多好啊!”
流霜看着流月,道:“姑姑,界山上丢失的那个孩子,说不定还活着呢。”
流月却悲哀地摇摇头,“我亲眼所见,黑衣人的剑从背后刺穿了丫鬟的身体,那孩子就在丫鬟怀中,岂能幸免?连一声哭,我都没有听到,定是……”
说着,流月留下泪来,“我当场便昏了过去,醒来已在西诏皇宫,我可怜的女儿!”
“我已经派人去界山附近的庄子打听,说不定还活着,”流霜道:“若是活着,必定和肖瑶一般大了,那丫头已经十六了呢。”
“是啊,十六年了。”
“嗯,过几天便是肖瑶的生日,”流霜道:“我把她带来,我们热闹一番可好?”
“好,阿瑶是个好孩子,我真喜欢她。”流月喜上眉梢,“这次我定要问问塔娜的事。”
“嗯。”
“对了,肖瑶家便在界山脚下。”
“真的?”
“界山下的胡家庄。”
“我当时只是藏在山里,却不知附近有什么村子。”流月有些遗憾,随即想到肖瑶的生日,问:“肖瑶她哪天生日?”
“就这个月二十八。”流霜微微笑着,“她生日那天我定把她带来,你们聊聊也好。”
“哦,真是太巧了。我那孩子便是二十八出生……”流月变得有些急切,“霜儿,尽快把她带来!”
流霜痛快应了。
若是母女相认,能让姑姑的心情尽快好起来,认了便认了吧。自己只尽力保护便了。
驿馆。
轩辕离看着手中的密信,冷笑一声,对江水道:“给江潭回信,一个不要!若敢送到王府,全给我打了出去!”
江水黑线,“这些女人碰上王爷,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呵呵!”
肖瑶在院中碰到一脸贼笑的江水,一愣,“何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