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离、轩辕煜相互看了一眼,无语得很!
“这老头,每次来不待见也就算了,今天是故意给咱们兄弟难堪吗!要不是看在你是那俩丫头的亲舅舅份上,早赶你出京了!”
你能指望一个皇帝对不喜欢的人有好脸色吗?
……
肖瑶和肖靖便住在医院里。
后院地方挺大,每个人都可以有间屋子。
流月却不同意,非得把肖瑶和薛娜安排进自己的屋子。
有时候,娘三个便挤在一张床上,说说这个、说说那个,开心得不得了!
流月梦里惊醒,都要到两个女儿床前看上一眼,方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轩辕离一个人住在偌大的王府,便有些寂寞难捱,又开始着手安排婚礼事宜,耽误了近两年,也该娶回家了!
一日见了肖瑶,便说起此事,肖瑶小脸红红的,却也点头应了。
“虽说娘和舅舅有些不满意,到底还是会依着自己的意愿。”
轩辕离便有些悻悻的。
医院生意很好,众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肖瑶走后,医院里又招了几个帮工的大夫和稳婆,依然很忙。
薛娜少从名师,人聪明又刻苦,医术进步神速,在京城这一年多已经闯出了名堂!
肖瑶一来,医院更是如虎添翼,立时给医院带来了如潮客流。
流月轻易并不露面。因两个男人都死于非命,流月便道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又因为容颜太过出众,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平日除了在家做饭,都是深居浅出。
不得已上街采买,便白纱敷面,轻易不露真容的。
薛娜和肖瑶担心她闷,便教她做些药丸,算是有个事儿干。
于是,流月无事便在屋子里看看医书,捣鼓捣鼓药材,和流启说说话、下下棋什么的,倒也快活。
流启呢,自不必说,在家呆够了,便带着周桥上街转悠。
京都颇大,吃喝玩乐之处不少、三教九流之人更多,老头子一辈子关在宫中,到了晚年没了拘束和牵挂,又放松了心情,天天散仙似的,身子的病竟也稳住了。
肖瑶和薛娜见两个老人都挺好,便放心在医院里忙着。
休息日到了,便全家一起到乡下转悠,当然了,多数时候便住在拥翠山庄或者八里台的庄子里。
有时候轩辕离和轩辕煜会陪着,有时候便是肖瑶一家去。
肖靖的大考一切顺利。
考完了后,心情放松得很,便跟着轩辕煜在京都到处瞧稀罕。顺便也给家里的爹娘弟弟、赵集舅家的亲戚们买了不少礼物。
这一日,宫中接到急报,说蟒河决堤,北方千里之地遭了大水!
良田淹没、房屋被毁,百姓死伤无数!
轩辕宗自然大怒,当场便把轩辕钊和工部骂了个狗血喷头!
“年前便有人参奏工部差遣河工之事不妥,如今果然出了大事!”轩辕宗气得脸色铁青,“代工银两收取民怨更大,如今你可有何话说?”
轩辕钊的心情也极为恶劣,见皇上问,又不敢不答,道:“儿臣即刻派人前去查看!不,儿臣亲自去!”
有大臣便出列,劝道:“太子万金之体,怎可轻涉险地!”
右丞相陈权也道:“臣工众多,不劳太子亲行。”
“哼!”轩辕宗却怒道:“莫去自己捂盖子!”说着,一脸怒气地转向轩辕离,“平西王!”
轩辕离皱眉,“在!”
轩辕宗命令道:“你带军士两万,速去北地查看。河道能堵则堵、能通则通。工部!”
工部尚书是个中年男人,听令一个哆嗦,忙战战兢兢出列,“皇上。”
“派人随平西王北地修堤,你也去!”轩辕宗说着,猛地一拍龙案,陡然提高了嗓门,“若再有半分差池,提头来见!”
“是,皇上。”
皇帝看着二人归列,眼睛看着台下众人,“众臣可有本奏?”
户部尚书便站出来,提到赈灾所需之银、然后又提到治疗瘟疫所需之药、再说起大水过后良田秋种、人畜越冬之事……
轩辕宗头疼不已,看着轩辕钊,眼睛里恨不得射出刀子来!
吵吵嚷嚷,等议定了初步的章程,早已经过了午时。
退了朝,众人各自分头准备,皇帝刚回到御书房,监察御史便递上折子来。
轩辕宗午饭也不用,翻看着这些折子和记事簿,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凉!
当然了,除了奏折中所言的每件事情,还有半年来暗奉皇命调查各地河工修筑情况的记事簿。
工部年年上报河工修筑所需银两,国库拨出银子无数,竟多年来未见成效!
今年是蟒河决堤,明年呢?是不是京都附近的大河也要决堤,淹了京城?
这都是太子所领的差事!
这么多年,这些银子都到哪里去了?
轩辕离去年参奏太子,自己还不信,以为是轩辕离兄弟相残,狠狠呵斥了一番,看来,竟是冤枉了他!
这小子!
此次派他去修筑河工,但愿能一劳永逸!
至于河工银子的去向,势必不能放过太子。自己尚春秋鼎盛,这混蛋该不是等不及了吧?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进心里,就会发芽、扎根,且越长越大!
轩辕宗自从后便对轩辕钊有了嫌隙,而且越来越不喜了。
晚间,轩辕宗便歇在了陈贵妃的明霞宫。
晚饭时,轩辕煜也在座,陪着父母说笑逗趣,轩辕宗很是开心。
见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