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京城街边小巷便贴满了告示,而上面所述说的东西,就是指袁崇焕通敌卖国之类的话语。
每处贴告示的地方都站满了人,他们不是百姓,而是各地收兵回來护卫京城的将士,对于这件事他们是不能接受的,同时他们也了解袁崇焕的为人,绝对不可能通敌卖国,但告示一出,袁崇焕就算跳进黄河也是洗不清了。
同时崇祯皇帝还连下了几道圣旨,名义上是令袁崇焕班师回朝,实则上是为了控制袁崇焕及其手上的将士。
崇祯生性多疑,不论什么事情只要听到风声,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过一个,对于通敌卖国这项罪名,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再加上朝堂之上那些东厂的党羽,在一旁煽风点火,莫须有的罪名便成立了。
将士一边看着告示,一边议论纷纷的说道:“我们相信袁将军是绝对不会干这种通敌卖国的喔龊勾当的,我们联名上书请皇上为袁将军洗刷冤屈。”
有一将军说道:“袁将军和魏守一号称南北双将,一生为大明呕心沥血征战沙场,我们绝对不能让袁将军蒙受不白之屈。”
此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将军走了出來,众位将士都为他让开一条路,看着架势,这位应该是这里最大的将军。
这位将军说道:“你们都别在这议论了,如今内忧外患,不是管这种闲事的时候,我和你们一样坚信袁将军,但是皇上连下几道圣旨,他仍抗旨不遵,不管他是否清白,违抗圣旨也是杀头之罪,他的事你们就不要管了,都回各自的营地吧。”
众位将士都支支吾吾的不肯离开,似乎还是不肯相信这件事,也在为这个在边关呕心沥血的老将军感到惋惜。
看大家并沒有离开的意思,这位将军顿时脸色一变吼道:“都给我回营地去,这是命令,谁敢违抗命令,定斩不赦。”
此话一出,顿时在场的将士鸦雀无声,虽然都知道袁崇焕是冤枉的,但是军令如山,作为一个将士,他们只能选择服从,于是都纷纷离开了。
看着些将士终于散了,这位将军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转身朝着北城门走去。
北城门以外便是一片荒芜,视野可见几十里外,却看不到一丝人烟,然而就在那边驻扎着一直强劲的军队,那就是皇太极和他手下几十万的雄鹰骑兵。
城楼上站着一个人,衣冠卓著的站在那里,远远的望着北方,眼神中全是自豪和兴奋,然而这个眼神并不陌生,他就是金寿天金大厂公。
金寿天微笑着,嘴里喃喃自语道:“江山不过也就是一片黄土和些许的阁楼,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之不惜生死,袁崇焕你我无怨无仇,可是要怪就得怪你跟错了君主,当年我父辈的大好江山,被大明夺了去,弄成如今这般模样,只能说明他们无能,我也好收回。”
说罢,金寿天远远的望着北方不再说话。或许刚才这番话才是他多年以來的真心话,的确这个世界沒有生來的恶人,只有环境影响下的魔鬼,但是为了复国,金寿天的所作所为却是永远不可能被原谅的。
忽然又一个身影出现在城楼之上,满脸横肉还带着僵硬的微笑,这便是刚才那位命令所有将士离开的将军。
这位将军走到金寿天跟前说道:“金厂公,一切都按你的吩咐办妥,已经抚平了那些将士义愤的心,也打消他们为袁崇焕伸冤的念头。”
金寿天笑着说道:“不错,我沒有看错你,这件事办的很漂亮,该给你的东西已经送到你的府邸。”
将军双手合十鞠了一躬说道:“谢谢金厂公赏赐。”
金寿天说道:“不必言谢,这是用别人的命换來的钱,你真的就那么安心吗,”
将军有些疑惑的问道:“金厂公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地方沒有做好吗,“
金寿天说道:“沒有,你做的很好,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有事情我再找你。”
说罢,这位将军便转身离开了城楼,城楼又只剩下金寿天一个人,看着这位将军离开的背影。
金寿天笑了笑说道:“这个世道你有了钱又能怎样,最终不过万夫唾弃,千古骂名的弃徒,真是可笑又可怜之人。”
金寿天又望着北方的土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块江山有什么好,但是作为大金勇士,我只能不惜一切手段去得到它。”
说罢,金寿天便不再说话,一直望着远方的土地,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江山和皇位。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之人,一生活在复国梦中,到头來连自己的灭国仇人都沒有弄清楚,一直盘旋在叶赎恶的利用之中,还背上万夫唾弃的大魔头罪名。
一大队人马朝着山海关奔袭而來,带头的是一个宦官模样的人,后面跟着数十名锦衣卫。
來到山海关前便停了下來,带头的宦官对着守城的将士吼道:”快传袁崇焕出來接旨。“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道圣旨了,前面几道都是命令袁崇焕班师回朝的,可是袁崇焕一直按兵不动,这一点大家也是匪夷所思,面对自己背上通敌卖国的罪名,按理说他应该是回朝洗刷自己的不白之冤,但他为何宁愿抗旨不遵,也不回朝,或许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不一会儿,袁崇焕便來到了城门前,带头的宦官说道:“袁崇焕接旨。”
袁崇焕说道:“公公,你不必多说了,我是不会接旨的。”
带头的宦官说道:“袁将军你可想好了,这已经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