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夫人,我说过你家有阴晦之物,令公子便是被那阴晦之物所影响。”
妇人听此更加的害怕了,“道长,您可得帮帮我们啊,赶紧将那阴晦之物赶走,话说……这阴晦之物究竟是什么?”
水鬼假扮的道长甩了甩手中的浮尘,“阴晦之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是令公子今天迎娶之人。”
妇人听之身体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满苏的身体,有些不敢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呢?道长,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这儿媳妇儿怎么着她也是相处过一段儿时间的,感觉人还不错,要不然她是不会同意儿子和她的婚事的。
水鬼看向唐婧恩,眼中带着轻蔑,随后声音淡然道,“不信,你可以摸摸她可还有生气。”
妇人以为道长在开玩笑,手指马上摸了过去,可是鼻息果真没有呼吸,吓得赶紧往后退了退,“死……死了?”接着手指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嘶……真疼!啊啊啊!死了!死人啦!”
看着妇人大叫,崇锦有些头疼,“母亲,您干什么呀?别叫了,方才儿子将苏儿……咳咳,折腾得太狠了,她才昏睡过去的,您小声点儿,别把人吵醒了。”
妇人眨了眨眼睛,“可是……可是真的没呼吸了……”
崇锦轻声道,“不信你再摸摸,苏儿怎么样,难道我这个做相公的还没有那个外人了解得多吗?”
妇人终归还是相信儿子的,试探的出口道,“那我再试试?”
见崇锦点了头,妇人深吸了口气,这才将手探到满苏的鼻子下方。
唐婧恩见此着急了,这就要拽着红绳回到原主的身体里,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这才发现周身充满了黑色的雾气,转而恶狠狠的瞪向那水鬼,水鬼见之得意的笑了,仿佛在说‘量你也没什么办法’!
突然!
一股纯正的灵气传来,唐婧恩下意识的看向灵气的始源处,只见崇锦的一只手在调用着那玉佩的力量,手中掐了个诀之后,那具身体便有了若有若无的气息。
妇人恰巧一摸,发现果然是有呼吸的,猛然松了口气,这才放心,舒尔看到儿子身上的血,“那你身上这血是……”
崇锦垂眉,“这……儿子与苏儿都是第一次,她……咳咳!总之儿子想要将这收藏起来,母亲就别问了。”
妇人一听,脸唰---的红了,不小心看到了满苏脖颈上的牙齿印记,耳朵上也染上了绯色,这房中之事如果和儿媳妇私底下说或许感觉不太尴尬,但是和儿子说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当即也不再坐床上,像是有针扎似的起来了,“胡闹!简直胡闹!”
唐婧恩听此差点儿喷血了,如果她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估计真的相信崇锦说的话了,还有那牙齿印记,原来这家伙早就想好应对计策了,心中当真是佩服至极。
崇锦趁着妇人离开这空挡儿,直接将满苏的身体抱到里面,然后爱怜的盖上被子,随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下床,之后将窗帘儿给放了下来。
“母亲,今夜是儿子的洞房花烛之夜,您带着外人来做什么?幸好苏儿睡着了,万一要是醒着,还不是吓坏了?而且如果苏儿知道您今天这般怀疑她,岂不是破坏她对您的信任?”
妇人听着儿子的话,马上放在了心里,心中那个后悔啊,揪着衣袖解释道,“我之前找算命的给你算了,人家说你今天有血光之灾,刚好这道士来了说咱家有鬼……”说着说着抓住了崇锦的手,“儿子,这,不会真有鬼吧?”
崇锦拍了拍她的手,眼神示意她安心,“母亲,这世上哪里有鬼啊,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行得端做得正,半夜不怕鬼敲门的,您别被人给骗了。”
妇人觉得儿子说的有理,这个道士肯定是看重他们家出了个状元,所以想要骗钱来着,眼睛向后瞄了一下看到那床上拉下来的帘子,心中脑补道:除了骗钱,还想破坏我跟儿媳妇儿的婆媳关系,简直是太可恶了!
心中越想越觉得对,如果自己跟儿媳妇关系不好,中间难做的肯定是儿子啊!
儿子是她立身的根本也是她的一切,别人想要破坏他们母子关系,这绝对不能容忍!
不一会儿,妇人气得太阳穴上的经脉都是凸起的,顺手拿起一把桃木的称子就朝那道士扔了过去。
桃木驱邪,这桃木称子被妇人直接扔到了水鬼假扮的道士身上,让他的身形猛然后退了几步,面上脸色十分的苍白!
妇人心中觉得这是那道士心虚了,当下更是勇猛,跑了几步捡起落地的桃木称子就往水鬼身上招呼,直到将人打出了房间,才气吁吁的骂骂咧咧起来。
“你个臭道士,骗钱骗到我家来了?也不睁大眼睛看看我们是什么人家?我家儿子可是当今的金科状元,小心我让儿子把你抓进大牢里去!”
水鬼气急,倏地一下恢复了原身,长发四散,手的指甲发黑的长长了起来!
妇人见此尖叫了一声就吓晕了过去。
唐婧恩听此知道事情不妙,可是身上的束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掉的。
崇锦缓了身上的力气,听到妇人的惨叫赶忙来了唐婧恩的身边,知道她被困住了,左手拿起玉佩,右手开始调出其中灵气并掐着手诀帮她祛除了黑气。
唐婧恩一招得到自由,赶忙运用惊鸿步跑了出去,出来后才发现那水鬼正在吸食妇人的阳气,心中霎时恼怒,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