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激动,难道你觉得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吗?”电话里传来沉稳的声音。
魏玉龙冷哼一声道:“难道不是吗?除了你们这个孩子一直在关注着这个孩子,难道还有别人吗?”
“嗯,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们做的。因为在我们目标达成之前,我也不希望周宇坤出什么事情。”
魏玉龙并没有因为这人的保证,就缓和下来,反而更加冷淡的开口道:“那好,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周宇坤不利,你们打算怎么救他出来?”
“救他?为什么要救他?虽然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我倒很愿意看到这种局面。私藏毒品的罪也不算太严重,不会有生命威胁,把他在监狱关几年倒也不愁他会跑掉。”
听到这人如此冷漠的话语,魏玉龙不禁勃然大怒。如果照这人所说,让周宇坤在牢里关个十几年,那后果,只要想想自己以前的样子,他就能看到周宇坤出狱后的生活有多么困难。“呵呵,照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出手了吗?哼,你不救我来救,虽然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小孩子蒙受不白之冤!”
“魏玉龙!你不用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要知道你儿子还在我的手里,上次为了警告你我已经打断了他一条腿,难道你这次还想让我把另一条腿也打断吗?”
对于这人的威胁,魏玉龙微微一愣后,便狠下了心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想让我儿子是践踏在别人的生命上而活的。”说完,他不等对方回话,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尽管刚才他说的毫不犹豫,但慢慢冷静下来的他还是不由得一阵心疼。他心疼自己的儿子,同样也心疼那个被冤枉的孩子。深吸口气后,魏玉龙淡淡的望了一眼身后警察局,转身便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言归正传,此时被关进看守所的周宇坤正躺在小床上发呆,由于他现在还只是嫌疑人的身份,并没有确定为最终凶手,所以就单独关在了一间小房间中。
望着头顶空空如也的天花板,明明已经进入深夜的时间,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他就不禁苦笑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仇人金初国,却因为冲动而被一招解决;原本是好心将小刘救出来,却没想到是引狼入室,将自己诬告成罪魁祸首。
呵呵,难道我周宇坤是个天煞孤星吗?为什么老天对自己如此的不公平?先是毁了我的家庭,害了我的父母,现在连我本人也不想放过了吗?
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办呢?已经被关起来的我,到底还能做些什么改善眼前的局面呢?就算我想努力辩解,警方也不会听我一人之言;就算我想亲自去调查清楚,警察也肯定不会放我出去。
难道,以后我真的要在这监狱里生活十几年吗?那我父母的仇该怎么办,金初国这个幕后黑手又该怎么寻找?最重要的是,如果让宇乾和袁欣雯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他们该怎么看我?他们会相信我是无辜的吗?
思来想去的周宇坤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一时无法接受。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睛也终于架不住疲惫,缓缓的合在一起。
……
“太守,太守大人!醒醒,请醒醒!”
“呃,嗯?”周宇坤一脸迷糊的揉着眼睛,从桌子上坐起来,茫然的看着旁边半跪着的四个大汉,疑惑的问道:“你们是谁啊?”
四个大汉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赶忙拱手回答道:“回禀太守大人,小的们是太守的侍卫,之前与太守大人有过冲突,小的们有罪!”
“太守大人?”对于这个陌生的称呼,周宇坤先是疑惑的皱起眉头,但很快清醒过来的他便恍然大悟,想起这四个是谁了。不就是昨天和黄廷飞对战的时候,那四个旁观的侍卫吗?自己还命令过他们去把黄廷飞扔出去。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们啊!快起来吧,以前的事儿不怪你们,毕竟你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按理说我还要夸你们尽忠职守呢。”
这大汉心中大喜,这个少年果然是一个好人,如果是他来当我们的太守,肯定能将这里治理的井井有条。
之后的时间里,周宇坤便直接将原先属于黄廷飞的所有部下全都喊到大堂来。经过一番了解后,周宇坤发现,这里的人几乎全都是寿春城的原住民,并不是黄廷飞的亲信。
其实这倒可以理解,毕竟从时间上来判断,胡震将扬州分配给朱洪也仅仅只有十天左右。而扬州又这么大,人手匮乏的朱洪仅仅是在每个郡安置一个星选者就已经很紧张了。所以,这一次来到寿春城的,就只有黄廷飞一个星选者,其他人都是原本就在寿春任职的普通百姓。
今天周宇坤将他们汇聚到一起,宣布了自己接替黄廷飞,担任寿春太守一职的事情,没想到这些人完全都没有意见,更有甚者,还兴奋的手舞足蹈,可想而知他们是有多么喜欢周宇坤……咳咳,不对,是对黄廷飞怨气有多么的重!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中,周宇坤原本是打算直接命令他们出去找人的,可自己刚刚任职的那一刻,就看到一个文官抱着一堆厚厚的竹简放到了桌案上,差点没把他给吓晕过去。然后,可想而知,不务正业的黄廷飞,留给周宇坤的就是这堆积已久的大小事务。
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就已经完全黑了,而桌子上的竹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