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坤与袁欣雯两人进入房内的正厅后,便被一个容貌秀丽的侍女引到了两楼的房间门前。
侍女轻轻的推开房门,周宇坤只觉得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只见屋内的装饰十分精巧,墙壁四处挂满了明亮的灯笼,让房间内没有一丝的昏暗。而正中间则摆放着一张呈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两侧的每个座位上还搁置着一壶清茶与一碟精致的点心。
见到两人走进来,屋内零零散散坐着的几人便将目光投了过来,等看清周宇坤的面容后,这些人不禁大感诧异,因为他们并不是认识面前这个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年轻的男生。
要知道这里可是只有各地诸侯才有资格进来的,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会被守卫们放进来。这些人在心中纷纷猜测起来,不过他们怎么也没有将周宇坤联想到扬州之主身上去。
当然,在座的其他人不认识周宇坤,做为东道主的郭承严却不可能不认识他,十分热情的起身来到他的身边,豪爽的笑道:“哈哈,原来是周宇坤小兄弟啊,这么久没见,没想到兄弟已经成为一方势力的首领。唉,当初我就看出小兄弟你肯定不简单,如今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周宇坤脸上露出谦虚的笑容:“郭承严大哥过奖了,我也只是运气好而已,没什么本事的。”
“诶,男人就要有点自信才行。”郭承严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后,突然转身对着桌前的几人高声道:“各位,想必你们对这个小兄弟都很面生吧,那我就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还记得当初我与黄巾贼交战的时候,这个小兄弟就曾经为我献过几条计策,才得以将那群黄巾贼一举击溃。而且就在最近,他还十分勇猛的单人单骑杀到建业城中,将那朱洪一家擒获,坐上了扬州刺史的位置,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啊!”
郭承严此言一出,这几人都不禁哗然:“原来他就是那个周宇坤,只是看着比传闻中还要年轻不少啊。”他们当然知道扬州易主的这件事,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周宇坤本人而已。
不过,真正感到诧异的却是周宇坤自己,他深知自己与郭承严的关系并非很要好,甚至当初在自己选择跟随杜永的时候,郭承严还对自己起过杀意。可他如今却对自己如此热情,又是因为什么?
这不能怪周宇坤太多疑,而是郭承严这人本就不是什么重义之辈,肯定是不会对自己念及旧情的。还没等他想通什么关键的时候,郭承严却已经将他带到了一处位置上座下,回过神一看,差点没把他惊得跳起来。
只因为郭承严给自己安排的位置实在是太不可思议,竟然是在最上座左侧的第一个位置。要知道中国人对座位的讲究是极其严格的,你在宴会上能坐到什么位置,也就是你个人地位的象征。
那周宇坤这个座位代表的是什么呢?就是说,除了这次宴会的主人以外,他和另一个坐在第一排位置上的人就是全场地位最高的人;而中国自古又以右为尊,要是再详细划分的话,他这个左侧第一排是要略逊于对面那个右侧第一排之人的。
等周宇坤如坐针毡一般的入座后,郭承严又与他寒喧客套了几句。随后门外又进来了几人,郭承严便再次起身去迎接,忙的那是不亦乐乎。
经过这么一件事儿,周宇坤顿时就感到身边传来几道愤愤不平的目光,似乎十分不满郭承严对周宇坤的安排,因为这就是在间接表明周宇坤这毛头小子要比其他人更加重要,你说他们如何能不生气?
原本周宇坤以为郭承严这么做,是想要捧杀自己,将自己推到一个风尖浪口后,引起众人对自己的不满,之后再借刀杀人来解决自己。可很快他这个想法就被他完全抛之脑后,因为他已经看到杜永和之前那个出言劝阻的手下坐到了右侧第一排的位置上。
“啊,我明白了!”在周宇坤身后的袁欣雯忽然低声惊呼起来。
周宇坤面色奇怪的转过头对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明白什么了?”
袁欣雯小声说道:“我明白郭承严的用意了,其实他将你安排在这里,是想要挑起你和杜永之间的矛盾。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和杜永已经是打得不可开交,所以他就像通过你来减轻他的压力,甚至可能想要和你一起联合将杜永吞并。”
略微思索之后,周宇坤便认同的点了点头:“很可能就是这样,只不过他应该早就知道我和杜永的矛盾才对,所以今天这一举动应该是引燃我和杜永战争的导火索。”
果然,周宇坤这边话音刚落,坐在他对面的杜永便已经脸色铁青的站起身来,压抑着愤怒对郭承严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将我和这个小屁孩儿安排在一列,难道是怀疑我的实力与他在一个档次吗?”
郭承严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的道:“杜永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周宇坤小兄弟智谋不凡、勇武过人,乃当今天下少有的少年英雄,您怎么能带有色眼光看人呢?”
杜永听郭承严这一番明褒实贬的话,便知道这事儿肯定是对方故意为之,只得冷哼一声,闷闷不乐的坐在了座位上,只不过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周宇坤一眼,仿佛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一般。
之后又过去十分钟左右,房中已经差不多坐满之后,郭承严便抬手示意,让周围的那些侍女全部出去,并关好了大门。周宇坤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倒也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