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笑兮眯了眯眼,心里一阵感动,她抱紧他说,“放心吧,我也不会委屈了我自己。”
待易笑兮睡了之后,南驚言起身穿衣,然后驱车直奔南家。
南母见他来,有些吃惊,瞬间眼底涌出惊喜来,“驚言,你来了。”
“林妈,快给驚言倒茶。”南母笑着吩咐。
南驚言面无表情的在沙发上坐下,南母看见他的样子,心沉了沉,但还是笑着说,“怎么了?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一来就拉着个脸!”
南驚言看了她一眼,眼底夹杂了几分冷冽,淡声道,“妈,我想求你一件事!”
“这孩子!”南母瞪了他一眼,“跟妈怎么还这么客气。”
南驚言似乎笑了笑,眼底一片浓郁,他抬起头,直视着南母,一字一句道,“妈,我求你,以后离笑兮远一点。”
南母笑脸一僵,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铁青,定定的看了南驚言几眼,嘲讽的笑了笑,“你回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怎么,她告诉你我怎么她了,是去威胁她了,还是打她了?”
“呵呵,我还真是小看了她,这打小报告的功夫还真是快。”
南驚言皱了皱眉,声音更冷了几分,“妈,笑兮什么都没有说。”
“是吗?”南母站起身子,“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今天回来是想要干什么,是兴师问罪还是要怎么样?”南母的脸色也是冷的厉害,一眼不眨的瞪着南驚言,眼眶有些潮湿,似乎是南驚言这样的举动伤了她的心。
南驚言眼中的浓郁犹如墨一样蕴散开来,带上了几抹伤痛,一点一点的深沉下去,他闭了闭眼,说,“妈,当年我是怎么走过来的,您最清楚不过了,难道您还想看着我再来一次?”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子压抑,眉宇间黯淡了几分,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的话音刚落,南母的身子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半响,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眼眶中的泪水一滴滴的砸了下来,情绪十分激动,“你...你这是想逼死我吗?”
“你为了那个女人,你什么都不要了吗?”
“既然说到这里,我就告诉您,当年的事不怪易笑兮,以前她是我的命,现在她是我的命,以后还一样,妈,如果你还想我们这个家安宁一些,就不要再去找易笑兮麻烦了,再发生点什么,我也真的承受不住了。”说完,南驚言大步离开。
南母狠狠的看着他的背影,抬手一甩,桌子上装着新沏好茶的茶杯一下子被她扫到了地上,她的双手慢慢的握紧,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这么多年了,南驚言还是第一次和她这样子说话。
那个女人是他的命,南母冷哼了一声,眼底有些恨意,她将儿子养了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他把命去送给别人的!
.......
南父回来了时候,夜已经深了,见着客厅里的灯还开着,自己的妻子坐在沙发上,地上是摔碎了的茶杯,他皱了皱,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南母的情绪已经稍微平静了一些,听见声音,眼皮轻轻跳了跳,抬起头看着南父不说话。
“发生什么事了?”南父走到她身边坐下,皱着眉头,一脸关心的问道。
南母咽了口气,沙哑着声音说“那都是你养的好孩子!”
“驚言?”南父的声音有些疑惑。
“他为了一个女人想要逼死我!”南母怒道。
南父的眉头皱到更紧了一些,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别瞎想了,驚言那孩子虽爱胡闹,但是逼死你。”南父摇了摇头,“你想多了!”
南母心紧了紧,长叹了口气,说,“我和你说不清楚,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
说完,南母起身就朝着楼上走去,背影看起来十分坚决。
南父皱紧了眉心看着她,眉宇间多了几分深意,过了许久,才起身朝楼上走去。
在外人面前他们夫妻情深,同心同德,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回到这座房子里,他们大多时候都是各忙各的事,貌合神离说的便是他们这种状况。
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麻木了,也许是利益的需要,这么些年,他们在这样没有感情的基础下也生活了下来。
有时候想想,他们是悲哀的,也是幸福的,不为感情牵绊,不用痛彻心扉。
南父站在窗口,看着南城的天地,也许是因为看见了年轻人爱的轰轰烈烈的,竟让他回忆起了一些往事,只觉得胸口被风吹的有些疼了。
南驚言驱车回家,回到卧室时,易笑兮还在熟睡,他笑了笑,走到浴室去洗去一身的烦躁,一身的戾气,带上一身的温暖躺倒了她的身边。
将身边的人紧紧的搂在怀中,南驚言才觉得今天飘忽不定烦闷的心才安定了下来,俯身在易笑兮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南驚言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因为南驚言的话起了作用,接下来的一个月来,易笑兮都没有见过南母,因为她并不知道南驚言找过南母的事,所以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她也一直在担忧南母哪天就突然的来了,虽然她不怕她,但是总归是影响心情的,但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南母还是没有来找她的麻烦,她的心也就渐渐的安定了下来,专心专意的待产。
南奶奶和南爷爷对她特别关心,隔三差五的就会找人给他们送来许多保养品和营养汤,说是给她补身体的,南驚言每次看见总是啧啧的感叹道,“我从来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