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身后传来脚步声。陈默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人，因为是陈默在放哨，所以其他人都睡得很安心。
没有人发现异样，除了现在清醒的陈默意外。
身后的人跳上树干，坐到陈默的身边。
“你打算怎么搞？”说话的是粱金河。
“你想好了？”陈默靠在树干上，转头看了一样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粱金河。
粱金河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好奇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有的时候人的好奇心这种东西，真的是抑制不住呢！所以，让我看看你最后的目的是什么。”
陈默伸出右手。“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粱金河伸出右手和陈默握了握，然后说：“其实……”
陈默皱了皱眉头，看着粱金河。
“其实我是寻着香味找过来的。”粱金河摸了摸肚子。
……
“妈的，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子青和欧阳永业一行人，坐在一个巨大的餐桌前吃早餐。
这里是量天尺城，而坐在圆桌顶端的，正是粱金河。
他的盘子里是用孜然看出来的野豪猪肉。
显然，他很喜欢这个调料。
“那里面的人，我可不敢保证你要的我都能搞定。这件事情还需要你自己去做。”粱金河一边啃着野猪肉一边这样对陈默这样说。
一大早就吃这种高热量的肉，实在是很不健康啊。
陈默啃着烤肉，点了点头说：“莫宁我要了，然后我再要两个人。”
“没问题。莫宁我还真不想给你。”粱金河说。
“看来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啊，开始舍不得啦。”陈默开玩笑地说道。
粱金河倒也不生气说：“恐怕你不是光要三个人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只不过目前我只要三个人，多了我还不要呢。”陈默舔了舔嘴唇说：“吃饱了。”
“那个谁，带陈先生去监狱。”粱金河满嘴是油地啃着猪蹄，对身边的侍从这样吩咐道。
“你能不能说服莫宁，还是要看你自己，那里的人不是都将道理的。”粱金河这样说。
杨子青和欧阳永业站起来说：“我们和你一块去。”
“别……”粱金河抬头说道。
“为什么？”杨子青和欧阳永业异口同声。
“碍事。”
粱金河继续低头啃猪蹄。
“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一会就回来。”陈默说。
他不是去打架的，不需要那么多人。
虽然粱金河的话有些刺耳，但还是挺有道理的，他们去不但帮不了什么忙，还会给哪里的人一种要打架的姿态。这样有弊无利。
依旧是阴暗的牢笼，陈默徒步进去。
叮叮作响的铁连声因为陈默的到来而停止。
“莫宁，我想和你谈谈。”陈默站在牢笼外面，这样说道。
“没什么好谈的。”莫宁在睡觉，听到陈默的声音，翻个身继续睡。
陈默不慌不忙地蹬在牢笼旁边，然后点了一支烟说：“难道你不想要自由么？”
“滚。”莫宁开口，声音低沉。
陈默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的反应竟然是这样。
如果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囚犯最渴望的就是自由。而现在莫宁的反应却完全背道而驰。
“别他妈想让我做你的手下。”莫宁说。
原来即便已经成为囚徒的莫宁，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手下，他生来骄傲，这种桀骜不驯的态度，在整个量天尺的监狱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和莫宁相比。
莫宁之所以会如此表态，应该在此之前，有人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是的，很久以前，粱金河也曾经问过莫宁同样的问题。
“你难道不想要自由吗？”
这是对于一个囚犯来说，无法抗拒的问题。
它的诱惑太大，却依然没有办法撼动莫宁。
“如果你愿意走出这个门，我们是合作的关系，而并不是你理解的那样。你从此可以再次拥抱自由，可以随意的喝酒吃肉，甚至在广阔的西陆还可以邂逅那么一两个姑娘。”
陈默吐出淡蓝色的烟雾，自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可以明显地听到那些在牢笼中的囚犯们在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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