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边厢杜若儿去了三堂,门子通报了一声,里面便传来林秋白的声音让她进去。
杜若儿竟了三堂,见林秋白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手拿着笔看着公文,见她进来招了招手:“杜姑娘,来,请坐吧。本县正有事情想问你呢。”
杜若儿知道林秋白不想表现得跟她关系很熟,便也装作不知,随即道:“不知县尊有何事要问?”
林秋白打发了门子,见外面没人了,这才脸色一变嬉笑起来:“嫂子,我还能有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今天准备地怎么样了。”
“咳咳——”杜若儿差点被他这一声叫的呛死,脸色颇有些尴尬地辩驳道:“我可不是你嫂子。”
林秋白嬉皮笑脸地摇摇头,“我可不管这些,大哥说是就是。今天的事情我势在必行,嫂子你准备好没?”
杜若儿心中无语,对他这称呼只得无奈忽略过去,蹙眉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完备的资料。”
说罢她把自己准备的一叠厚厚地资料拿出来。
林秋白见状点了点头,他可是见识过杜若儿的本领的,并不怀疑她的能力。
“待会可能会有人刁难你,我自然会力挺这个计划,不过也还要你来说明一番,好,来人也该齐了,你先过去,我一会就到。”
杜若儿点点头便起身离开了。
这边杜若儿吃啊刚刚离开,那边厢林秋白房间里竟是多出一个人来,仔细一看,那个人不是萧景瑄又是谁!
“喂,大哥你到底玩什么花样呢?”林秋白好奇地问道,“怎么没跟她一起过来?”
“那边的探子急着找我,自然要隐蔽些。”萧景瑄摇了摇手里地折扇,此刻他正坐在林秋白面前,目光看向外面杜若儿刚给离开的方向,莫名有几分阴郁。
小丫头跟那个赵彦走得可有点近啊——
“这倒是,不过你来县城不是那么简单吧?”
林秋白可不认为他就单单是为了看杜若儿今天的事情结果如何。
“嗯,还有事情要解决。我前些日子在那两个探子身上种下的毒素应该已经发作了,他们经过晋城,第五他们一定会探查到。这次的事情虽然意外,倒也正好趁机行事。”
林秋白蹙眉道:“我已经给第五传了消息,不出意外这两日会收到结果,不过老大你到底打算如何,我们如何行事?”
萧景瑄凤眼寒光凝聚,轻笑道:“他们不是盼着我死么,那就让他们以为我真死了好了。”
“什么!”林秋白吃了一惊,他起身把门关上,惊愕道:“大哥你不打算现在回京城吗?这时间长了你的位置——”
“不,我没打算现在回去。”萧景瑄目光冷淡:“正好我也看看家里那些人谁想我死,看看这些人的作为,顺便趁机行事。”
林秋白蹙眉,“可这样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大哥你可能就真没法认回身份了,他们会想真把你弄死的。”
萧景瑄哈哈大笑了起来,此刻他俊美得近乎邪恶的脸庞更是邪气无比,带着几分自信张扬:“这件事我已经筹划了这么多年,想让我,那我先让他们死。”
“可是,若是大哥的死讯传开,到时候只怕景程那小子要占了你的位置。”
“他想占我的位置哪有那么容易,皇上那里不会这么快通过的。”萧景瑄淡淡道,显然胸有成竹,这些事情他并未跟林秋白深谈,只起身道:“你先去处理今天的事情,等等我再跟你细谈此事。”
林秋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性子虽然惫懒但并只不过外表如此,但其实十分聪明,知道萧景瑄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底牌,否则不会如此自信。
“好,先处理了今天的事情再说。”
林秋白见时候不早,那些乡绅之类的估计也都等急了,便没有再啰嗦,准备出去。
萧景瑄却没跟他一起出去,而是跟铁奴说了几句什么,便从三堂出来很快消失不见。
这边厢杜若儿已经回到了二堂的左边会客厅,此刻这里已经坐了不少乡绅大户老爷,她的出现顿时引来不少关注。
杜若儿目不斜视,赵彦对她招了招手,她便在赵彦旁边坐下了。
赵老爷也在旁边,脸色颇有几分兴奋,看样子他对今日的事情很感兴趣,似乎对将来能得到的好处大为激动。
“那是谁啊?”
“听说是古城镇的,据说跟赵家有些关系,你听说赵家最近开的一个磷矿么,好像就是这女子提供的技术。”
“什么,一个女子怎么懂这些?”
“谁知道,听闻今日是跟开挖河道修建水渠有关。”有乡绅说道。
“呵呵,莫非县里要募捐,咱家可没多少钱。”一个抠门的老爷嘀咕一句,面色不太好看。
真要是募捐少不得要出点血,不然在林秋白那里过不去,可是这钱在他们看来恐怕都被贪去,恐怕用不到多少在水渠上。
即便林秋白的名声不错,可是也有很多人并不乐意花钱修建这些水渠,他们自家的地又不愁水源,县里的政绩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这边正议论纷纷,外面衙役通报一声,便见到林秋白来了。
一群人忙起身见礼一番,林秋白摆摆手,笑道:“各位请坐吧,今日本官请各位来,却是有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要商议。”
一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林秋白直接开门见山就把事情说了,根本就不啰嗦半句。
“想必诸位也听说了一点消息,本官虽然是才就任不救,但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