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席暮城突然送了一只玉簪给了洛离。热门的玉簪,通透无杂质,簪头刻着一朵盛开的百合。美轮美奂,细腻精致。洛离拿着玉簪一阵打量:“你从哪里得来的?看着,极是贵重”
席暮城笑:“只不过是一个朋友随手送的,有什么贵重”伸手拿过来,轻轻插在了她的发上:“这簪子配你,倒也相衬”
洛离忐忑:“我看着挺贵重的呀,拿下来吧,我别给弄碎了”
“戴着吧”席暮城笑笑:“我还有事需要处理,下午在过来看你”
洛离:“嗯”
出了洛水阁,苍烟已经迎了上来:“王爷可是送了?”
“送了”
“她知道那是你母妃的遗物么?”
席暮城摇头:“一年前本来打算给她的,临送时,她却先一步退了婚。如今。。先给她带着吧,到了合适的时候,我在告诉她”
事情总有意外,还没到席暮城口中的合适的时候,玉簪子却没了。
席暮城皱了眉:“好好的簪在头上,怎么会丢了呢?你知不知道那簪子。。”叹息:“好歹是我第一次送东西给你,你竟这般的。。”
洛离委屈:“我也不知道,晌午,簪子还好好的簪在头上呢,下午我略略走动了一会儿,然后在凉亭里睡了一会儿,在醒来,簪子就没了”
“派人去找了么?”
“派人找了,只是一直没找到”
他看着她快急哭的脸,无奈了:“算了,没事的,别找了,丢了便丢了吧”转身出了洛水阁,脸却黑了
席暮城走后,洛离自是愧疚了许久,一夜又是一番兜转。眼看天亮了,福灵心至,不知哪来的错乱,竟然忽而坐了起来,跑到妆奁内一阵翻找。扒拉扒拉,找出一块冰青色的玉如意出来。心想:人家能强悍到铁杵磨针,现如今自己刻玉成簪送送人又算什么?
披了衣服,笈了鞋子便啪啪往厨房跑。菜刀太大,柴刀太笨,挑挑捡捡最后凑合着拿了一把剔骨尖刀回了屋。案几上,一把尖刀,一段摔碎的玉如意。洛离对着案几上的物件打量了一番,又打量了一番,又转着圈打量了一番,叹息,无可奈何的拿着刀子便下手了。照猫画虎她没画过,可这依葫芦画瓢她。。她也没画过,那么也只好凭着她那不发达的小脑,勉强的脑补一下了。
一连雕刻了三日,好好一根玉如意被糟蹋的不成玉样了。
席暮城第一次来,远远的,便听见关着的洛水阁里,啊啊呀呀,嚯次当次的尖叫声和敲打声,就像进了cǎi_huā贼来cǎi_huā一样。急了,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踹门:“苏洛离开门开门!”
门没踹开,却打开了,里面,苏洛离一身便衣,披头散发,脸上一层青白色的灰尘。
席暮城托好下巴,不可思议的看她:“你?。。”
苏洛离尴尬了,伸手抹了抹脸,成功抹了一脸的血泽:“没什么,我近来无事,做点小玩意玩儿。等我做好了,我送个给你”
席暮城瞅着她的手,沉吟:“你这儿手?”
“啊?”洛离顺着他的眼光望下来,看见自己的手正滴滴答答的流血,疑问的口气变成了感叹的口气:“啊!”
席暮城看着她呲着牙大叫,满脑袋冒了黑线。伸指掏了掏耳朵,扯了自己的手巾,慢条斯理的给她包起手指来:“你这么大声,若把人叫来了,是说你调戏我失败而惨叫呢,还是说我调戏你。。”上上下下扫了她一通:“你这么个安全的样子,让我。。怎么克服自己调戏你?”
“。。”
席暮城为她包扎好,侧了脑袋绕过她往屋子里看:“做的什么玩意儿,能让你叫的那么惨烈?先拿来让我。。预防一下?”
“。。”洛离没好气的拍拍前襟上的灰尘:“不给你看,怕吓死你!”转身欲关房门,却被他伸手先一步抵住:“既然是玩儿,就小心翼翼的慢慢做,别。。”
洛离扶着门看他,心道这才差不多,这样才够贴心。不好意思了,咳一声,抢白道:“我知道,谢谢你关心”
席暮城愣了愣,伸手从怀里摸了摸,摸了摸:“不用谢”伸手,又递过一条巾帕送上去,接着刚刚被她打断的话,慢慢道:“你小心翼翼的做,别在叫的那么恐怖,为了你我的名声,来,你把这个含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