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辰在原地僵了好久,整个人如同石化似的,看着她,眼底虽有冰冷,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说出去的话形同泼出去的水,顾初虽说懊恼,但覆水难收,使劲咬了咬唇,转身出了厨房。
陆北辰还伫立在那,盯着她的背影。
她越走越远,像是要走出他的世界,心口被莫名的力量给撕开,剧痛碾过,令他透不过气。他的手掌倏地攥紧,咬了咬牙,几个快步上前。
还没等回卧室,顾初就觉得身后有一股力量逼近,没等反应过来,她的手臂就再次被他箍住,紧跟着,她被按在了墙上,他的力道是如此地大,她只觉得后背一阵生疼,疼到近乎要窒息,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你刚刚说什么?”他的大手近乎能捏碎她的肩头,压下来的脸铁青难看。
顾初身子本来就弱又娇小,而陆北辰高大结实,单从身高比例上就远胜于她。再加上他的手劲之大,令她一时间疼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张了张,却只剩下气流,出不了动静。
“说话!”他低喝。
“放开我。”她好不容易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然后,声音才渐渐转大,“陆北辰你弄疼我了,放开!”
他的手指苍劲有力,箍住了她的肩膀卡在了她的锁骨,恰好是按在了她的肩前穴上,虽说她是学西医的,但在学内科时也深信中医的理念。肩前穴被他这么一压,她不但觉得透不过气来,就连手指头都痛到发麻。
“你竟敢提分手?”陆北辰的瞳仁缩了缩,迸发着一股子冷,他看着她,几乎能把她活吞了的架势。
顾初疼得要命,人在这个时候往往就口不择言了,用尽了全力才将他推开了一点点,冲着他大吼,“对!我就是想跟你分手!我要跟你分手!”
她歇斯底里,眼眶红了,紧跟着眼泪也下来了,整条手臂都在疼,但也不及心口疼。
陆北辰没有再上前,也许,他是看见她在捂着胳膊,也许,他是因为她这次看似的决绝,他没动,应该说,忘了动。可拳头是紧攥的,青筋凸起,近乎蔓延到了小臂。他始终盯着她,眼里的凉如腊月寒冰,许久后他咬牙切齿道,“好,顾初,算你狠。”
顾初的倔强也上来了,捂着胳膊回了卧室。
房门“砰”地一声被她甩上。
一切,又趋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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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注定了不平静。
筱笑笑打从a大毕业后就留在了上海,顾初离开了学校后,她就成了全班成绩最好的那一个,学校对她百般照顾,曾一度考虑她出国留学的名额。那一年顾家出事,乔家与顾家的关系破裂。她看到了新闻,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她跟顾初一度失去了联系,但不意味着她不去关心顾初的情况,只是听说她离开了上海,就音信全无。在她决定接受校领导安排出国留学的前一晚,她打电话约出了乔云霄,她给出的借口是,她想知道顾初的情况。
那一晚乔云霄喝了不少酒,最后醉倒在餐桌上,她上前扶他的时候,他反身抱住了她,紧紧的,醉眼迷离地看着她问,你等着我,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娶你,一定。
她在酒店开了间房,又找人帮忙将他一路扶回了酒店房间。整整一个晚上他都在说醉话,又或是梦话,无非是:我要娶你……娶你……
筱笑笑知道他口中的“你”指的是谁。乔家大少与顾家小姐订婚的消息传得遍地开花,何等的大肆渲染,而如今,一切都如梦泡影。可她宁愿就这么听着,假装他口中的“你”指的是自己。
梦终将要醒。
看着醉酒的他,看着他那张在她梦里出现了不知多少回的英俊脸颊,筱笑笑没有忧伤,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能有这么一次静静地看着他的机会也是幸福的。只要天明,她就要走了,各奔东西,再相见也许是多年之后,那么再见到他时,也许真的就能放下了。
她为他煮了解救茶,看着他一点点喝完后她才放心,她打算离开,可刚到门口,他就踉跄地追了出来,从身后将她搂住,他低低地问她,你要去哪儿?别走,别离开我。
她的手就僵在了门把手上。
很快地,乔云霄的吻就落下来了,呢喃了个名字:小初……小初……
她心如刀割,将他推开,告诉他她不是顾初。
可是,醉酒的他着实将她当成了顾初,将她压在了沙发上,说,我知道你只是……只是把我当成哥哥,但是我爱你……很爱你,你要嫁给我……不能嫁给陆北深……
男人醉酒的身体异常有力,蕴藏着可怕的晴欲。
她挣脱,他却压得愈发紧。
再后来,她不再挣扎了,轻轻搂住了他的肩膀。
她爱他,哪怕是将她当成了别人,哪怕只是做一场露水夫妻,她也忍了。
那一晚,她被他压在身下,在沙发上完成了她由女孩儿到女人的蜕变。
他给她带来了痛,也带来了快乐,她的泪水与他的汗水混合在了一起,却还是紧紧地抱紧了他,不舍放手。
痴缠,最后终是落下帷幕。
天亮之前,筱笑笑离开了他,离开了酒店。
她知道他不会记得,她也知道,这种事就算能记得又怎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可以为她自己负责。
翌日,她在临去学校答复前吃了一颗紧急避孕药,她是学医的,太明白昨晚在危险期的情况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