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骨蓦地一凉……
不会吧?
筱笑笑紧跟着又连掀了几个白布,白布之下全都是一水儿的玻璃器皿,装着的全都是橙黄色的油状物质……
不,绝对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汗毛已经竖起来了,握手机的手指都在发颤。赶忙拨了电话,却因紧张连续摁错了好几次,终于打通,手机那头很吵,像是在派对上。
“凌、凌双……”
一边安静,一边吵闹,形似冰火两重天。
“喂?”凌双声音很大,“笑笑?”
“凌双,我怀疑……整容机构有点问题。”她四肢都在发抖,牙齿也在打颤。
“你说什么?我这边太吵我听不清啊。”
“我说……”筱笑笑紧紧攥着手机,信号不好,她来回来地走。
“是你那边信号不好还是我这边啊?你等一下,我找个信号好的地方打给你。”
“喂?凌双、凌双你听我说——”
那边挂了电话。
急得筱笑笑直跺脚。
快点打过来……快点打过来……她在心中默念。
可她殊不知凌双那边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场大秀前的准备,她是负责人,各项事宜都要严格把关。凌双这边刚挂了电话,就觉得头顶上的光线不对劲,冲着灯光师开吼,“你们怎么回事儿?说过一万遍了要用紫色光线,脑袋都落家里了是吧?重新给我调!”
谁都知道凌双工作起来那是六亲不认,赶忙调整。
“还有音乐!音乐是怎么回事?”
音乐师忙道歉。
凌双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比比划划,刚想出会场给筱笑笑回电话,又有工作人员跑过来,“凌总,模特名单出了点问题。”
“什么?”
这边,筱笑笑已经踩着梯子把所有的白布全都扯了,一只只的玻璃器皿整齐地摆放在厚实的木架上,从下而上去看,全都是橙黄色的油质,像是汪洋的海。
后背愈发凉飕飕的……
等不来凌双的回电,她便又打给顾初,关机。想了想,直接打给了乔云霄。
她下班的时候正好遇上乔云霄,不过都这个点了,她不知道他是在医院还是已经回家。电话那边响了许久没人接听,急了,准备再拨打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封闭的空间,又是深更半夜,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肩膀,筱笑笑吓得惊叫一声,蓦地回头,手机的光亮映清楚了对方的脸。
她蓦地瞪大了双眼,紧跟着手机落地……
幽暗的光亮中,手机屏幕闪动了一下,是凌双打来的电话,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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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过后温度就变了,上海遭遇寒流,天气就突然凉了下来。紧跟着十一的那几天,虽是阳光普照,但风过时会瑟瑟发凉了。
从琼州回来后顾初就开始了“闭关修炼”。
每天一睁眼就是厚厚的几摞资料,教科书摞得都能没了她的头顶。
人一旦有了目标就有了拼命三郎的劲儿,顾初这段时间里什么都不想,只想着入学考试怎么能考出个好成绩,唯独还能分出她脑细胞的是,25号那天要怎么庆祝的问题。
庆祝一说其实源于她的想象,她不清楚以往陆北辰都是怎么过生日,她想着至少要送人一礼物吧?别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当时她过生日的时候人家可以花了大价钱办了场生日宴的,那么,她要不要还回来?
对,这件事有来有往比较好,她还没原谅他呢。
回到上海,顾初还是住回了徐汇区的老洋房里,当时,她是刻意忽略陆北辰暗沉得几乎能下雨的眼。他在车子里坐了许久,她要下车,他拉住了她的手,语气低沉,“怎么不回家住?”
“这就是我的家。”她咬重了话尾,却因为他的“家”字暖了心。
很显然陆北辰不大满意这一带的房子,太老,太旧,不及汤臣热闹。他探头出车窗看了看,再回身看她时,态度有了退让,“房子太老了,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我以前在这住过,这边的治安很好。”紧跟着她又给了他更充足的理由,“再说了,复习我需要安静的地方,你那边太吵闹。”
陆北辰还是抓着她的手不放,沉吟片刻,“你嫌那边吵的话,我们可以换个房子。”
惊得她连连摆手,这人怎么把换房子的事说得跟换衣服似的轻巧?她可承受不起。
见她态度坚决,陆北辰也不好勉强什么,又或者,他是在顾及她的情绪,便也依从了她的决定。
只是一路跟着顾初进了屋子后,他的挑剔性子又起了。
“地板的年头太长了。”
“墙壁要重新刮一下大白。”
“墙纸也该换了。”
“花园的石阶破得厉害,走路不小心的话会被绊倒。”
“灯该换了。”
“油烟机不好用。”
“冰箱的制冷有问题。”
“换个数字电视吧。”
……
她将他赶了出去,嫌他太挑剔。
可第二天刚一睁眼,家门口就热闹起来了。工人一批一批地敲门,新的冰箱、电视机、微波炉等家用电器呼呼地往屋子里搬,但凡能用上的家用电器,大件小件的统统换了新的。
顾初受不住了,一个电话打到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