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开诚布公的家世那一年,顾初深深地爱上了一个男孩子,他是学校那群老教授眼里的骄傲,是篮球场上的明星,他有点不可一世,有点狂傲不羁,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可只要换上白大褂钻进实验室里的时候他就成了最严肃认真的那一个,他没什么耐性,甚至说脾气有点差,感情的反射弧有点长。
她笑的时候他只会跟着傻笑,她哭的时候他就会手足无措,她会经常捉弄他,知道他不爱甜食却总会硬拉着他陪着她吃冰激凌,知道他不能吃辣,她总会把辣椒搁在暗处等着他一口咬下后狂喜地看着他被辣得面红耳赤的模样。
那是她的初恋,哪怕最后的结局被她定义为无疾而终,但春暖花开或是面朝阳光时总能记得那份甜。青涩的甜,白色纯洁的恋曲,她每每想到就总能想起大学校园的味道。她相信大多数女孩子都会怀念那份初恋,因为青春的懵懂和未知,所以在爱情中才会义无反顾。
他是她的义无反顾,但在某一天凌双跑过来跟她说,顾初,我爱上陆北深了,如果你不想退出,那么我会跟你竞争到底。
从她说了那番话开始,她俩的关系便由之前就针锋相对转为彻底对立。之前她讨厌凌双,只是因为她总喜欢跟她对着干,但因为陆北深后她近乎痛恨凌双,痛恨她的挖墙脚,痛恨她的明目张胆。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还是要感谢凌双,至少她做到了光明正大上门挑战,明明白白地向她宣战,好过太多女人的暗度陈仓。
她以为是凌双一直在跟她抢爱人,直到今天方知,凌双也被蒙在鼓里。
一场哭闹耗尽了顾初所有的力气,回家的路上,她像是树懒似的一直黏在陆北辰身上,这一次就这么靠着他,她的心没由来地安全。
他带着她回了外滩,陆北深因为凌双的事没跟着他们一同回去。
顾初如个孩子,下了车后进了电梯就一直搂着陆北辰的腰,进了房间也是一样,手就没离开过他的腰,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最后弄得陆北辰有点哭笑不得,将她揽入怀里,“你身上还有些烫,乖乖上楼躺着。”
她不听,头摇得跟只拨浪鼓似的。
“听话。”
“我怕你不见了。”顾初愈发将他搂紧,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强而有力,他的气息清爽干净,这么贴着他,她觉得上帝是将天底下所有的幸福都给了她。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彷徨很久的心终于被这份得到填满。
陆北辰一手搂着她,腾出另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叹道,“还在烧。”
“用手摸得不准。”她轻喃撒娇,脸颊还埋在他怀里。
他压下脸,脸颊贴着她的额头,低笑,“一样,还是烫。”
她傻笑。
“我不走。”陆北辰心疼低喃,因为她的依赖所以对她愈发爱恋。
“你保证?”
“保证。”
她松开了他的衣襟,恋恋不舍地上了楼。陆北辰打算给她煮碗红糖姜水,可刚进厨房,一扭头又看见了顾初。她黏在厨房门口,露个小脸。
见状,陆北辰的心就化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朝着她一伸手,“过来吧。”
她飞扑上前,重新搂住了他的腰。
就这样,她像是连体婴似的跟着他一同做完了红糖姜水,平时最讨厌姜味的她,今天足足喝了两大碗,又被陆北辰盯着吃了退烧药。吃药的时候,她就一直跟他对视着,这种感觉比吃了糖还要甜。
电话铃响了,是家里的座机。
陆北辰揉了揉她的头,“我去接,你休息会。”
顾初点头。
可他下楼的时候,她又成了跟屁虫,颠颠跟在他的身后,弄得他哭笑不得。接电话的时候,她就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等放下话筒,她才懒懒地问,“是谁?”
“北深。”他没瞒她,“他今晚不回来。”
“他……”顾初抬眼,迟疑。
“他有他要去处理的事。”
“凌双?”
陆北辰轻轻点头,见她又要问,开口道,“别急,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
“也包括你的?”顾初环上他的脖子,樱唇近乎贴上他的,轻喃,“你应该知道,我有一肚子疑问和一肚子的关心。”
“是。”他稍稍低头就能轻触她的唇,语息温热,“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我现在就想知道所有的事。”她靠近他的气息,是令她贪婪的气息。
“现在吗?”陆北辰轻吻着她的脸颊,然后游曳至她的耳畔,嗓音低哑的好听。
男人的嗓音成了蛊惑,他渐渐明显的喘息声像是把钩子似的,将她的心钩得七上八下的。
“嗯。”她从鼻腔里轻挤出应答。
陆北辰笑了,轻抬她的脸,“现在还不行。”
她想问为什么,可刚对上他的眼,就被烫得满脸通红。他的眼眸黑而深亮,如化不开的墨,他摩挲她脸颊的指尖也透着愈加明显的温度,这温度融入了他的黑眸深处,像是点燃了两团火。
是她熟悉的讯号,她就羞得低头,呼吸却愈发加促,近乎不畅了。
“我……”她只觉口干舌燥,只说了一个我字,就觉得已是燥热,“我去洗澡。”
陆北辰始终凝着她,见她的脸颊通红,心中对她的喜爱更甚,低笑,“好。”
——————
进了浴室,顾初使劲压着胸口,只消轻轻这么一贴就能感受到心脏狂撞的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