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奕然的深眸沉了下来。这纹身是他的禁忌，只有他的挚友才知道缘由，却是封大少有生以来最不愉快的回忆。
如果当年不是那女人咬得那么深，留下了难以消除的痕迹，他犯得着用纹身来掩盖？？
想起那个“睡了”他，又用250大洋侮辱他的女人，火气就“蹭蹭”地往上冒。
他语气不善地问萧子晴：“你到底包扎好了没有？”
萧子晴撇了撇嘴，一本正经道：“弄好了。不过作为私人医生必须了解一下，你一周大概有几次性生活？有固定的性伴侣吗？”
封大少翘起双腿，不屑地开口：“我在这方面有洁癖，不会随便跟人发生关系！以我的身份，也没有时间想这种事！”
口气冲的，就像刚吃了两斤大蒜。
“哦？那有生理需求的时候怎么解决？”
“……我基本上不会想这些……”
“总有冲动的时候吧？”
“我很忙。”
“一年就没有那么一两次？？”
“……这个问题……过！”
“用手？还是充气娃娃？”
“……”
半天套不出一句有用的话，萧子晴的心情有点沮丧。
不管是她之前调查得来的信息，还是在封奕然这里问到的，都表明他在男女关系上确实很简单。
完全没有任何女伴，更没听说过他闹出绯闻。
这样一个男人，会是害舒婷的凶手吗？？
萧子晴忽然对上封奕然的眼睛，平静地问道：“你认识舒婷吗？”
男人敲着沙发扶手的长指停顿下来，继而淡漠地反问：“这和你有关系吗？”
这无疑是变相地承认他与舒婷相识的事实。
萧子晴的心提了起来，却装出轻松的口气，“哦，我好像听她提起过你，所以问问。”
显然，封奕然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按下遥控器打开电视，悠哉地看起了财经新闻。
他轻启薄唇，下达逐客令，“刚才有劳萧医生了，我马上就要开会，不太方便有外人在场。”
被点名当作“外人”的萧子晴，冷着脸拎着药箱走出房间。
末了，还故意大力地甩上房门，以此来表达她的不满。
盯着那扇合上的门板好几秒，封奕然才翻出手机上的信息，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对bat这个组织，他也有所耳闻，相当于一个雇佣兵集团，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只是组织内部的分工更详细，更合理。
而萧子晴显然就是负责做后备工作，不需要经常冲锋陷阵的那种。
那批货毫发无损地又回到了黑龙堂的手里，只是其中的真相让封奕然耿耿于怀。
至今，他都不清楚当时究竟是谁出的手，他更不信萧子晴只是“刚巧碰上”那么简单。
封奕然甚至怀疑，萧子晴是特地用这样的方式吸引自己注意的，还莫名其妙地提到舒婷。
所有的事情会有什么关联？萧子晴接近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洗完澡，萧子晴抱着笔记本电脑盘腿坐在床上，心情愉悦地发出一封邮件：计划顺利完成第一步，勿念。
澄澈的杏目中，是坚定的神色。
萧子晴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收集封奕然的资料，为的就是这一天，而这，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