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心里搁着事,都匆匆地收拾收拾头发便回家了,连凯琪、刘卫宁她们都对莫莉表示了谢意,并让莫莉一家抽空去她们家里做客,莫莉笑眯眯地点头答应。
回家的路上,高尔雅担忧地问道:“大嫂,你说小叔家里出了什么事?事肯定不小,要不然小婶那么开明的人,不会这么急急忙忙地把在外面玩的安安叫回去。”
郑晴也点头同意,小婶安菇亚可以说是钟家二代媳妇里最能干精明的一位了,她的婆婆刘玉英能干有余精明不足,不过胜在大度,并且从不做违背老爷子和公公意愿的事情,倒也能很好地担当起钟家长媳的责任,二婶那就不用说了,眼高于顶,自以为是,净知道给钟家抹黑,只有小婶安茹亚出自长安当地大族安家,从小就是以大家闺秀的要求培养的,算得上是真正的贵族了。
小婶精明但不强势,遇事都很冷静淡定,郑晴嫁进钟家那么多年,就从没见小婶急过,脸上永远都带着温婉优雅的笑容,所以,很多时候,郑晴都在背地里悄悄模仿安茹亚,很多地方也是以安茹亚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这让她受益颇多。如今在郑晴印象就从来没有着急过的小婶竟然会如此反常,这让郑晴的心里沉甸甸的,脸上一片阴郁。
莫莉见车里的气氛十分沉重,便道:“我们在这里着急也是没用的,等回家后给小婶打个电话问问就清楚了,也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高尔雅车开得很快,莫莉早早就为自己打上了清心符,就算你开得再快她也不怕,就这样三人愣是把半小时的车程缩短到了十五分钟,三人下车急急往家里赶,刘玉英看见她们迎了上来,担忧地说道:“就等你们三了。浩然他们一家都在,涵烨、小玉他们出了点事,你们呆会说话注意点,别惹老爷子生气。”
果然是出事了。莫莉她们心内一沉,匆匆走了进去,客厅内大家都在,只是多了一个神色憔悴的年青男人,胡子拉茬的。他身边坐着的安茹亚眼睛红肿,像是刚刚哭过。
钟浩然向来笑眯眯的胖脸上一片阴郁,其他人的脸上也很沉重,几个孩子都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就连平时最吵的钟义也不敢也乱动,只是任由妈妈黎安安搂着,一双乌溜溜地眼睛不停地转动,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板着脸,好可怕!
老爷子看见她们走进来,点了点头。莫莉挨着韩简坐下,钟浩文见大家都来齐了,便开口道:“涵烨,你把情况说一下,大家坐下来一起商量该怎么办?”
原来那个年青男人是钟浩然的小儿子钟涵烨,早上在车上还刚刚提起过他,不过他和钟玉不是在中东探险吗?怎么会只有他一人回来了?看来出事的是钟玉了,莫莉心内恍然。
钟涵烨是个十分明朗帅气的年轻男孩,只是现在身上狼狈万分,眼窝深陷。怕是熬了好几个通宵了,显得非常颓丧,莫莉悄悄地倒了一杯灵泉水递给他,钟涵烨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灵泉水喝了后钟涵烨觉得全身暖洋洋的,人也精神了许多,他也没多想,还以为是自己长时间没有喝水的缘故。旁边的高尔雅见钟涵烨那憔悴的样子,便去泡了一杯咖啡递给他。让他喝了提提神。
钟涵烨捧着咖啡,用沙哑的声音叙述起了前两个月发生的情况,“这次我们准备去埃及探索金字塔的奥秘,,我和小玉两人和日本的一个探险队共同行动,刚开始一切都非常顺利,我们到了埃及开罗,在导游的带领下进入了沙漠深处,一个金字塔一个金字塔看过去,收获很大,但是中间却出了事。”
钟涵烨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难受,接着说道:“在去的时候导游给我们说了很多沙漠里的禁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不允许我们去攀爬金字塔,说那样会受到诅咒。我们当时都不以为意,但是这位导游很慎重,并让我们每个人都发了誓,在走到第三十座金字塔时,日本探险队的一名叫做山直一夫的男子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爬上了其中一座七八十米高的金字塔顶,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塔顶自拍了,可是没多久,山直一夫便惨叫一声从塔顶上摔了下来,当场颅骨骨折而死,死状十分凄惨!”
说到这里钟涵烨似是回想起了那个日本人的死状,嫌弃地看了看杯里的咖啡,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说重点,别整那些废话,小日本死了跟咱们有啥关系,死了最好!”老爷子不耐烦了。
要说钟青山平生最恨的人是谁?那就是日本人莫属了,他老丈人和丈母娘要不是日本人能死得那么惨?还有那些死在日本人刀下的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还有他生死与共的战友兄弟,他娘的,他钟青山与小日本此生不共戴天!
也正因为老爷子对日本人的深仇大恨,z国政府要与日本政府建立友好邦交时,老爷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谁也不见,把一家人急得不行,就连z国主席也惊动了,亲自来敲门,可是老爷子就是不开门,还嗡声嗡气地说道:“凭啥和小日本和好?小日本杀了咱们多少人?老子就是想不通!”
当然与日本政府的友好邦交不会因为老爷子不吃饭而停止的,老爷子自己关了自己三天三夜就出来了,饭照吃,牛照吹,人照骂,不过就是不能在他耳朵边提日本这两个字,国家要是有什么活动是和日本相关的,他也拒绝参加,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了他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