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道第几波的巡逻刚刚结束,最后一名巡逻的成员回到客厅,叹了口气,有些困乏的窝在沙发里打着盹。
流浪汉的身影在进入别墅院内之后像幽灵一样的便消失了,不知过了多久,别墅客厅的玻璃门突然传来咣咣几下敲门声,将里面正在看电视的五六名义安社成员给吓得一骨碌跳了起来。
“谁?”
接着,流浪汉哗啦一声推开房门,嘴角依然带着那副憨笑,傻了唧,脸上脏兮兮的,抖了抖肩膀上的垃圾袋:“外面冷,进来暖和暖和。”
对于他的出现,根本没有任何征兆。
几名义安社成员都浑身毛骨悚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名流浪汉,陌生,确定是没见过。
“你******是谁啊?滚出去!”
一名为首的义安社成员瞬间恼怒起来,伸手指着大门外,猛然举:“草泥马的,我让你滚,听的没有……”
噗呲!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流浪汉已经从原地消失,等身边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名举的义安社成员已经脖颈喷血,倒地身亡。
诡异的局面让周围的人都吓得浑身打颤,齐刷刷的举,可他们快,流浪汉更快。
如鬼魅一样,流浪汉双手捏着五把精致超薄的刀片,猛然一把甩出,眨眼间的功夫,刀片全部刺入所有人的脖颈,清一色的气管被切断,非常刁钻,非常精准。
末了,流浪汉重新背起那一坨的垃圾袋,转身一瘸一拐的朝楼上走去。
就在他前脚刚迈上楼梯,身后已经断气的多米诺骨牌似的扑通扑通的倒在柔软的地摊上。
二楼,最中间的卧室内,正是吴香玲和薇姐睡觉的地方。
这些天来的遭遇,根本让两人无法安睡,尤其是这套别墅正是吴瘸子生前居住的地方,父亲的死亡一直历历在目,躺在**上的吴香玲已经翻来覆去多少天睡不着了。
漆黑的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全身蜷缩在被窝里的吴香玲双眼大睁着,以泪洗面的日子已经过的满目了,此时的双眼尽是红肿。
啪嗒!
突然,卧室内的灯一下被打开,吓得吴香玲一骨碌从**上跳起来:“谁?”
睡在一侧的薇姐也刚刚入睡,同样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坐起身。
当两人目光落到站在卧室门前的流浪汉身上的时候,吓得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脸色煞白,吴香玲惊悚的毛发都直起来了。
流浪汉却憨憨一笑,缓缓摘掉头上那已经生蛆的假发,露出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容,饱经沧桑的眸子里泛着晶莹:“大姐——”
他的声音哆嗦,却没有丝毫刚才公鸭嗓的音质。
吴香玲惊悚的眼神一下变的呆滞起来,整个人完全僵住,唇角哆嗦,呢喃着半天喊不出一个字:“老……老……老七?”
像做梦,又不敢肯定。
“我……我是老七。”
脱掉身上****的装束,流浪汉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紫梦撞到悬崖之下并用银线截掉一只脚的老七石铁,甩掉身上的垃圾袋,颤抖着嘴唇走到**边,赤红的双眼泪水直流:“我回来了。”
“我……”
悲喜交加的吴香玲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扑倒老七怀里嚎啕大哭,格外凄惨。
“大姐,没事了,老七还活着,没事了。”
老七将脑袋往上抬起,尽量不让眼中的泪水流出来,暗暗咬着牙关,苦笑着说道;“我昨天刚到的长砂,什么事情都知道了。”
“这些天你都干嘛去了?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吗?你知道吗?”
吴香玲紧握着粉拳狠狠砸在老七胸膛上,哭的像个泪人似的:“现在家没了,什么都没了,你回来干什么?干什么?你知道这样会把性命丢掉的吗?谁让你回来的,赶紧走。”
“老七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了,阎罗王不要我,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老七狞笑着扬起嘴角:“家没了只要你还在,什么都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