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普多大师?”
李麟脑袋上呈现出一抹黑线,想起刚才阿赞术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明显他们佛教中人不想参与和巫会的斗争,多半指望不上了。
想到这儿,顿时一阵泄气的颓废感从心头袭来,李麟苦笑的摇摇头:“还是说说蛊门,你对他们了解多少?”
“蛊门是个和巫会一样性质存在的邪会,以前讲南洋两大邪术,降头和茅山道术,只不过茅山道术后来被蛊门给吞并,现在蛊门在国内是首屈一指的邪会。想要让蛊门门主出面,李哥,这个风险恐怕比对付巫会还要大。”
苗秀媛抿嘴摇摇头,有些不赞同:“蛊毒千奇百怪,巫会降头术更是邪恶至极。”
“你怎么了解这么多?”
李麟再次狐疑的拧紧眉头,苗秀媛和苗东旭两人都是知根知底了解的,姐弟俩的功夫都在自己之下,而苗秀媛现在对蛊门的来龙去脉了解甚透,这怎么都说不通。
闻言,苗秀媛脸色略显为难的黯然下来,瞥了下旁边的苗东旭:“以前打过交道。”
“姐,你……你什么时候和蛊门中人打过交道?”没等李麟开口,苗东旭噌地一下眼睛一凸。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
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苗秀媛直接仰起头看着李麟,央求般地口气道:“李哥,总之,我不希望你去找蛊门。”
“秀媛,这么久以来,你对我应该很了解。”
李麟似乎看出这是苗秀媛的敏感点,换了种口气,商量的口吻道:“巫会盘踞东南亚,现在已经伤了我们义安社的人,而且是在越南伤的。如果他们仅仅是打算盘踞泰国,我可以绕过这个国家,介入其他国家发展,但巫会的人显然没这样的打算,他们也在试图争霸东南亚的局势。”
苗秀媛垂着脑袋,保持缄默,并没有任何反应。
李麟盯着她神情打量片刻,疑惑的瞥了下旁边的苗东旭,继而又对苗秀媛问道:“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吗?你和蛊门到底有什么恩怨?”
苗秀媛为难的吞了口唾沫,沉思片刻,最终点点头:“我父母曾经就死在蛊门中。”
轰——
一句话,全场哗然。
最为震惊的莫过于苗东旭,瞪大了瞳孔,不可思议的看着苗秀媛,嘴唇哆嗦:“姐,你……你说什么?”
脸色难堪的苗秀媛抿了抿嘴,长呼一口气:“那时候东旭刚出生,他们两个都是蛊门中的中坚力量,因为和茅山道术宗派的对决,两人都死了。也因为如此,我和东旭都远离蛊门,在一个不知名的村子里长大。很多事情我也是前两年才知道。”
“谁……谁杀死了咱爸妈?”
再也没办法理智的苗东旭紧咬着牙关,赤红着双目:“姐,你……你不是说咱爸妈都是因为患病死的吗?”
满脸愧疚的苗秀媛有些自嘲:“东旭,很多事情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现在你也大了,你迟早要面对这些的。我知道,你现在听到这些,很难接受,但我相信你会冷静的。”
“我冷静个屁……”
“东旭。”
苗东旭刚要开口,李麟却上前一步,拍着他肩膀,摇摇头说道:“回国,我们一起回去。”
这次,诧异的却是水月和苗秀媛了,二人惊愕的对视一眼,不敢相信的看向李麟:“李哥你说什么?”
虽然谈话过程很简短,但李麟早已经明白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啪嗒又点了根烟,扭脸望着金灿灿的佛殿,苦笑一声:“你父母本身就是蛊门中人,我知道,这些年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活的很自卑,生怕自己的身世被别人知道,所以一直不敢涉足有关蛊门的任何事情,对?”
苗秀媛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神情颓废了些许:“我爸妈临死前,将我们安放在了一个不知名的乡下,后来我才知道收养我们的人是青空门的。”
“吴瘸子发现你们的事情了?”李麟一愣。
想起自己第一次被苗家兄妹刺杀的时候,两人正是受到吴瘸子的命令,然而两人既不是青空门的人,又不是吴瘸子的手下,能这样为吴瘸子做事,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那就是两人有把柄在吴瘸子手中。
果然,苗秀媛再次微微颔首:“三年前,吴瘸子找到我们,拿这些事情胁迫我为他做事,辅佐他登上青空门门主的位置。蛊门在国内是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们隐藏太深,却又邪术太强悍,以至于国内很多宗派对他们既憎恨又无奈。可我和东旭的身世一旦其他宗派知道和蛊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势必是没办法活着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
“坐今晚的飞机,你们两个辛苦一趟,先回国。我和水月先返回越南,然后转机回国。无论蛊门是地狱魔鬼还是鬼魅魍魉,我都要会会他。”
打定了主意,李麟将烟头往旁边的湘潭里一塞,狠狠摁灭,转身雷厉风行的离开了佛殿。
水月愕然的看着他背影,发愣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迅速抬脚跟了上去。
只有苗东旭一个人望着面前的金佛怔怔出神,呆若木鸡,泛红的眼眶闪着泪光,像魔怔了那般不时摇晃着脑袋:“不……不可能,不可能……”
“东旭。”
于心不忍的苗秀媛迅速走上去,刚要伸手却拽却被苗东旭猛然甩开,怒吼道:“别碰我,你个骗子,骗子,爸妈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不是李麟今天需要问你,是不是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