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宓躬身答应了,苏芸就直直出了太和殿,一路迤逦到了正阳门递过自己的腰牌,侍卫换了宫内腰牌交予苏芸,苏芸随即将腰牌悬在腰间,前面早已有小太监过来引路了!
苏芸步履缓慢,反正前面躬身而行的小太监步幅本就不大,到了御书房院落时见小云子正从侧面值房端了差点进去,自然是慕容海已经到了。
“微臣苏芸领旨参加圣驾!”苏芸在外面跪下奏报。
慕容海低沉的声音响起道:“外面风凉,快些进来!”
苏芸朗声谢恩,而后疾步入内,紧走疾步正要再度跪下,慕容海笑说:“好了,在外面都跪拜过了,天气寒凉,朕哪里忍心就你再跪!”
“微臣谢圣上体恤之情!”苏芸笑着说,慕容海示意苏芸坐到迎榻上,自己则在御座中没有稍动。
苏芸暂且不知道慕容海召见自己的缘由,只能先从殿上奏对说起,“圣上,方才金殿上微臣之言也是发自肺腑,若是想要西北国门稳固,微臣仍旧以为非云统领领兵痛击羌人不可。”
慕容海嗔怪说道:“你这蹄子以为朕心中不明吗?”
苏芸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猜对了,慕容海要说的就是刚才殿上发生的事情而已。
“圣上既然也有此意,却为何又不下明旨,而赞同了魏王之言呢?”苏芸故作错愕问道。
慕容海意味深长地看着苏芸问道:“朕知道你与云半城之间有些私交,只是朕缘何将他羁留京中,难道你猜不透吗?”
苏芸立时回说:“微臣自然明了,野原军百万之众,这统兵之人若是稍有异心,则****必乱,微臣若是连这点都瞧不出来,哪里还陪随王伴驾呢?”
“你既然知道,却还是如此说法,朕倒是奇怪了!”慕容海冷下语气说。
苏芸笑了笑回应道:“圣上方才之言微臣绝不敢反驳,微臣确乎与云统领有些私交,可是此私交也是为了能随时摸清云统领的心性,以便适时引导其位朝廷所用,为圣上效命而已,而以微臣看来,云统领忠君爱国之心还是有的,因而才有了殿上之言。”
慕容海沉吟了一下,而后点头说:“其实你的言辞也不是不对,不过朕依然觉得魏王之言更得朕心。”
“自然是了,只因苏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魏王殿上那个其二说的极好,微臣听了他的言辞之后便已经改变了心意了!”苏芸笑说。
慕容海顿时觉得有些放心,只要苏芸能与自己一心便好,其余的就不重要了。
“还是这话朕爱听,朝中之事优于军中,如今云统领也是魏王得力臂膀,若是云统领统兵而去,这朝局又赖于谁来稳固呢,你随得力,可是毕竟是个女流,而手中又无兵权,却不是朕不信你!”
苏芸赶紧离座而起跪下说道:“微臣明了圣上深意,自当尽心竭力以报,既然如今圣上驳回了云统领的奏请,日后微臣再也不会提了!”
慕容海大笑说:“如此就是了,瞧你紧张的,快些起来吧!”
苏芸缓缓起身,慕容海绕过御案来到了她面前拉住她的手说:“白喜的案子朕说了,暂且搁置,你要明白其中深意才好。”
苏芸立时躬身道:“微臣明白,圣上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