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苦心,自然是要原宥了公孙尚,若是留着吴德,此事总还有个把柄在,且身为大理寺寺正,却知法犯法,草菅人命,留此等人在世上最是祸害!”苏芸赶紧义正词严说到。
慕容海不住点头说:“好好好,朕原本以为你一介女流,心中不免柔弱,如此看来倒是朕小瞧了你了!”
“圣上忘了,奴婢言行都是效法圣上,自然不会优柔寡断,若是如此圣上又怎会喜欢奴婢呢?”苏芸又再拍马,慕容海面上的笑容果然又回来了!
慕容海立即提起御笔来写了一道圣旨,口中说道:“吴德为正五品,判死必有朕的圣旨才行,朕这就将圣旨下发,明日你到了大理寺就了结了此事吧,明日朕在御书房召见公孙尚,彼时你一同前来,朕总还是要申饬他几句的!”
苏芸见慕容海将圣旨一挥而就,赶紧跪下接旨,慕容海在圣旨上盖了玉玺,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就交给苏芸,苏芸双手过顶仔细接了!
“罢了,你也劳顿了一日,朕也是乏了,告退吧,朕这就回寝宫去,明日朝上连同你奏请的协理六部以及魏王提调兵部的事旨意一同下发!”
“遵旨!”苏芸口中说着,捧着圣旨起身,慢慢退了出去!
回到月华宫中严宓还不曾睡下,看来是等着苏芸回来呢,见她进来就迎上来问道:“圣上却怎么说?”
苏芸晃动手中圣旨道:“冤狱的事情旨意下来了,明日就将刘湖连同吴德一同开刀问斩!”
“这刘湖判死自然是在情理之中,只是吴德身为朝廷正五品大员,说处死就处死了吗?”严宓有些不敢相信。
苏芸悠悠看着严宓说道:“妹妹不知呢,吴德判死倒是姐姐的主意!”
严宓不再说话,只等着苏芸的下文,苏芸苦笑一声说:“依律吴德倒也是个死罪,只是朝廷判死五品以上官员向无先例,只是此事牵涉公孙家,圣意正在此处,皇上自然要顾及自己名声,这个恶人只得姐姐来做!”
严宓不由得点头,苏芸说的一点不错,皇上要保全公孙家,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名头,既是如此,吴德若是或者对于公孙尚来说总是个牵绊,倒是不如一死了之,此后也就死无对证了!
“姐姐深谋远虑,妹妹自叹弗如!”严宓口中说着,可是眼神却有些犹疑,苏芸笑问:“你可是觉得姐姐如此做法过于狠毒了一些了?”
严宓自然不能接口说是,只好无奈笑说:“哪有的事,姐姐也是说了,这吴德是罪有应得,那日大理寺正堂上妹妹也是亲见他嚣张跋扈,竟然撤出白慕容来威吓姐姐,此人说来也是死有余辜!”
苏芸点点头说:“不错,他一人牵涉了公孙尚与白慕容两人,便是姐姐不杀他,白慕容与公孙尚又岂能放过他?”
“姐姐说的是呢,吴德收监当晚刑狱之中就有哗变,若不是聂怀提前准备了,只怕吴德早已做了冤魂了,如今明正典刑,家中妻小还能得些朝廷抚恤!”
苏芸不愿再继续这沉重话题,笑了笑说:“天色不早了,歇息吧,明日还要监斩,你可不要再吓软了腿才好!”
严宓听了心中一怔,上次监斩却并没有看到人头落地,明日却是不同了,刘湖,吴德必死无疑,想着心中就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