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几人都是闲聊了过去,煞墓的事情洛玔和洛天牧也是简单的了解了。知道是洛青烟将洛然骗到煞墓后,两位老人十分愤怒,可洛青烟已死,临死时又是悔过,他们也没办法计较,只是两人一致决定,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这件事。
有了第一个敢对洛然起歹意的人,就会有第二个,这件事,他们绝对不会姑息的。
两人留在书房商量着,洛然就陪着尘陌煌去后山逛逛。
夜色暗下来,星光稀疏,半牙的月亮挂在夜空中,挥洒下淡淡月色。
小妖抱着灵丹走在前面,她似乎很喜欢夜色,软绵绵的笑声远远的就能听见。
洛然享受着月光,心情也是分外好。她赏月、某人却观赏着她。
朦胧的月光下,白皙的小脸神圣了许多,漆黑的眸子也眯着,整个人散发出慵懒的感觉。
尘陌煌目光柔和着,习惯性的牵着洛然小手,薄唇上也勾勒着淡淡的笑意。
“吶、煌,你不是在接受传承么,怎么可以出来?”洛然歪着头,轻声问道。
“夫人是在担心我?”尘陌煌星眸璀璨。
洛然假装没听到尘陌煌的回答,继续问:“接受传承还可以离开么,不是应该一直修炼嘛。”
尘陌煌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他家夫人装傻的样子也很可爱呢。“嗯,只是担心夫人,就出来了。”
“会有影响吧?”洛然低低的说着,黑眸却盯着尘陌煌眼睛,那双璀璨的星眸里不时闪过道道银茫,很难让她忽视。
尘陌煌别开眸子,淡淡的道:“还好,只是传承后的力量增长太快,有点不太适应。”
“哦,那……我们打一架?”洛然歪着头,很认真的说:“力量增长快了对以后修炼有很大的影响,力量不扎实根基就不稳,实力有可能停滞不前的。这种时候战斗是最好的方法,在战斗中把能量压缩凝实。所以,我们打一架吧?”
尘陌煌摸着洛然头发,无奈的一笑。“夫人,我们许久未见,不是应该好好聊天么,打架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我是担心你啊。”洛然嘀咕着。现在的气氛有点太微妙了,她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提议战斗。
“笨蛋。”尘陌煌叹了一声。“夫人,不如帮我束发吧。”
“我不习惯除了夫人之外的人碰我,离了夫人后,头发便只能散着,还请夫人帮我束起来吧。”尘陌煌悠悠的看着洛然,眼中银茫忽而闪过,目光深邃的更是让人无法解读。
洛然上下打量着尘陌煌,说道:“其实我觉得你戴着这个耳饰,散着头发更好看呢。”
狰狞霸道的耳饰,凌乱飘散的墨发,再配上尘陌煌那副人神共愤的容貌,无处不彰显着邪魅。
尘陌煌勾了勾薄唇,轻轻一笑。“夫人满意就好。”
什么叫她满意,说得好像她怎样似的。“你要是想束发,我就帮你束起来好了。”
某人含笑应道:“夫人喜欢怎样就怎样,为夫全听夫人的。”
“咳、这是你自己要求的,怎么便变成我喜欢了?”洛然吞了口口水。
“夫人无需在意,只做自己喜欢的就好。”某人扭曲事实。
洛然额上冒起阵阵黑线。“你、不过是束个头发,能不说的让人误解么”
“全听夫人的。”某人从善如流,“夫人让我怎样,我便怎样。”
洛然张了张嘴,第一次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不论洛然怎样说,尘陌煌都能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又能给人一种她在逼迫他的感觉。可天知道她什么都没做啊!
果然,男人越长大越腹黑,不过一个月不见,不止是更加霸道了,也更加腹黑了。
洛然转过身,决定安静的欣赏月光。今晚月色迷人,半轮月牙也别有一番风味。
“夫人不是说束发么?”尘陌煌转到洛然身旁,脸上挂满笑意。
“不束了,就这样吧。”洛然嘟着嘴,闷闷生气。
“那换为夫给夫人束发吧。”尘陌煌握住一缕黑发,淡淡的笑道:“据说女子长发只有心爱的男子才能束,那不知我能否为夫人束发?”
“不过是束个发而已,哪有那么多规矩。”洛然小脸染上红晕,怪不得今晚尘陌煌一直在说束发的事情,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她低低的道:“你若喜欢,便束吧。”
“好。”尘陌煌星眸含笑,嘴角尽是满足。
他从未给人束过发,连自己的都不会打理,却十分努力的梳着。
莹白的月牙梳子与漆黑的长发交织着,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小心翼翼的在黑发间移动。“这梳子,是母亲的。我五岁时离开尘渊,母亲就把这把梳子给了我,她说要我好好照顾自己,即使在外面很辛苦,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天生便不会束发,母亲却送了我一把梳子,当时我是很奇怪的。只是长大后却明白了,原来母亲是知道我将来会遇见然儿,送了梳子好让我为然儿束发。”
洛然眨了眨黑眸,有点不自在的道:“那个,我想伯母送你梳子,是想让你在外面也能顾及好自己。”
有梳子才能束发,能束发便是有时间,恐怕尘陌煌母亲是想让尘陌煌过得悠闲一点。
“是么?”尘陌煌不太在意的道:“我觉得母亲不是那么想的,她肯定是知道我会遇见然儿,才送我梳子的。”
洛然额上又是落下黑线,无奈的道:“额……你开心就好。”
尘陌煌淡淡一笑,不多解释。“夫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