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路急着来,让我和陈香心里又吊了起来,工程一切顺利,不应有什么问题。
张路和我们一起到了会议室,张路开门见山说:“王总要来复查,各方面得加紧准备。”
原来是王妙要来了。陈香说:“来就来呗,有什么准备的,再说,这工程一起做,也算得上一家人了,还要象迎接上级领导一样呀。”
张路笑了一下说:“其实这话说白了,就是做秀与利用的关系,我明说吧,你们不要见外。”
张路通过这段时间与我们的相处,看来整个人的说话方式,或者说对我们的心态,都有了很大的改变。特别是上次刘路的事件后,我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样了,但至少,确实是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不好的迹象。我碰了碰陈香,阻止了他发牢骚。
张路说:“不是一定要象迎接上级领导一样迎接她,而是必须要让她感觉到我们是在象迎接上级领导一样迎接她。”
我和陈香同时一惊,望着张路。
张路看了我和陈香一眼,笑了下,接着说:“这样说吧,如果你们根本不想让公司有什么起色或者是再碰到类似的情况就让公司自生自灭,当然也可以不用理。”
这样一说,我和陈香都是挺直了身子,张路看得出挺得意,没说前先妈地吓吓你,类似开会的报告中第一部分绝逼是提高思想认只统一思想一样。
张路说:“我们的目的,不是这个工程完了就算了,一是要评市优,二是要接南城的续单。这两个方面,没王妙不行。行业协会有绝对的建议权,更有一标否决权,这是一个原因,第二个,工程得到认可,上市公司也就是我们公司有零点五个点的绩效促进奖,算下来,还可以,不要白不要,这其实就是王总一句话的事,我们公司拿这点钱屁事没有,还跟你们直说了,我到现在都不明白王总为啥要你们一半的利润掺和进这个工程,其实就算全给我们,一点意思也没有,实在太小。第三点,南城的续单,王总如能从行业协会的角度推荐的话,这就没跑了,你们一直虽是嘴上没说,心里都不知把我们骂多少遍了,说我们明抢了一半的利,刚才我说了,就是全部的利我们都不在乎,但现在事实是你们一半的利没了,那么,得找回来,这就是个机会,南城的工程,找回利来还有多的,你们真的就不喜欢钱?”
天,张路真神人呀。我的妈呀,这么一说,我和陈香半天都合不拢嘴了。
张路看着我和陈香的样子,突地脸上有一动,但还是强笑着又说了一句话:“什么叫职业化,上次赵劲跟你们说过了吧,说过这个观点了吧,赵劲跟我交接时,第一句话说的就是你们不够职业,总喜欢把生活和工作绞在一起,说白了吧,就是把工作的好坏,和私人的感情绞在一起,这是最不职业的表现。我说这么多,我毫不谦虚地说,我就是职业的,不然,冲你们无端地弄出个刘路来一起吃饭还想搞点什么的心态,我大可不说,完事我走人,你们爱垮不垮,关我张路屁事。”
我的妈呀,我和陈香的脸红了。
真的,老子这是花江来后,第一次真心地,由衷地红了脸,太他妈地尴尬了,比起张路,我和陈香忙得屁火烟起的,但这么看来,完全是搅成一团,没有理出重点,说实话,牵头负责驾驶公司这艘船披风斩浪向前进,我和陈香还真的要学的东西很多。从赵劲的身上,从张路的身上,我们都感到了一种羞愧和不足,妈呀,这还是王妙的手下,王妙自然要比这两人高妙了。
是不是真的如张路所说,我们太不职业化,先期就带了主观的感情进去,总认为王妙就是骚狐狸来害人的,所以想问题总是从这个角度出发,把些事情倒是搞复杂了。至少从现在来看,合作中,一切还是正常的,只要是王妙全应的,都兑了现。而且我们一直抵触的王妙要么派赵劲,要么派张路来,当个管家婆,现在看来,王妙的考虑不能不说没有道理,毕竟她在其中担了责任,真的泼了汤坏了事,她也是无法交待的。从纯工作的角度想,王妙还真的没做什么手脚,当然,那些是是非非的感情除外。
我和陈香抬起头,陈香不好意思地说:“我是负责人,责任在我,思想认识不高,张总说得对,我们公司全力配合。”
张路笑着看看陈香,又看看我,说:“那我说了呀?真的通了?”
我点点头。
张路说:“公司机关的行管人员人员清洁卫生,别请家政什么的,这不好,到时可以跟王总说,为了欢迎她,我们自己动的手。公司办公室的人连夜制作精品幻灯片,请市里的播声员配音,费用从办公室杂项中开支。后天,也就是王总来的那天,现在就迅速联系单位,拉标语,反正目之所击,全是标语,费用从工程宣传费中出,两家都要摊销成本,因为这对公司也是一次活体宣传。后天,全体停工一天,着工装,都到院子来欢迎,半小时时间就够,王总会即兴讲个话,散后各回工位。半小时误工加上来去成本,按半天算摊销在两家。陈总主要跟财务交待这次接待的账目怎样做,向主任负责刚才说的那些氛围的事。我说清楚没有,看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我的妈呀,我和陈香几乎没停手地记,太细了。而且我还发现,张路真的行家呀,费用的出处都是交待和清清楚楚的,该我们出的我们出,由两家共担的两家共担,天,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