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失色,柳慢丝轻,小俏咚地一声跌坐到椅子上,迷离的眼神,红到耳根的红晕,天,我还以为这妞是神仙呀,原来刚才一直是强撑着,此时,终是支撑不了了。
大家这下慌了,我更慌,是我带来的,没想到出这事呀,好好地和李艳这胖子斗什么酒,这下好,两败皆伤,这下,可是怎么好。
我忙着上前扶了小俏,叫着说:“俏儿,俏儿,不要紧吧。”
小俏脸上红着,眼微闭,见我叫她,努力地挤出一个笑,摇了摇头。
田芳也是慌了,忙忙地去调了杯糖和醋的混合水,拿了勺子,细心地给小俏喂着,小俏轻轻地啜了几小口,摇了摇头,不喝了。田芳放下杯子对我说:“向前,你真是欠打呀,怎么着,小禾没跟在身边,还无法无天了,把人家姑娘搞成这样,我看你怎样交待,真是的,这胃受得了吗,艳儿反正胖,一宿就没事了,你看这姑娘,全身水做的一样,这要是出个事还得了,向前呀,你到花江学坏了,不行,我得跟小禾说,管管你,这还了得。”
田芳是个直性子,嘴急但心软,不似王妙,嘴甜却是心里复杂得很。我知道田芳这个时侯是真急了,在她的馆子里,人家一个小姑娘,搞成这样,这还了得呀。
我看着小俏,小俏还是微闭着眼,我说不行送医院吧。小俏此时却是睁开眼,一笑说:“别忙乎了,没事的,我就是喝急了些,等我缓会儿,我没事,别急,别吵了。”
王妙在旁一笑,张路和赵劲却是更是笑得意味深长。可能女人看女人,会看出别的意味吧。但刚刚小俏这么一说,我仔细一看,还真不是特别要紧,真的没有大醉,真的只是有些晃。我的妈呀,这小俏这小身体的,看不出,真的能喝呀。
此时,铁子走了进来,手里端个杯子,里面是红红的液体,轻轻地递到小俏的嘴边,小俏竟是接了,轻轻地喝了几小口,我的天,妈地,倒是如灵药一般,小俏竟是有点缓过来的意思,人也慢慢地坐直了。
还他妈地怪了,这如灵药呀。我问铁子这喝的是什么药。铁子放下杯子,看都没看我,说:“什么药,这是红酒。”
天,我差点惊得掉下眼珠子,人醉了,还喝红酒呀。铁子此时看了我,又是把头别到一边,他知道我的惊讶,说:“没事的,我见得比你多,小俏会没事的。”
我的妈或,这本来酒醉了,还喝了点红酒,倒是人清醒了许多。
赵劲和张路在旁笑得更深了,王妙却是笑过后,还特意地伏在小俏的身边,仔细地看了看,又摇了摇头,又仔细地看了看,最后又是轻轻地笑了笑,和赵劲张路站到了一起,只是把个老子搞晕了,这他妈地象欣赏猎物似的,一点都不担心,搞什么搞。人家酒醉了,不知道此时有多难受呢,还他妈地看了看,欣赏了下,还笑了。怪的是,赵劲和张路也似乎知道什么似的,也是笑笑,不做声,把个我急得呀,老子恨不得抱上小俏飞奔到医院,把她身体里的酒精给取了出来才好。
王妙对我说:“没事,别担心,向前,不是田芳说你,刚才芳儿说得对,你到花江后,不是人变坏了,是人变得不象个男人了,不男不女的,几时搞成这个德性了,什么事都怕,接我个电话还问一大堆,好象我给你打个电话就是想害你一样,你这家伙,好好的陈香,我一手带出来的,现在也被你玩得不男不女了,向前,你这样下去,怕是我们都不愿和你作朋友了,太没劲了。”
王妙说话,从来不给人留余地的。这还是客气的,如果是我单独在一起的话,那不定什么难听的比哪太监呀二椅子呀什么的都会说出来吧。妈地,老子心里想,你们就他妈地还在幸福的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情况,你们结了婚,也试试,草,老子不晓得玩得开呀,这身上的责任,能让你玩得开吗。想起老子和铁子在小城疯时,什么出格的事没做过,还他妈地这幅样子呀,怕这怕那的,老子不是怕,老子是真的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呀。
赵劲这时走过来说:“向哥,你是回家住还是连夜去钻香儿的被窝呀?你自个定,小俏没事的,我们送她回去,真的没事,你放心好了。”
我看了看赵劲还有张路,都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我说:“既然这样,我也学下王总的潇洒,我连夜回去了,小俏就拜托了。”
王妙呵呵着说:“还是舍不得老婆孩子热炕头呀,这男人是不是一结婚,都变得十分无趣了呀。”此时铁子在旁边,也是讪笑了一下,看了看田芳,田芳唬了铁子一眼,铁子脖子一缩,不着声了。我没有接话,接什么话呀,妈地,到小城来,想着把事情搞个清楚,没想到,事情没搞半点进展不说,还他妈地把个小俏搞成了这幅模样,这真的要是被田光荣知道了,那真的会对我有意见的。你找了他姑娘,还把他姑娘在桌上给整醉了,这什么意思呀。所以,我连夜回花江,也是这意思,不能让田光荣怀疑我别有动机的。
铁子看着我,没有表情,他是怕田芳说他什么。刚才田芳话里话外的,都是苏小禾,看来,在内心底里,我这生死之交的几个朋友,压根就没承认陈香的存在,哪怕陈香现在怀了我的孩子,而且陈香只要到小城,我这些朋友都是亲人一般的接待,可能在骨子里,也就是一种热情吧,对既成事实的一种热情,真实底里,还是觉得,我的旁边,那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