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妹恭敬地向申屠瑾瑜跪安,直到他远去才起身。
两人面色纷纷阴沉难看,显而易知申屠瑾瑜适才带给他们的消息,是多么令他们震惊。
“皇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哼,曹太师那个老匹夫老奸巨猾,为了把彤贵妃推上皇后之座,暗地不知谋划了多少年了。如今好了,让彤贵妃这个老女人痴心妄想了十几年,终于让她美梦成真了。”申屠无忧双眸淬满刻毒与愤恨,咬牙切齿地道。
她谩骂了一通,却发现申屠无离没有回应,气恼地就问道,“皇兄,你有在听我的话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能神游!看着吧,等彤贵妃册封后,他们下一步就是把你的太子位夺走,让大皇兄取而代之。”
“那些日驴踢的脑子,大皇兄整天沉迷酒色,身上肥肠满贯,看就令人恶心。假日他要是成为太子,他一人成不了气候,就是背后曹大师那一班面无可憎的老头们,定然会想法子弄死我们兄妹倆的。”
“皇兄,我都说过了,你要是早日娶妃,现在膝下有我们月乌国的皇嫡子,我们的胜算就多了,任凭他们跳鬼脸的,唱着红白黑常,也动摇不到我们的地位。”
申屠无忧气不过,一直在絮絮叨叨地念着,申屠无离面色冷下,寒声呵斥道,“闭嘴,吵死了!申屠无忧,你是不是太可笑了,居然把过错搬到本殿的头上来,父皇是为了谁才承诺于曹太师的!”
隽美艳艳的妖孽面容寒冷,狭长的双眸阴戾,锋利乍现,仿佛随时都是要了申屠无忧的命。申屠无忧立刻噤声,紧闭着唇瓣,不敢再有多言。
“哼,他们三条豺狼意图瓜分本殿所拥有的势力,那早就不是秘密。他们以为,本殿坐了十几年的太子位置,是想拿都就可拿走的吗,那得问过本殿的意愿。”申屠无离冷笑道,面色阴冷。
下场的双眸犹如蛇蝎般森寒又狠毒地看向申屠无忧,不可置疑地鄙夷道,“父皇要册封新后的心思,也不是今天被逼着才有。申屠无忧,你再整出点自毁灭亡的糗事,有朝一日你从高处跌落到泥泞中,你就别怨天尤人地怪罪数落他人,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另外,别忘了我们联盟的前提。本殿会帮助你,是因为你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有利用价值。祭祖前的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如何才能牢牢笼络住父皇的心,不然……哼。”
申屠无离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狭长的眼角冷瞥向怔愣住住,面色发白的申屠无忧,抬步要离开。
在申屠无离就要出门之际,申屠无忧打了个激灵,猛然跳了起来,问道,“皇兄,所以你会替我解决烈如歌吗?”
申屠瑾瑜给了她承诺,可是申屠无忧等不及,她要烈如歌死,要南宫玺心甘情愿的成为自己的驸马。
闻言,申屠无离回头,眉头耸起,不明地看向脸色狰狞,双眸蓄满了狠毒的申屠无忧,“南宫玺,就那么好,你就非他不可了?本殿认为你若是聪明,就应该及早弃了这种非君不要的愚昧想法。”
“以你大陆第二美人的美貌,何不去攀爬一下,成为落夏国九皇爷司徒拓的皇妃。九皇府固若金汤,司徒拓强大到令人恐怖,倘若你成为九皇妃,天下还有谁能左右与害得了你。申屠无忧,你该要尝试一下的,这对你更好。”
申屠无忧朱唇咧开,幽幽一笑,凌波的双眸中水色荡漾,执著万分,“皇兄,南宫玺与司徒拓的关系匪浅,此事你该知晓。既然我爱的人是南宫玺,那我为何要扔掉心爱的男子,去试图接近一个不能肯定控制的男人的呢?”
对申屠无忧的坚定见解,和信心饱满,申屠无离冷笑一声,却也不点破申屠无忧现在连南宫玺都无法控制的真相。
“本殿会替你出一口气,但过程得看你能给本殿提供多少的价值。”申屠无离沉声道,转身离开。
背后,申屠无忧颓败的坐在椅子上,深吐出一口气。每次与申屠无离单独相处,她都是万分的紧张与难受,怕自己惹怒了申屠无离。那人一旦发起脾气来,就是个变态。
在回程中,烈如歌忽然感到一股凉气从后脊升起,不禁打了个喷嚏。柔白的小手摸了摸琼鼻,淡漠的美眸若有所思。
身侧的南宫玺凑了半个头过去,看着烈如歌身上单薄的衣袍,眼角便是冷得僵硬的疼,关怀地问道,“着凉了吗?我有带着披风,拿一件给你套上吧。”
“不用,估计是被你退婚的曾经未婚妻在骂我。”烈如歌挥手,她体内有真气保护,修炼地又是偏烈的武功,即便在大寒天,也不觉太冷。哪里像南宫玺,如今才没入深秋,就冷到发抖,把毛皮大氅都给围上了。
这畏寒,乃是虚弱的征兆,是个病,得补啊。
南宫玺听到烈如歌提起申屠无忧,还特意地咬文嚼字地把他们关系前后又曾经的,星眸看着烈如歌面色无异,红润得很,便把打开的包袱快速裹起来,重哼了一声,策马离去。
烈如歌看着南宫玺耍小性子的模样,唇角微微抽搐,这不该是女子才有的行径嘛,一个大男人的露出这样,真是……唉,果然跟在司徒拓身边的人,都是一如既往的不太正常的。
烈如歌有如此的结论,是因身边还有一个秦十二,从乐安的南宫府到现在,那双刀刻般的双眼看着她,总是露出一股怪异的神态。
“秦侍卫长,你有什么疑惑,其实可以直接问我本人,我是不会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