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美眸浅眯起,没有替自己辩驳,似乎默认的锦澜的狂下定论,哂笑道,“姨娘,我们不是谈着颜姬有孕一事吗,怎么就说道其他去了。哦,姨娘现在不担心颜姬会夺走爹的宠爱了。只是,姨娘不是很在乎爹的吗,怎么突然心就变大,能容忍万物了呢?”
锦澜双眸闪过一抹阴鹫,酥手捂住朱唇,万分诧异地道,“如歌,你在说些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有提过颜姬,你莫要把嫉妒的罪名罩在我头上啊。”
面对着锦澜前后突变的神态与举动,显然是有猫腻,烈如歌依旧云淡风轻,一脸的淡漠。好整以暇地抱着双手,烈如歌美眸轻蔑地看向锦澜,似笑非笑地道,“姨娘当真好笑,你不是说要派心腹给颜姬下药,让她流下腹中的孩儿吗?适才还说着的,姨娘看来真的是年老了,记忆力都变差了许多。”
烈如歌明里嘲讽着她,一点面子都不留,且不看她是继母的身份,锦澜气到五窍生烟,酥手搅紧着绣帕,几近要把绣帕撕碎,以泄心头恨意。
“如歌,你有如此的想法,莫非你是要给我下药,让我的孩儿胎死腹中!如歌,他是你弟弟,你万万不能啊!”锦澜神色一变,恐惧地瞪大双眸看向烈如歌,双手捂着朱唇,诧异地惊呼道。
同时,锦澜大阔步地迈向坐着的烈如歌,两手骤然抓住烈如歌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脚一崴,手一用力,人便摔在地上,而烈如歌的手此刻正摁在锦澜高隆起的小腹上。
“如歌,啊……我的孩儿……”锦澜华丽的锦裙下方逐渐流淌出一片浓郁的血色,柔媚的小脸此刻苍白一片,额际冒着冷汗,朱唇却高高勾起。
“澜儿!”一人忽然从门外推门而入,匆忙地大阔步跑到锦澜身边,深邃沧桑的双目触及地上的血色与放手在高凸起小腹上的烈如歌,眸色一变,俊逸的脸上血色褪去。
扭头,烈震庭朝着外面大喊,“来人,快请产婆!”回头,烈震庭眸色深深又满是痛色的看向烈如歌,悲愤地质问道,“如歌,相煎何太急,你究竟如何能下此狠心,残忍对待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啊!你要是恨为父,大可来向我当面对峙,你怎么可以……你以前都是装的,如歌,你让爹真的太失望了!”
烈如歌淡然地抽回手,紧接着站在一旁,美眸扫过悲怆得嚎啕大哭的喊叫的锦澜,唇角冷然勾起。
“老爷,我们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在吗?”锦澜小手紧紧拽住烈震庭的衣角,惨白着脸色,看着身下的大片血水,虚弱地问道。
烈震庭脸上闪过痛色,双手抱起锦澜,温声安慰道,“澜儿,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别害怕,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你乖乖地闭上眼睛,睡上一觉啊。”
“老爷,妾身听你的。一切都是妾身没有福气,没能保护得了我们的孩子,你别责怪如歌,她还是个孩子。”锦澜眼角的泪水长迭顺着脸颊滑落,一串串停歇不已,最后还为烈如歌求情。
烈震庭神色一暗,抬手狠狠刮了一眼局外人般的烈如歌,接着低头柔声抚慰道,“澜儿,此事我自有主张。产婆已来,你安心的,一切危险,我都会为你挡着的,你所受的委屈,我也会为你一一讨回的。”
锦澜唇瓣微动,似想再说些什么,可人已经被送到内室,而烈震庭也被产婆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