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之内,丞相府二小姐犯了大错,被罚至东苑,面壁思过与二夫人锦澜流产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闲言笑语,连京城有名人士都不禁会说上几句,无疑是在猜测这两者之间的耐人寻味的联系。
此刻,京城有名的酒楼华贵的包厢内,太子司徒锦听罢,白面英俊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的忧愁,捏起白瓷的酒杯,若有所思。
坐着旁侧的宁侯世子府的三公子见状,眉梢轻挑,凑过去,讨好地关怀问道,“太子殿下,这丞相府的二小姐德行低下,殿下要三思而后行啊。”
司徒锦侧眸看去,神色温润柔和,对宁世子府内三公子介入他太子府的事情并没有生气,浅笑着温声道,“真相未必如外界传闻,二小姐怕也是被人陷害的,不然太后娘娘与父王是不会维护一个品行卑劣的女子的。宁三公子,谣言不可信全,一笑置之便好。”
宁三公子神色愣愣,短短的三言两语的时间内,额头遍布了冷汗,可心下却不舍得失去这么一个傍上司徒锦的机会,贼亮的两只眼睛转动着,快速地接上话,恭维不已,“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英明神勇,世间万事都逃不过殿下的一双慧眼明珠的。”
司徒锦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对宁三公子举杯,眸底却是一片不悦的冷意。
宁三公子乐呵呵的,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有种理应如此的神态,连忙抬手,与司徒拓锦对杯。
这宁三公子头脑简单的蠢到像头猪,圆桌上的其他几位王孙公子都看出了司徒锦心情不佳,各个都不敢碰在枪口上,提起丞相府的只言片语,唯独宁三公子脸皮深厚,又不会察言观色。
其他几位公子见宁三公子转头骄傲的抬起下巴,对他们显露出嘚瑟的神色,暗中纷纷冷笑,却不戳破他的愚蠢行径。
片刻之后,司徒锦起身,挥手朗声道,“本殿还有其他事物,现行告辞,诸位尽兴。”
在场之人纷纷拱手礼送,然而在司徒锦离开后,他们便做三四群人的散场了。每日司徒锦都会接到不少的王孙公子邀请,而他广施人缘,在其中挑选对他有用的人,出席他们的宴会。
其实,各有各目的,不过是借用着宴会的名号,来搞好上层关系罢了。
司徒锦出了酒楼,便上了太子府标志的马车,神色低沉,吩咐车夫赶往丞相府。丞相府这一次家事,司徒锦看似是打算要插手。
同一时刻,迅速接到消息的秦十二,在殿门犹豫了几下,还是决定进去把此事禀告司徒拓。
“尊主,小郡主的生母被贬进东苑,原因是推了丞相府二夫人摔倒流产。”秦十二特意把烈如歌的身份说得更清楚些,主要是想引起司徒拓的注意。
首座上正提笔处理公文的司徒拓神色不动,久在秦十二认为他并没有听到,预计再度重复之际,上面传来醇冷的声音,“那个女人有提出要本王出手吗?”
秦十二一愣,恭候回话,“并没有。”可是尊主,烈二小姐都不知晓我们在暗中保护她,更不清楚您就是她女儿的亲爹,她怎会向一个陌生人提出要帮助呢?
秦十二内心着急,他不明白为何自家主子这些年都在找的女人,眼下已经找到了,却连见一面都不曾过去,是惦记着这个女人,还是只是放下当年的一口气呢?